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心里翻涌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不是痛,而是很轻微的温热。
就像你在黑夜里等了一百次冷风,有一天终于有人给你递来一杯温水。
哪怕不烫嘴,你也愿意捧着慢慢喝。
更让我意外的是——宁宁。
那个曾经对我没半点熟悉感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主动走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你是不是又来修电灯了?”
我蹲下来,认真看着他:“对啊,叔叔手艺很好。”
“你以前是不是也住在我们家?”
我心里一颤。
他没等我回答,又问:“那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欢栀子花?”
我点头。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妈妈吗?”
那一刻,我几乎红了眼。
我看着他,缓缓点头:“喜欢,而且很久很久了。”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那你要乖,要听我妈妈话。”
我笑着回他:“好。”
我坐在托育中心门口的长椅上,看着她和宁宁一前一后走向校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幅画。
我终于明白,这一世,我不求她再爱我。
只希望她不再怕我。
我可以不要她的心,但我要她的安稳。
: (林婉婉 视角)我没想到——这一世,她还是来了。
这次,她没带着孩子装柔弱,也没用小号暗地里举报,而是光明正大,踩着高跟鞋,站在我门前。
带着秦修渊的父母。
站在我家门口的那一刻,她眼里带笑,却像淬了毒。
“婉婉,好久不见啊,”林霜声音柔柔的,“你孩子真可爱,我们来看看。”
我把门半掩,冷声:“不需要。”
身后的宁宁躲在我腿后,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我衣角。
“婉婉,爸妈也来了。”
林霜轻轻侧身。
那一瞬,我听到熟悉而刺耳的声音——“林婉婉!
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们好心来看你和孩子,你就这么待客?”
秦母站出来,指着我鼻子:“你嫁给我们家,却私藏野种,骗我们感情、钱财,现在倒好,把我们儿子勾回来,想洗白?”
我冷笑:“你们还真是一点没变。”
上辈子也是这样,林霜一句话,他们就认定我“不贤不良”,让我净身出户,把我的孩子赶到屋檐下发烧。
现在重来一次,他们还是来“评理”的。
可这一次,我不会退。
我直视林霜:“你想做什么?”
林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