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栽进满地狼藉里。
素描本飞得到处都是,我新画的“海誓”主稿被踩了个鞋印,珍珠项链断成串,在地上滚成白花花的泪。
最里面的抽屉敞着——那本锁了密码的黑皮本没了。
“姐!”
苏甜从工作台后面钻出来,眼睛肿得像桃子,“我去买咖啡就十分钟,回来锁就被撬了……”我蹲下去捡手稿,指尖碰到张皱巴巴的便签。
口红印子还没干,是林棠的字迹:“昭昭,你藏得真好,下次可没这么容易。”
后槽牙咬得发酸。
我把便签攥成一团,摸到兜里的手机,按了三次110才拨出去。
警笛声刚响,门就被撞开了。
薄砚西装皱得像团纸,额角沾着碎发,眼里烧着火:“谁干的?”
“林棠。”
我把便签拍在他掌心,“她留的。”
他指腹蹭过那行字,喉结滚了滚:“报警。
调监控。”
李维带着安全部的人冲进来时,警察刚给现场拍完照。
他蹲在监控器前看了五分钟,突然抬头:“摄像头被黑了。
半小时前有段空白,画面是循环播放的。”
“专业的?”
我问。
他点头:“手法像境外黑客团队,抹痕迹的速度——”他顿了顿,“比我见过的毒贩还利索。”
薄砚的手指叩了叩桌面:“回总部。”
会议室的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陈明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亮着财务报表:“这三天薄珩的账户有三笔海外转账,都是匿名账户。”
“查来源。”
薄砚说。
“在查,但对方用了加密系统。”
陈明敲键盘的声音很急,“不过……”他突然顿住,“有笔一百万的流水,备注是‘工作室’。”
我脊梁骨一凉。
李维把U盘插进投影仪,监控画面跳出来:模糊的人影,戴鸭舌帽,手套,动作快得像道影子。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左膝微跛——”他放大画面,“看这个,推门时手腕有个习惯性翻转,像是受过特种训练。”
“和薄珩身边的保镖队队长一样。”
我脱口而出。
前世薄珩为了逼我改设计图,派过个瘸腿保镖守在我工作室门口。
所有人都抬头看我。
薄砚的目光烫得慌,我别开眼:“猜的。”
他没拆穿,反而笑了下:“继续。”
李维把U盘拔出来:“我去查薄珩的保镖记录。”
陈明合上电脑:“我盯着财务流水。”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