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
“恶心”?
他用这样冰冷、充满讥诮的词汇,直接撕开了苏晚晚“死而复生”的温情面纱!
“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发颤,“你说她是……装的?”
陆沉没有直接回答。
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街道,最终在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旧公寓楼前停下。
他熄了火,拔下车钥匙。
“下车。”
他推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绕到后座,替我拉开了车门。
冷风夹杂着细雨瞬间灌了进来。
我迟疑了一下,看着他伸过来的、依旧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最终还是扶着车门,自己挣扎着下了车。
脚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小腹的抽痛似乎加剧了,让我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陆沉的目光扫过我的动作,没说什么,转身走向公寓楼入口。
他打开一道老旧的铁门,示意我跟上。
楼道狭窄而阴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他住在三楼。
打开门,里面的空间不大,但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是冰冷。
家具很少,色调以黑白灰为主,一尘不染,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像一间临时落脚的样板房,毫无生活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坐。”
他指了指客厅里一张同样冰冷的灰色沙发,自己则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一个小冰箱,拿出了一瓶冰水,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
喉结滚动,水流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滑落。
我没有坐,只是警惕地靠在门边的墙上,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
“把话说清楚,陆医生。
苏晚晚的病……病?”
陆沉放下水瓶,转身面对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晰的嘲讽,冰冷刺骨。
“宋小姐,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苏晚晚小姐罹患的是足以让她香消玉殒的绝症吧?”
他走到沙发旁的一个矮柜前,拉开抽屉,动作利落地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那袋子看起来很旧,边角都有些磨损。
他拿着文件袋,一步步向我走来,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很高,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她找上我,是在一年前。”
陆沉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揭露真相的冰冷质感,“拿着几家国外顶尖医院的诊断书复印件,声称自己得了罕见的、恶性程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