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会……他要是敢提退婚。”
我对着镜子扯了扯耳坠,那是前世跳海前唯一没摘的首饰,“我就把他新定制的袖扣扔进火锅汤里。”
餐厅顶灯在薄砚的镜片上投下光斑。
他没像往常那样扯着领带喊“这破西装勒脖子”,反而坐得笔直,刀叉碰在骨瓷盘上的声响比说话声还轻。
“最近财务总监查账,发现几笔异常转账。”
他突然开口,指节抵着桌布,“还有,林棠上周让助理买了盒微型摄像头,和你婚礼上摔碎的型号一样。”
我夹起的牛排“咔嗒”一声掉回盘里。
前世这个时候,我正蹲在警局录口供,听警察说“林小姐提供的出轨视频很清晰”。
“你是不是……”他喉结动了动,“知道些什么?”
我端起红酒杯,杯壁冰得指尖发疼:“薄总觉得呢?”
他突然伸手按住我手背。
体温透过真丝手套渗进来,和前世在婚礼现场甩开我时的凉意截然不同。
“昭昭,”他声音沙哑,“上次你说‘幕后黑手’,我信。”
饭后他送我回家。
路过小区花坛时,他突然停住脚。
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影子罩住我的,像一道不太结实的墙。
“高二那年,”他摸出钱包,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信纸,“我蹲在你教室门口等了三天,就为了塞这封情书。”
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月亮和六便士我都要,只要你在。”
我喉咙突然发紧。
前世我把这封信撕成碎片冲进马桶,当时他站在卫生间门口,说“昭昭你至于吗”。
“现在觉得土。”
他把信纸重新夹回钱包,“但那时候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夜风吹起他西装的下摆。
我望着他喉结上那颗小痣——前世跳海前最后一眼,我看见的就是这颗痣,在人群里越变越小。
“薄总今天的绩效考核指标是当舔狗吗?”
我梗着脖子开口,声音却软得像一块化了的奶糖。
他笑了,眼角皱出细纹:“只要你给我机会,当十辈子都行。”
我摸出钥匙开门时,他突然喊住我:“昭昭。”
我回头。
他站在楼梯口,路灯把他的轮廓勾勒得很柔和:“明天……明天再说。”
我砰地关上门,背贴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苏甜的消息:“姐!
工作室监控备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