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又死哪去了?”
我疼得直抽气,却还是忍不住笑。
父亲狐疑地瞪着我:“中邪了?”
“爹,”我突然说,“我要嫁人了。”
父亲一愣,随即冷笑:“就你?
谁要啊?”
“温既白。”
我挺直腰板,“他说要来提亲。”
“那个秃驴?”
父亲勃然大怒,“做梦!”
我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把父亲的咆哮关在门外。
躺在床上,我摸着既白给的菩提子,突然觉得,什么困难都不怕了。
三天后,既白一定会来的。
带着聘礼,穿着俗家的衣服,眉间那点朱砂红得像颗承诺。
我数着手链上的菩提子,一颗,两颗,三颗...数到十八,他就会出现。
8三天后,我天没亮就醒了。
窗外还黑漆漆的,只有几颗星星在眨眼。
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从箱底翻出最好的一件藕荷色裙子——还是母亲在世时给我做的,一直没舍得穿。
梳头时手抖得厉害,发髻挽了三次才勉强成型。
最后插上那支木簪——既白去年送我的生辰礼,雕着朵小小的海棠花。
“喵~”糖球不知何时溜了进来,蹭着我的裙角。
“好看吗?”
我小声问它。
糖球歪着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中亮晶晶的。
我弯腰抱起它,突然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嘈杂。
“老爷!
不好了!”
李管家扯着嗓子喊,“祠堂...祠堂着火了!”
我心头一跳,放下糖球就往前院跑。
远远看见祠堂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父亲衣衫不整地冲出来,指挥下人提水救火。
“快!
祖宗牌位!”
父亲急得直跳脚。
我正要过去帮忙,突然被人拽住了袖子。
回头一看,是厨房的刘婶。
“大小姐,“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看见少爷半夜往祠堂去了...”我心头猛地一紧:“弟弟?”
刘婶点点头:“拎着个油罐子...”话没说完,祠堂方向突然“轰”的一声巨响,火舌猛地蹿高了三丈。
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脸发烫。
“少爷还在里面!”
一个小厮尖叫。
父亲闻言,疯了一样往火场冲,被家丁死死抱住:“老爷使不得啊!”
火越烧越大,整个谢府乱成一团。
我站在人群外围,突然看见祠堂侧窗有个白影一闪而过。
“既白?!”
我失声喊道。
那身影顿了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