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配图是他关门前最后那一眼,眼圈红了,像极了求而不得的落败者。
我冷笑了一声。
这次演得倒像一点。
可惜——太晚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呀?”
宁宁抱着小书包,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弯腰抱起他,轻轻笑:“妈妈带你去一个没人欺负我们的地方。”
他咯咯笑起来:“那我们能种栀子花吗?
我喜欢那种味道。”
“当然。”
我轻声应着,眼眶一热。
那是他上辈子临走前,在病床上唯一一次开口——“妈妈,我还想闻你房间那种香香的味道……”是栀子花的味道。
这一世,我会让他再也不用受苦。
而秦修渊……别来打扰我们了。
(秦修渊 视角)我终于查到她的消息。
新城市,新的身份,新手机,新工作。
她像是连灵魂都换了,干干净净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可我还是找到了她。
她从单位出来,穿着利落的浅灰色风衣,手里拎着孩子的小书包。
那一瞬间,我心跳骤停。
她低头牵着宁宁,轻声说话。
那画面像极了她第一次抱宁宁从医院出来,眼里写满了不安和温柔。
我站在车边,喊了一声:“婉婉。”
她顿住,抬头。
四目相对,我原以为她会震惊、会慌乱,甚至是落泪。
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眸色冷静,像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旧同事。
“秦总,好久不见。”
她轻声说。
不是“阿渊”,不是“你怎么来了”,更不是“你还好吗”。
是“秦总”。
一把刀从我心头割过。
“婉婉,我……”我走上前一步,却被她伸手挡住。
“别靠近我。”
她说。
宁宁抬头看我一眼,眼里没有熟悉感,只有陌生和警惕。
“你现在的靠近,于我而言,是威胁。”
我愣住。
她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敲在我骨头上的警钟。
“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宁宁……”我强撑着说。
她冷笑:“你上辈子看够了,还想看什么?
看我们一家人怎么死的吗?”
“婉婉,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啪!
她一巴掌甩了过来,清脆而干脆。
“秦修渊,我这一巴掌,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你那句‘你识人不清’。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现在谁都不信,包括你。”
我怔在原地,脸火辣辣的痛。
我知道她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