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胸口却依然闷得发疼,那份屈辱感像细密的针,一下下刺着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我甚至荒谬地想,如果傅一生此刻让我学狗叫,我是不是也得照做?
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寒颤,也让我对未来的日子,生出更深的恐惧。
第二章 困兽之斗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着,我白日里拥有行动的自由。
这几个字,曾是我在窒息的绝望中抓住的一丝微光。
在傅宅度过了几个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日子后,我决定行使这份“自由”。
目的地,医院。
踏出傅宅厚重的大门,外界的阳光有些刺眼。
街市的喧嚣,行人的匆忙,曾是再熟悉不过的日常,此刻却隔了一层无形的膜。
我像是从一个精致的囚笼暂时迈出,脚下却仍系着看不见的锁链。
在医院,母亲的病情尚算稳定,这让我紧绷的心弦略微松弛片刻。
然而,这份短暂的安宁很快被手机的震动打断。
一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语气公事公办:“先生今晚有应酬,七点前回傅宅。
另,明日下午三时,陪先生出席城东马场开幕仪式。”
我握着手机,指尖有些发凉。
看,这样的自由是有时限的,我的行程是被安排好的。
那份契约,如影随形。
从医院出来,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城市的霓虹闪烁,却照不亮她心底的灰暗。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家常去的旧书店门口。
店里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的混合气息,曾是她逃避现实的慰藉之地。
推门进去,目光扫过熟悉的书架,试图找回一丝往日的平静。
书店门上的风铃轻响,有人进来了。
我下意识抬头,身体瞬间僵住。
傅一生。
他正与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士低声交谈着什么,神情专注,并未注意到角落里的我。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该怎么办?
上前问候?
还是若无其事地躲开?
契约里可没写明这种“偶遇”该如何处理。
下一秒,傅一生的视线淡淡扫过我所在的方向。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足半秒,没有惊讶,没有探究,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掠过书架上任何一本普通的书,随即转向他的同伴,继续之前的话题,仿佛她只是空气中一道可有可无的影子。
他与那两人从我身旁不足一米的地方走过,径直去往前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