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绕到后院,轻轻敲了敲角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
既白的眼睛在门后亮晶晶的:“来得真早。”
他今天穿了件特别干净的僧袍,眉间那点朱砂红得格外醒目。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得他耳尖都红了。
“糖球呢?”
我小声问。
“佛龛上蹲着呢,”既白笑着引我进门,“现在可神气了,香客们都它叫‘灵猫。”
后院静悄悄的,僧人们都在前殿准备法会。
糖球果然蹲在最高的佛龛上,见我来了,“喵”的一声跳下来蹭我的脚踝。
“胖了!”
我抱起它掂了掂。
糖球不满地“喵呜”一声,用爪子拍我的脸。
既白从供桌上拿了两个苹果,递给我一个:“先垫垫肚子。”
苹果又脆又甜,我们蹲在廊下啃得咔嚓响。
糖球急得直扒既白的袖子,他只好掰了一小块给它。
“对了,“我从包袱里掏出个小油纸包,“给你带的。”
既白打开一看,是块麦芽糖,做成小和尚的形状,憨态可掬。
“像不像你?”
我笑嘻嘻地问。
他红着脸咬了一口:“甜。”
前殿突然钟鼓齐鸣,法会要开始了。
既白慌忙站起来:“我得去诵经了。”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个木牌挂在我脖子上,“拿着这个,香客们就不会赶你。”
木牌上刻着”佛前童子”四个字,还带着既白身上的檀香味。
我小心地塞进衣领,贴肉戴着,暖暖的。
法会开始后,我抱着糖球混在香客堆里。
既白穿着金线袈裟站在佛像旁诵经,声音清朗得像山涧流水。
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照在他身上,恍若神佛显圣。
“这佛子真俊啊。”
旁边的大婶小声嘀咕。
“听说生来就是佛相,”另一个香客接话,“三岁就能诵经呢!”
我偷偷抿嘴笑——他们要是知道这“佛相”半夜翻墙偷麦芽糖的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法会进行到一半,突然一阵骚动。
只见弟弟拄着拐杖挤到最前面,指着佛像大喊:“我要这个!”
父亲赶紧掏银子:“请方丈给我儿开光。”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此乃本寺主佛,恕不外请。”
弟弟立刻撒起泼来,拐杖“咣当”砸在供桌上,果品香炉倒了一片。
香客们惊呼着后退,既白连忙上前劝阻。
“小施主...滚开!”
弟弟一巴掌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