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外面走廊依旧一片漆黑,但远处似乎传来隐约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是铃声引来了其他人?!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连滚爬扑,狼狈万分地冲出了三号冷藏间那如同鬼门关般的铁门!
冲进了外面同样黑暗、但至少暂时没有那些恐怖存在的走廊!
我不敢回头!
不敢有丝毫停留!
沿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在绝对的黑暗中,跌跌撞撞、连滚爬扑地拼命向前狂奔!
身后,那令人魂飞魄散的、无数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和怨毒的嘶吼声,仿佛挣脱了铃声的束缚,再次如同跗骨之蛆般,从冷藏间的门口汹涌而出,紧紧追了上来!
“咚咚咚!
嚓嚓嚓!”
“呃啊——!”
黑暗如同粘稠的沼泽,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恐惧之上。
身后是地狱传来的追魂索命之声,前方是深不见底的绝望长廊。
我像一只被猎犬追赶的兔子,肺叶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味和撕裂般的剧痛。
膝盖和手掌早已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擦破,火辣辣地疼,但这疼痛反而成了支撑我继续逃亡的唯一真实感。
不知跑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也许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是值班室门口那盏昏暗的壁灯!
生的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我几乎枯竭的意志。
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朝着那点光亮发足狂奔!
“砰!”
我重重地撞开了值班室虚掩的铁门,巨大的惯性让我直接扑倒在地,下巴狠狠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前金星乱冒。
“苏毅?!”
一声惊骇的呼喊响起。
我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陈伯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
他瘫坐在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用来触发火警铃的红色塑料手柄。
显然,是他救了我!
“快…关门…”我嘶哑地挤出几个字,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血腥味更浓了。
陈伯如梦初醒,连滚爬扑地冲过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拉那扇沉重的铁门。
“哐当!”
一声巨响!
厚重的铁门被死死关上!
陈伯手忙脚乱地转动门内侧的旋钮,将几道粗大的插销全部落下!
几乎就在铁门合拢、插销落下的同一瞬间——“咚!!!”
一声沉闷得如同巨锤擂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