死’后,沈砚会彻底疯掉,他会恨死宋晚那个贱人。
等我把她彻底碾进泥里,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时候……我再‘活’过来。
沈砚会感激涕零,会更加视我如命。
而宋晚……’”他停顿了一秒,目光如刀锋般刮过我的脸。
“‘而宋晚,她将继承我‘留下’的一切——我‘生前’欠下的、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巨额债务,以及沈砚……永世不休的憎恨和追杀。
这份大礼,她不得不收。
我要她活着,在地狱里,好好享受。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的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心脏!
巨债?
追杀?
遗嘱……原来这才是遗嘱的真相!
那不是财富,是裹着糖衣的穿肠毒药!
是苏晚晚精心为我准备的、通向地狱的单程票!
我眼前阵阵发黑,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撕裂。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小腹的抽痛骤然加剧,变成一阵尖锐的、难以忍受的绞痛!
“呃……”我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
那个沉重的文件袋脱手掉在脚边。
陆沉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着我因为剧痛而蜷缩、苍白的脸,看着我额头的冷汗和痛苦的神情。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仿佛在观察一个实验体对刺激的反应。
“看来,”他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的‘麻烦’,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剧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我的腹部。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更深的寒意。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来抵御那股要将我整个人撕裂的绞痛。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陆沉那张冰冷的脸在视野里晃动、扭曲。
他刚才复述的苏晚晚那些恶毒的话语,还在脑中疯狂盘旋——“巨债”、“追杀”、“在地狱里好好享受”……这些字眼和腹部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形成最绝望的炼狱。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陆沉似乎蹲了下来。
那双戴着白色医用手套的手伸了过来,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地拨开我护在小腹上的手。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