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声,狠狠砸在厚重的铁门之上!
整个门板连同旁边的墙壁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簌簌落下灰尘!
“呃啊——!”
“嗬——!”
门外,响起了那熟悉的、令人血液冻结的嘶吼和无数沉重拖沓的脚步声!
它们被挡在了门外!
但撞击声并未停止!
“咚!
咚!
咚!”
一声接一声,沉闷而狂暴,如同困在牢笼里的凶兽在疯狂地撞击着牢笼!
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框周围的墙壁簌簌掉着灰泥。
每一次撞击,都像砸在我的心脏上。
“它们…它们…”陈伯背靠着铁门,身体随着撞击剧烈地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在撞门…它们要进来…”我瘫倒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灼痛。
汗水、血水、灰尘混合在一起,黏腻地糊在脸上。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门外那持续不断的、如同丧钟般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逼疯。
混乱的脑海中,刚才在冷藏间濒死时涌入的那些诡异影像碎片,再次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那双粗暴的手、被塞进抽屉的“微笑死者”、档案柜前慌乱的男人背影、被捂住口鼻的窒息挣扎……还有最后那胸口模糊的“苏毅”字迹……为什么?
那是我吗?
那个被捂死的人是我?
可我现在明明还活着!
那个行凶的……是李国富?
那个躺在三号冷藏柜里的遗体?
他杀了“我”?
可三十年前档案里死的明明是老张头!
逻辑彻底崩坏。
自我认知被无情地撕裂。
记忆的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渣,在脑海中疯狂搅动。
剧烈的头痛袭来,我痛苦地抱住头,蜷缩在地上。
“苏毅…苏毅你怎么样?”
陈伯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传来。
我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值班室,最后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件沾满灰尘、污渍和点点血迹的浅蓝色工作服……款式老旧……胸口的位置,别着一个小小的、塑料的名牌。
名牌上,清晰地印着两个字:苏毅。
名牌……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小小的塑料名牌上。
“苏毅”。
两个字在值班室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感,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