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就想把我赶出社会。
我回到家,锁上门,宁宁还在沙发上画画,抬头问我:“妈妈,你怎么不笑了?”
我蹲下抱住他,咬牙不哭。
我对自己说,我这辈子不再求任何人,不再求人情世故,不再软弱可欺。
可就在那天深夜,我接到教培机构打来的电话。
教务主任语气欢喜:“婉婉,我们这边收到回函,举报材料是造假,源头IP定位到了海外假公司。
对了,我们上级教育集团还说,愿意投资你的项目。”
我握着手机,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没……我没提交其他资料啊。”
我喃喃。
她笑:“是有人匿名补充了你的项目方案,写得特别完整。
婉婉,有人真的很了解你。”
我怔在原地。
到底是谁?
是命运终于眷顾了我一次,还是……我看着宁宁,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来。
我想起秦修渊前几天站在街边那一眼,落寞又克制。
不,不可能是他。
他不会变得这么沉默,他是那种喜欢掌控一切的人,绝不会默默付出还不出面。
但——如果真是他呢?
这天雨下得很大, 刚到托育中心,就看到门口围满了人。
社区物业、街道代表、几个穿着皮鞋西裤的男人,正把文件贴在门上:“本楼所涉地块有规划调整,需立即腾退场所。”
“腾退?”
我拦住他们,“我的租赁合同还有一年!”
其中一个男人甩了我一眼:“规划优先,合同无效。”
“你们这叫强拆!”
他嗤笑:“你一个女人,别玩懂不懂法了。”
我的指尖在颤。
创业这么久,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孤立无援。
眼看宁宁吓得抓紧了我的衣角,我弯腰抱起他,一言不发地退回屋内,把门关上。
然后,站在窗边,看着那群人一点点往大门贴封条。
一刹那,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以为这次,没人会帮我。
但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口。
车门打开,下来的人,是秦修渊。
他撑着伞,神情冷沉,快步走到封条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谁批的条?
谁签的字?
你们动她的场地前,看没看‘区商改文件追溯令’第六条?”
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低头打电话,不到三分钟,一个副街道主任急匆匆跑来:“误会误会,是我们沟通不到位!”
“拆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