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是大楚四十年。
“李嬷嬷,这信谁收的?”
老嬷嬷扶了扶老花镜:“当年县太爷暴病,这些没送出去的信就封在这儿了。”
她突然顿住,“沈公子...莫不是?”
“假的。”
游畅把信塞进袖中,“他的命数,也快到头了。”
离开书院时,沈文渊堵在巷口。
月光照得他眼尾发青:“游兄才华横溢,可惜太过好奇。”
“好奇心害猫,也杀得了狗。”
游畅拍了拍他肩膀,神瞳扫过——寿命只剩“四十四日”。
沈文渊站在原地,看他背影消失在街角,转身进了间破庙。
供桌下的青石板被撬开,他摸出纸笔,笔尖重重戳进纸里:“楚南不可久留,速请示北境。”
火漆落下,玄色鹰隼泛着冷光。
次日,醉仙楼。
游畅刚掀开门帘,赵小七就从后厨冲出来,裤脚沾着油星,脸色白得像新刷的墙:“游...游小先生,您可来了!”
“慌什么?”
游畅摘了斗笠,“又有人在你这儿吃霸王餐?”
赵小七咽了口唾沫,往门外瞟了眼:“不是...是西巷张屠户家的闺女,今早起...起不了床了。”
他声音发颤,“说是...说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游畅擦手的动作顿住,指腹蹭过袖中那封假生辰的举荐信。
他勾了勾嘴角:“走,看看去。”
我救下的小厮,眼神里藏着光(暗流涌动)醉仙楼二楼雅间,游畅刚夹起块糖醋鱼,赵小七就猫着腰溜进来,袖口还沾着灶上的面渣。
“游小先生,”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像蚊子,“昨儿夜里打烊前,有个客官学沈公子的声儿,问茶博士县库粮道图的存放地。”
游畅筷子“啪”地敲在瓷盘上。
他盯着赵小七发颤的眼尾,神瞳骤然发动——少年头顶浮起“寿元二十三年”,可死相却翻涌成赤红火海,焦黑的骨茬混着灰烬簌簌往下掉。
“你见过那人模样?”
游畅攥住他手腕。
赵小七摇头:“黑布蒙着脸,就...就听着声儿跟沈公子分毫不差。”
他突然抓住游畅衣角,“小的今早扫后巷,看见墙根有半块玄色鹰隼火漆——跟您说的北境影卫标记似的!”
游畅指腹碾过袖中那封假举荐信。
他扯下腰间玉佩塞给赵小七:“今晚戌时,你穿我的青衫坐大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