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们说‘县库粮道图要换新封,今夜子时我亲自去取’。”
“这...这不是引狼来咬吗?”
赵小七额头冒出汗。
“咬的是假狼。”
游畅摸出包药粉撒在他衣领,“我在你身上点了麝香,三步外就能闻着。”
他拍了拍赵小七后背,“别怕,我在梁上候着。”
月上柳梢头时,醉仙楼打了烊。
赵小七缩在大堂主座,面前摆着游畅常喝的云雾茶,手把茶盏攥得发白。
后巷传来瓦片轻响的刹那,他喉头一紧——跟今早扫到的动静一模一样。
黑影从梁上窜下,短刀直取赵小七咽喉。
赵小七闭眼尖叫,却没等来剧痛。
他睁眼时,游畅正踩着刺客后背,银针“噗”地扎进对方肩井穴。
刺客闷哼一声,短刀当啷落地。
“沈文渊派你来的?”
游畅蹲下身,捏住刺客下巴。
刺客咬碎口中药丸,却被游畅早一步卡住下颌:“北境影卫的毒?
我在急诊科解过更狠的。”
他指腹压上刺客人中,“说,沈文渊到底是谁?”
刺客瞳孔涣散前挤出几个字:“替...替面师...三人轮...换...”县衙大牢里,韩五拍着桌案震得烛火乱晃:“你是说,这一年来的沈文渊,是三个影卫扮的?
真沈文渊早死了?”
“上个月我给书院先生诊脉,”游畅摩挲着茶盏,“那先生说沈文渊去年秋里还跟他论过《孙子兵法》——可真沈文渊的生辰在四十年,四十年秋里他才刚会爬。”
他勾了勾嘴角,“神瞳看不透命格?
原来根本不是一个人。”
赵小七跪在游畅脚边,额头磕得咚咚响:“小的这条命是先生捡的,往后鞍前马后绝无二话!”
游畅伸手拉他起来:“你会学声儿,能探消息,我正缺个耳朵。”
他转身对韩五道:“把刺客押去州府,就说影卫渗透安平。”
夜更深时,破庙密室的铜镜映出两张脸。
替面师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温润面容。
他将面具浸进药罐,听着外面更夫敲过三更,低笑一声:“游畅,你以为揪出个替死鬼就能翻了天?”
县丞府后园,李嬷嬷举着烛台追上正要回房的游畅:“原老爷派人送了帖子来,说明儿要请您去千香斋赏新制的沉水香。”
她压低声音,“原老爷还说...说要跟您商量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