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进嘴里时，我看见陈默举着铁锤砸向宾利车窗。
“你疯了？”
未婚妻尖叫着扯他定制西装，“这车够买她家十条命！”
售楼部保安举着电棍追来，陈母的讥笑透过对讲机传出：“北大街棚改户闹事，直接报警！”
“够了吧！”
陈默突然夺过电棍砸向监控摄像头，玻璃爆裂声惊飞屋顶的乌鸦，“十年前你们篡改志愿，现在连救命通道都......啪！”
未婚妻的巴掌打断他嘶吼：“陈默!注意你的言辞！
别忘了你爸怎么当上的教育局副局长！”
陈默冷静了下来。
我抱着我爸跌坐在宾利车头，雨刷器刮过他龟裂的手背，陈母的鳄鱼皮包从车窗扔出捆现金：“你们俩抓紧滚远点，晦气！”
陈默走过我的身旁，将U盘放在我的手掌，牵着我的手高高举起：“这里面有我爸受贿证据！！！”
声音之大，在场人全部都可以听到。
同时，也大惊失色。
陈母的尖叫声混着警笛声刺破云霄：“小默！
你疯了！
你在干嘛！！！”
陈母一把夺走我手中的U盘，同时也让宾利车移开急救车道。
“赶紧滚！
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
我推着我爸登上救护车。
第二天。
彩信推送本地新闻：“教育局副局长驾车坠亡，疑似举报信曝光......”4.ICU电子屏跳出“13床欠费”的红字，我正用棉签蘸水涂我爸干裂的嘴唇。
王建军拎着果篮站在床尾，金表反光刺进我瞳孔：“每天一万二，你卖十年鱼也凑不齐零头。”
“我们还有拆迁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医药费早用光了。”
他踢开装硬币的铁盒，生锈的结婚基金字迹蹭脏锃亮皮鞋，“跟我领证，医药费现在就结清。”
我妈突然拔掉我爸的镇痛泵，浑浊液体滴在病危通知书上：“小雨快答应！
你爸等不起......”陈默在这时候冲进来。
他西装袖口别着黑纱，北大法学博士证摔在缴费单上：“医疗费我出！”
“出个屁！”
未婚妻踩着碎钻高跟鞋踹铁盒，“你爸刚死，遗产官司没打完就充阔佬？”
我盯着陈默西装内袋露出的安定药盒，ICU蓝光在他青黑眼眶投下阴影。
护士突然掀帘喊：“13床心跳骤停！”
除颤仪电极片黏在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