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绣佛幡。”
父亲根本不听,一把推开方丈就要搜寺。
既白突然站了出来:“谢施主!”
父亲见是佛子,勉强压住火气:“温佛子,小女...令爱绣佛是为令郎祈福,”既白面不改色地说,“难道谢施主不想令郎早日康复?”
父亲被问住了,脸色变了又变。
既白趁机又说:“况且,令爱绣完这幡,还能得菩萨保佑,消灾解厄...”这话戳中了父亲的心病。
他最近总觉得弟弟摔伤是我克的,现在听说绣佛能化解,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那...那绣完赶紧回来。”
父亲悻悻地说完,带着家丁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既白扶住我,手心温暖干燥:“没事了。”
方丈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佛子,去诵经吧。”
既白依依不舍地走了,我坐回蒲团前继续绣花。
针脚比之前更密了,每一针都在心里默念:保佑既白平安,保佑糖球健康,保佑...绣到日头西斜,佛幡终于完成了。
方丈很满意,特意包了包素点心让我带回家。
既白送我出寺门时,突然说:“三日后是浴佛节,寺里会很热闹...你来吗?”
我眼睛一亮:“来!”
”那...我等你。”
他声音轻得像羽毛,眉间那点朱砂红得我心跳加速。
回家路上,我摸着腕上的菩提手链,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7浴佛节这天,我天没亮就溜出了家门。
晨雾像层轻纱笼着山路,草尖上的露水打湿了裙角。
我拎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偷偷攒下的几文钱——想着给既白和糖球买点好吃的。
转过山脚,寒山寺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
朱红的寺门挂着彩绸,香客们已经三三两两往这边走了。
我加快脚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竟是父亲驾着马车疾驰而来!
我慌忙躲到路旁大树后,心砰砰直跳。
马车在寺门前停下,父亲搀着弟弟下了车。
弟弟的腿还瘸着,却非要穿崭新的锦缎袍子,活像个花枝招展的小公鸡。
“爹,我要最大的那尊佛!”
弟弟扯着嗓子喊。
“好好好,”父亲满脸堆笑,“给我儿请尊开过光的金佛!”
我松了口气——原来他们是来请佛的,不是抓我的。
等他们进了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