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冰凉,却烫得我指尖一缩。
“谢…谢学长。”
说完,我几乎是夺路而逃,抱着那本救命稻草般的诗集,脚步凌乱地冲向楼梯口,连借书登记都忘了做。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短的叹息,但更像是我的错觉。
图书馆的冷气很足,可我的后背却沁出了一层细汗,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像一头困兽。
就这样躲躲藏藏,日子在患得患失中滑到了大四。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文学系和经管系:祁峰和祝好,见过家长了!
据说双方父母都很满意,毕业就结婚!
那天晚上,S市的初秋已经有了凉意。
我穿着单薄的外套,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拎着一个沉重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十二罐冰凉的啤酒,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学校最偏僻的人工湖边。
湖边路灯昏黄,树影幢幢,水面黑沉沉一片。
为了祭奠这场从未开始就宣告死亡的暗恋,我决定做一件自认为极其出格的事——买醉。
我找了个背风的长椅坐下,拉开一罐啤酒。
冰凉的、带着苦涩气泡的液体灌进喉咙,呛得我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真难喝。
可我还是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像是要惩罚自己,又像是想用这冰凉的苦涩浇灭心里那把烧了整整三年的、名为“祁峰”的荒火。
第二罐只喝到一半,视线就开始模糊,路灯的光晕变成一个个重叠的、晃动的光圈。
脑子越来越沉,像灌满了铅。
胃里翻江倒海,世界在我眼前旋转、颠倒……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画面是远处路灯下一个模糊的、奔跑过来的高大身影,带着一种惊惶的气息。
好像有人在焦急地喊我的名字……“白苏!”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宿舍窗外刺眼的阳光唤醒的。
头疼得像要裂开,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
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宿舍天花板。
“醒了?”
周薇学姐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浓浓的无奈和一丝后怕。
她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到我嘴边。
我挣扎着半坐起来,就着她的手小口喝水,冰凉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清明。
“学姐…我…我怎么回来的?”
记忆断片得厉害,只记得湖边冰冷的啤酒罐和天旋地转的感觉。
“你还好意思问!”
周薇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