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和脸颊,冰冷的触感反而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一辆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轿车无声地滑到我们面前。
他拉开车门,将我塞进后座,动作谈不上温柔,但避免了让我再次摔倒。
他自己则坐进了驾驶位。
引擎启动,车子平稳地驶离了那片被悲伤和混乱笼罩的墓园。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规律地摆动,发出单调的声响。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却丝毫驱散不了我骨子里的寒冷。
我蜷缩在后座,警惕地盯着后视镜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
我再次问道,声音比刚才平稳了一些,但依旧沙哑。
男人没有回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湿滑的路面。
他抬手,终于摘下了口罩和眼镜。
后视镜里映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鼻梁很高,嘴唇薄而紧抿,下颌线绷得很紧。
整张脸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很年轻,但那双眼睛里的沉静和沧桑感,却与年龄不符。
“陆沉。”
他报出名字,依旧言简意赅。
陆沉?
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我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搜寻。
沈砚的圈子很大,但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苏晚晚的主治医生。”
他接着说道,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主治医生?!
苏晚晚的?!
震惊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我,让我几乎失声。
无数个疑问瞬间炸开:他为什么帮我?
他知道什么?
遗嘱?
落海?
还是……她的“复活”?
“你……”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单音。
“我看了你很久,”陆沉透过后视镜,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脸上的惊骇,“从沈砚掐住你脖子那一刻开始。”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他对你,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的心猛地一沉,沈砚那双赤红的、充满毁灭欲的眼睛再次浮现在眼前。
陆沉的话,只是冰冷地确认了我最深的恐惧。
“至于我为什么帮你,”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问,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表情,“你可以理解为,我对苏晚晚女士的‘医学奇迹’很感兴趣。
或者说,我对她亲手导演的这出‘诈尸’闹剧,感到……恶心。”
“诈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