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薄珩昨天半夜溜进去了!”
我攥紧手机。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见茶几上那封没撕的情书——这次,我要让他把“明天”说完。
凌晨三点,我盯着天花板数羊。
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是薄砚的未读消息:“晚安。”
我盯着屏幕笑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工作室,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
“昭昭……”薄砚的声音带着点焦急,“你快来公司。”
步步为营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麻,我握着咖啡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凌晨三点他发的“晚安”还留在聊天框里,此刻来电显示“薄砚”两个字,像一团小火苗。
“昭昭,来公司。”
他的声音比平时急切,“财务总监说有笔账对不上。”
我把半凉的咖啡倒进垃圾桶。
前世的今天,林棠正拿着伪造的开房记录冲进薄砚的办公室。
现在他主动叫我查账,是巧合,还是……电梯停在28层,玻璃门后薄砚正低头看表。
见我进来,他抬手带着我往会议室走去,西装袖口露出一点腕骨,和昨晚路灯下的影子瞬间重叠了。
“陈明。”
他指着桌边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财务总监,跟着我爸打江山的。”
陈明推了推镜框,把一个牛皮纸袋滑到我面前:“简小姐,这是近三个月的支出明细。”
在纸张的沙沙声中,我扫了一眼第一页——四月十七日,薄氏向“恒昌贸易”打款三百万,备注“珠宝设计费”。
“设计费?”
我抬起头,“薄氏珠宝线的合作方是卡地亚,什么时候和恒昌签约了?”
陈明翻出合同复印件,红章盖得很规整,乙方代表签名栏龙飞凤舞地写着“周强”。
我捏着纸角的手紧了紧——前世林棠父亲林茂远的私章,就是这副歪歪扭扭的模样。
“四月二十三、五月五号、五月十七。”
我翻得更快了,“每月十七号,固定三百万,对方账户都是恒昌贸易。”
薄砚凑过来,呼吸拂过我的耳尖:“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
我把合同推回去,“林茂远三年前就破产了,恒昌贸易早该注销。”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陈明突然插话:“简小姐怎么知道?”
我扯了扯嘴角。
前世林棠在我跳海后哭着说“昭昭你别怪叔叔,他只是想给我留条活路”,我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