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脸上,“秃驴!”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殿。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糖球从我怀里跳出去,“嗖”地窜上房梁。
既白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红印,却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父亲不但不制止,反而护着弟弟:“我儿要什么就给什么!
知道我是谁吗?”
方丈沉下脸来:“施主,佛门净地...我管你什么净地!”
父亲一脚踹翻香案,“给我砸!”
家丁们抄起棍棒就要动手。
既白突然挡在佛像前,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厉:“谁敢!”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连父亲都愣住了。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原来是县衙的差役闻讯赶来。
“何人在此闹事?”
为首的捕快厉声喝问。
父亲顿时蔫了,连忙赔笑:“误会,都是误会...”差役们不由分说,把父亲和弟弟“请”出了寺庙。
弟弟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既白一眼,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法会被迫中断。
僧人们收拾着满地狼藉,既白默默捡起被打翻的供果,脸上红印还未消退。
“疼不疼?”
我心疼地问。
他摇摇头,突然笑了:“糖球刚才跑得真快。”
抬头一看,糖球正蹲在梁上舔爪子,一副“我不知道”的憨憨样。
我噗嗤笑出声,既白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却“嘶”地抽了口气——原来嘴角被打破了。
“别动。”
我掏出帕子,轻轻按在他伤口上,“我帮你擦擦。”
既白乖乖低头,睫毛在阳光下像两把小扇子。
我离得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青草气,心跳突然快得像揣了只兔子。
“阿棠...”他突然轻声唤我。
“嗯?”
“我...”既白欲言又止,耳尖红得能滴血,“我...佛子!”
一个小沙弥急匆匆跑来,“方丈找您!”
既白只好匆匆去了。
我抱着糖球坐在廊下等,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西斜。
糖球在我膝上打呼噜,暖烘烘的一团。
“谢姑娘。”
我抬头,看见方丈站在面前,白胡子在风里飘啊飘。
“方丈好。”
我赶紧站起来行礼。
老和尚笑眯眯地摸了摸糖球的头:“老衲有话同你说。”
我跟着方丈进了禅房。
房间简朴得很,只有一床一桌,桌上供着尊小小的木佛。
“今日多谢姑娘了。”
方丈给我倒了杯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