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未干,写着“假图已获,速报”。
火漆印被他用银针挑开——玄色鹰隼,北境影卫司的标记。
深夜,县丞府后巷。
一道黑影掠过房檐,掌心攥着新密信。
月光照亮火漆印,玄色鹰隼泛着冷光。
我那同窗,眼神里藏着火(暗线引爆)阿福被押下公堂时,游畅捏着那枚带血的密信,指腹擦过火漆边缘——除了玄色鹰隼,竟还压着半枚朱红小印。
他眯起眼,印文是“楚南文会”四个篆字。
“陈二。”
他敲了敲醉仙楼柜台,“这印子你可见过?”
陈二正擦酒壶的手顿住,凑过来盯了三秒,突然拍大腿:“上月张秀才中举摆酒,我瞧着他腰牌上就有这印!
说是楚南文会发的,专收边疆读书种子,朝廷拨的银子。”
他压低声音,“不过最近主事的是安平书院那个沈文渊,听说连州牧都夸他‘少年才俊’。”
游畅摩挲着印鉴,指节敲了敲柜台:“明儿我去书院讲学。”
次日卯时,安平书院讲堂。
沈文渊穿月白儒生长衫,正给学童讲《论语》,见游畅进来,起身作揖:“游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他眼尾微挑,笑纹浅得像墨痕。
游畅扫过他眼底——神瞳启动,血色数字浮起:“四十九日。”
死相是断头台,白袍染血。
“今日讲兵法。”
游畅扯了把椅子坐下,“诸位可知道,楚北三关的护城河,冬天结不结冰?”
底下学童面面相觑。
沈文渊端起茶盏,指尖扣着杯沿:“兵法乃国之重器,游公子与稚子论此,怕是不妥。”
“不妥?”
游畅挑眉,“那沈公子可知,云州粮道要过十七座桥,其中哪座是木桥?”
他盯着对方喉结滚动,神瞳里的数字跳成“四十六日”,“我还听说,北境影卫最爱打听这些。”
沈文渊的茶盏“咔”地裂开条缝,茶水渗进袖口:“游公子真会说笑。”
“说笑?”
游畅起身逼近,“那你说说,前安平县令三年前举荐你入御史台的信,怎么会在你出生前就写好了?”
沈文渊瞳孔骤缩,手死死攥住书案。
深夜,县丞书房。
李嬷嬷举着烛台,游畅蹲在旧木箱前,翻出一沓泛黄卷宗。
最底下压着封未寄出的举荐信,墨迹已经发灰,落款日期是“大楚三十七年”——而沈文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