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日期正是志愿被篡改的那天。
十八岁的他们憧憬着大学生活,十八岁的我却在去电子厂的路上。
电子厂的日子过得飞快,包吃包住还能攒下一笔积蓄。
一眨眼,十年过去了,我用着攒下的积蓄购买了一处保障房。
十八岁的少女,也快变成近三十岁的阿姨。
日子虽然艰苦,但还算过得下去。
电子厂的工作也辞了,转行做起卖鱼。
可世界很小,我又遇到了那个“男孩”,他正牵着他的未婚妻。
当时的我冷静的可怕,转身,假装陌生人,离去。
夜晚,我收到上百条未接电话。
第二天,陈默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噩梦又开始了。
购房合同被甩到脸上时,我正用棉签给父亲擦嘴角的褐斑。
肝癌晚期止痛贴片的酸臭味混着售楼部的香薰,穿着西装的销售经理踢开轮椅:“伪造收入证明骗购保障房,等着吃官司吧!”
“我们有低保认证......认证你妈!”
男人踩碎地上散落的CT胶片,“月薪三千八千流水?”
旋转玻璃门突然折射进刺眼阳光,陈默的订婚戒指卡在未婚妻爱马仕包扣上。
他手里楼盘宣传册哗啦落地,封面烫金大字扎进我的瞳孔:“尊享学区房首付80万起。”
“你们怎么买这个户型,这户型阳台正对垃圾站。”
陈母的鳄鱼皮包扫过沙盘,金链子刮蹭我爸枯树皮似的手背,“小默婚房得买二百平以上的楼王。”
我攥紧轮椅扶手,父亲化疗泵的警报声突然尖叫。
陈默冲过来扶轮椅的手被未婚妻拽回:“脏不脏啊!
这老头身上有传染病吧?”
我着急推轮椅,希望早点把我爸抬上救护车,却意外将携带的资料掉落。
陈母用高跟鞋尖挑起泛黄的病历本,冷笑声和十年前如出一辙:“肝癌晚期还折腾什么?
等死得了。”
暴雨就是这时候砸下来的。
救护车鸣笛混着陈默未婚妻的抱怨:“雨天路滑,我新买的aj……”等了一刻钟,救护车终于赶到,可急救车道被七辆宾利堵死。
我愤怒喊道:“挪车啊!
你们在干嘛!
这可是急救车道!”
陈母站在落地窗前搅拌燕窝:“业主车位费每月五千,挪车?
你配吗?”
我情急之下去踹消防栓玻璃,水管冲力将我掀翻在花坛。
泥水裹着血从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