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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来历不明,随便扎几针、喂碗药就敢称能救命?
医盟的长老们开了七副安神镇魂汤都没用,他...住口!”
男人一拳砸在床头的楠木柱上,木屑纷飞,“父亲高热已退,呼吸平顺,这些都是大夫的功劳!”
我抱臂倚在门框,看着兄妹俩剑拔弩张的模样,故意慢悠悠开口:“宋小姐若是不信,大可请医盟的人再来诊治。
不过...”指尖划过袖中银针,在烛光下泛起冷芒,“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这后果...你威胁我?”
珠儿猛地转身,腰间的玉佩撞出清脆声响,“不过是些旁门左道!
方才你说爷爷得的是‘炎症’,可医书上根本...医书上没有,就不存在了?”
我打断她的话,抓起案上半凉的药渣,“宋小姐可知为何医盟的药越喝越重?
这些朱砂、雄黄看似驱邪,实则燥热攻心,若不是及时停了药,令祖父此刻恐怕...”话未说完,珠儿的脸色已白了三分。
她踉跄半步,扶着屏风才站稳:“你... 你胡说!”
“二弟,把大夫开的药拿过来!”
男人突然开口。
一旁的山羊胡男人脸色骤变,袖中的药包 “啪嗒” 掉在地上。
“二哥!
你...”妇人冲过去捡起药包,倒出的褐色粉末里竟混着几缕金箔,“这是医盟特制的‘九转还魂散’?
父亲的症状根本不对症,你明知会加重病情,为何...够了!”
山羊胡男人突然暴起,抽出腰间软剑直刺我咽喉,“都是你这妖言惑众的东西!
今日不杀你,我...当啷!”
我手腕翻转,银针精准刺入他腕骨穴位。
软剑坠地的同时,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地。
四周家丁刚要动手,却见我抬手亮出染着药渍的掌心:“宋二爷若是想让令尊的病情雪上加霜,大可继续闹下去。”
屋内死寂如坟。
珠儿盯着我手中的银针,睫毛剧烈颤动:“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
“能救你祖父的人。”
我走到床前,重新搭脉。
老者的脉象虽有好转,但仍虚浮无根,必须尽快找到替代抗生素的办法。
正思索间,门外突然传来喧哗。
“医盟长老到!”
八名灰袍老者鱼贯而入,为首的白发老妪拄着龙头拐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满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