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在她眼中爆发出来。
“沈砚!”
她发出一声破碎的哭喊,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惊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精准无比地扑进了沈砚猛然张开的怀抱里。
她的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双臂死死缠住他的腰,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
“沈砚…沈砚…我好怕…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沈砚昂贵的西装前襟。
她埋首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后怕,断断续续地控诉:“是…是她!
是宋晚!
是她推我下海的!
她想我死!
沈砚…她想我死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也精准地刺入沈砚的神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混乱的尖叫、推搡、议论,都在这一刻诡异地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带着探究、震惊、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沉重得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浑身冰凉,血液似乎在瞬间冻结。
口袋里的那张薄纸,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辩解?
在这个死而复生、楚楚可怜的苏晚晚面前,任何辩解都苍白得像一个笑话。
沈砚的身体,在苏晚晚话音落下的瞬间,僵硬得像一块寒铁。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前一秒还盛满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心疼,此刻,却像是地狱最深处燃起的业火,狂暴、阴鸷,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那火焰的中心,是我。
他轻轻推开了怀里依旧在啜泣颤抖的苏晚晚,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然后,他猛地转身!
高大的身影挟裹着冰冷的狂风,几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
巨大的阴影兜头罩下,浓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
下一秒,一只冰冷如铁钳般的手,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狠狠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呃!”
气管被骤然压迫,剧痛和窒息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的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他单手扼住脖子,死死地钉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脑勺重重撞上坚硬的墙面,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
“宋晚!”
沈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