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我屏住了呼吸,直到他们离开书店,风铃再次响起。
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却闷得发疼。
那份被全然无视的屈辱感,比任何刻意的刁难都更让她难堪。
在傅一生的眼里,我甚至不配拥有一个“陌生人”的身份。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封面上雅致的图案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这就是所谓的自由。
一个可以随意进出的牢笼,代价却是被剥夺作为独立个体的所有尊严。
虽然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却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
那份“随叫随到”的义务,那份契约,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会斩断她刚刚生出的一点点喘息的念头。
在书店又待了一会儿,我却再也无法静下心。
离开书店时,我看了一眼街对面咖啡馆橱窗里映出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黯淡。
我想,如果自己注定只是个物件,那也要做个格外耐用,且极会观察的物件。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古怪,却也让我在深入骨髓的屈辱中,生出了一丝近乎顽抗的麻木。
至少,我还没有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沉重的卧房门在身后合上,发出轻微而明确的“咔哒”声,隔绝了傅宅其余部分的死寂。
夜色已浓,傅一生站在窗边,背对着我,城市万千灯火在他身后铺陈开来,却丝毫未能温暖他挺拔孤冷的剪影。
自从傍晚她按时回到傅宅,他便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晚餐时更是沉默如常,仿佛下午在书店那个视我如无物的人,此刻依旧占据着主导。
他转过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白日里那层精心维持的冷漠与疏离,随着他每一步的靠近,仿佛正片片剥落。
空气里的压迫感骤然升腾,他眼中那种审视货品般的淡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强烈占有欲。
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下午在书店被他彻底无视的屈辱感尚未完全消散,此刻又被另一种更为直接的压迫笼罩。
他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他伸出手,指腹擦过我的脸颊,那触感并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灼人的温度。
下一刻,他的手臂已揽上我的腰,不容抗拒地将我带向自己。
他身上清冽的男士古龙水气味混合着他独有的气息,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