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两下,“叫上陈明。”
会议桌前烟雾缭绕。
老周把信拍在投影仪上,红血丝爬满眼球:“敢动薄家的人,活腻了?”
“查IP。”
陈明推了推眼镜,“匿名信是通过暗网发的,技术部正在定位。”
我把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查IP太慢。
他们能威胁我,说明一直在盯着。”
所有人都抬头看我。
薄砚的目光烫得慌,像前世我发高热时他贴在我额角的掌心。
“继续查林棠和薄珩的账户。”
我扫过一圈董事,“他们能挪用公款三年不被发现,财务系统肯定有内鬼。”
老周的茶杯“当啷”掉在地上。
散会后薄砚拽住我手腕,力气大得能掐出青印:“昭昭,这两天别出薄氏大楼。
我让阿凯跟着你。”
我抽回手:“阿凯上次跟丢过送奶茶的外卖员。”
他喉结动了动:“那我跟。”
手机在口袋里炸响。
苏甜的声音带着哭腔:“姐!
工作室门锁被撬了!
设计稿撒了一地,你那本带锁的黑皮笔记本——”我跑得太急,高跟鞋卡进地砖缝里。
冲进工作室时,冷风灌得眼眶发疼。
我的工作台被掀翻了。
珍珠项链断成一串,在地上滚成白花花的泪。
素描本散得满屋子都是,最新设计的“海誓”系列手稿皱巴巴贴着墙根。
最里面的抽屉敞着。
那本锁了密码的黑皮本不见了——里面记着前世薄珩逼我修改珠宝设计图的威胁录音,还有林棠父亲当年破产案的关键合同复印件。
“报警。”
我摸出手机,手指抖得按不准号码。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薄砚撞开了门。
他西装皱得像团纸,额角沾着碎发,眼里烧着团火:“谁干的?”
我蹲下去捡地上的素描纸,指尖碰到一张被踩皱的便签。
上面是我熟悉的字迹,用口红写的:“昭昭,你藏得真好,下次可没这么容易。”
<是林棠的笔迹。
我捏着那张便签站起来,窗外的警灯红得刺眼。
薄砚的手搭在我肩上,烫得惊人:“昭昭,他们慌了。”
可我盯着便签上的“下次”两个字,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暗流涌动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苏甜的哭腔还在耳朵里嗡嗡响。
我扯断高跟鞋带,赤着脚往工作室跑,大理石地面冰得脚趾头蜷起来。
推开门那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