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我面前,鼻翼微动:“好重的血腥味... 就是你坏了医盟的规矩?”
“规矩?”
我冷笑,指向墙角堆积的药渣,“用不对症的药草杀人,这就是医盟的规矩?”
老妪瞳孔骤缩:“放肆!
医盟传承三百年,岂是你...够了!”
珠儿突然挡在我身前,鹅黄襦裙扬起一片虚影,“爷爷尚未痊愈,现在争执有何用?”
她转头看向我,眼底藏着几分复杂,“你说能治好爷爷,需要什么?”
我心中微动,指尖划过老者发烫的额头:“七日。
我要宋府所有医书,还要...” 目光扫过医盟众人,“他们不得插手治疗。”
“休想!”
老妪暴喝,“这是宋府的事,也是整个大胤朝医学传承的事!
你若真是良医,就该当着我们的面,证明你的‘炎症’之说...好。”
我打断她的话,从药箱取出半块木炭,在青砖上疾书,“宋小姐,可否取一碗井水、一撮盐,再备些干净的布?”
珠儿咬唇犹豫片刻,突然转头吩咐丫鬟。
老妪见状冷笑:“故弄玄虚!
不过是拖延...玄虚与否,一试便知。”
我将调配好的淡盐水递给丫鬟,“每隔半个时辰,用湿布擦拭令祖父的额头、脖颈和腋下。
若三日内高热不再反复...”目光扫过众人,“医盟从此不得干涉宋府之事,如何?”
老妪正要反驳,却被珠儿抢先开口:“好!
但若爷爷病情恶化,你...我自会提头来见。”
我直视着她眼底的倔强,忽然想起实习时在急诊室与家属立下的生死状。
这个世界的医学虽落后,但人心的焦灼与期盼,倒与前世别无二致。
夜色渐深,医盟众人阴沉着脸离去。
珠儿站在床前,望着我调配草药的身影,突然轻声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万一...因为我是大夫。”
我将熬好的汤药递给她,“而大夫,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我望着烛火在药碗中摇曳的倒影,隐隐觉得,这场赌局,或许只是个开始。
4暴雨拍打着窗棂,雷声在天际轰鸣。
我盯着药碗中翻涌的褐色药液,眉头越皱越紧。
虽然按照物理降温与草药调理的方案,老者的高热暂时得到了控制,但没有抗生素,始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