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上一世的悲惨结局,她选择提前从我的世界消失。
宁宁被她抱起,乖巧地搂住她脖子,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她轻声哄道:“风大,吹的。”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她也回来了。
我没再去打扰她。
也不敢。
那一巴掌,把我从“悔改者”的幻想里打醒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晚上要不要加鸡蛋?”
的林婉婉了。
她是林婉婉。
一个独立、清醒、带着孩子重新开始人生的女人。
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她在城郊租了间小房子,房租便宜,院子不大,但她种了几株栀子花。
她每天接送孩子上幼儿园,白天在一家少儿机构兼职晚辅导,晚上在家批教案、做规划。
有时候深夜两点,她的窗户还亮着灯。
那光里没有我,但我愿意守着。
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用假名资助了她所在的教培机构,又在她提交“亲子托育项目”创业计划书时,匿名投资了一笔启动基金。
她从没查到我。
我不想让她查到。
我不是在“帮她”重新生活,而是在“偿还”我上一世亲手拆毁的一切。
我欠她安稳,欠孩子成长,欠她一份自我成就感。
她不再需要我了。
但我必须守着她。
她第一次带宁宁参加亲子读书会那天,我坐在路对面的车里,看着她蹲下来给宁宁整理围巾,眼神温柔又坚定。
(林婉婉 视角)我从没想过,这世界真的会对我温柔一回。
我拿着亲子托育中心的准批文件时,手都是抖的。
这是我熬夜写了两个月的项目,做了十二份模型、跑了十几个社区和教育局办公室。
一个人抱着孩子从公交挤到地铁,从城东跑到城西。
这次,我没依靠任何人。
我告诉自己,不管世界怎么苦,我要活得漂亮。
可是,这份“漂亮”,很快就被人踩碎了。
申请刚过两天,就有匿名举报信递到审批办,说我学历作假、曾被起诉,还牵涉商业欺诈。
连我做兼职的教培机构都收到警告邮件,教务主任当场把我从教室叫出去。
她用复杂的眼神看我:“婉婉,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我站在寒风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知道是谁。
林霜还没放过我。
她上一世能把我赶出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