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凸起的胸膛,我数到第三次电击时,王建军扳过我下巴:“签不签?
再拖骨灰盒都买不起。”
“我签!”
就这样,我爸暂且续住了命。
……结婚登记处空调喷着霉味,王建军把银行卡拍在柜台,但没有给我:“这卡是给你准备的,我存了三十万定金。”
工作人员皱眉指告示牌:“禁止交易婚姻。”
“这叫爱情基金。”
他扯开我的衣领,锁骨下陈默母亲烫伤的疤痕暴露出来,“旧伤疤我都不嫌弃,还不是真爱?”
工作人员盯着我看了一会:“你好女士,您是被胁迫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 “没有。”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拿起章盖在结婚证上。
深夜ICU走廊,陈默蜷在长椅上,律师函散落一地:“我手里还有很多案子......律师费够交你爸医药费的......晚了。”
我亮出结婚证,塑封膜反光遮住眼底水汽,“拆迁队长变暴发户,我爸的医药费是他交的。”
就在这时,我的“未婚夫”带着一群保安跑来。
孤男寡女深夜走廊幽会,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艹。”
王建军的怒吼从安全通道炸响:“新婚夜跑这晦气地方!”
他揪住陈默衣领往消防栓撞,血溅在楼王户型广告单上,和十年前拆迁队的血一样腥。
打斗声惊动整层楼,保安电棍也戳中陈默腰腹旧伤。
他蜷缩着摸出铁盒残片:“小雨……我是北大法学......我能帮你翻案......法学院高材生?”
王建军踩碎铁盒,一脸鄙夷。
随后又掏出我爸签字的肾移植同意书,一巴掌拍在陈默脸上“高材生,我想问你怎么翻案?”
我一把握住王建军粗犷的手腕:“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啪!”
一巴掌让我清醒过来,他看上的不是我,而是将死之人的肾。
我妈突然撞开人群,举着农药瓶往嘴里灌:“小雨逃!
妈抵命......”……洗胃室蓝光刺眼,我盯着母亲洗出血沫的嘴角,王建军的婚戒硌在我无名指上:“乖,再闹,明天就拔氧气管。”
缴费机吐出第四张欠费单时,我爸的监测仪变成直线。
我甩开王建军的手冲向病房,陈默正跪着做心肺复苏,西装裤磨破渗血:“除颤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