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面容刚毅的男人呵斥道,转头对我拱手,“大夫,家父的命就拜托您了。”
我没有回应,径直走到床边。
老者的皮肤滚烫,瞳孔对光反射微弱,种种迹象都指向脑膜炎。
我伸手正要解开老者衣襟准备物理降温,山羊胡男人突然暴喝一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住手!
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父亲何等尊贵的身份,岂容你这小子轻薄!”
“我在为他降温,高热会烧坏脑子!”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再耽误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他!”
“一派胡言!”
山羊胡男人涨红着脸,指向墙角的药罐,“那些都是医盟长老开的药方,喝了都没用,你这毛头小子随便扒衣服就能治病?
我看你就是想害我父亲!”
一旁的妇人急得直跺脚:“二哥!
这位大夫能治好被山贼所伤的人,或许真有办法!”
“哼,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山羊胡男人冷笑,“父亲得的是‘邪祟入体’的怪病,必须请高僧做法事、念咒驱邪!”
说着他转头对家丁大喊,“来人,把这骗子赶出去,再去请青云观的道长!”
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
我握紧手中的银针,目光扫过众人:“我若现在离开,你们父亲撑不过子时。
他根本不是什么邪祟入体,而是脑中生了炎症!
若信我一次,或许还有生机。”
“炎症?
那是什么鬼东西?”
山羊胡男人嗤笑,“医书上从未有过这种说法!”
面容刚毅的男人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当” 地一声插在地上:“大夫尽管施为!
若我父亲有不测,你只管拿我的命抵!
二弟,若再阻拦,休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我点点头,不再犹豫。
银针如飞,迅速刺入百会、人中、曲池等穴位。
刚扎下第三针,山羊胡男人突然跳起来:“停下!
这是妖术!
医书上说‘银针入穴,需配引魂香’,你什么都不做,分明是要咒我父亲!”
“够了!”
我头也不回,“你若再捣乱,就自己出去!”
这时,我让人打来冷水,用布条蘸湿后敷在老者额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者的抽搐渐渐减弱,但高热依旧不退。
山羊胡男人见状,又开始冷嘲热讽:“怎么样?
我就说你是骗子!
现在装模作样也没用了!”
我咬了咬牙,从药箱底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