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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邮”伤,驶向“修”心之地全局

欧诗兰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油画颜料会干涸,大切诺基会报废,唯有她指甲缝里的机油,比月光更懂如何喂养年轮。请把爱情留给身边最真心的姑娘。1雨夜邮差我叫曲南,是一名普通的邮递员。我讨厌这份工作。每天清晨,我都要在五点半准时起床,然后在六点前赶到支局,领取新一天的“苦难”。这天,我和往常一样从出租屋醒来,穿上工作服,例行检查工作设备,只是这次,我忍不住又多抱怨了一句窗外的绵绵细雨。看了眼手机,才5:45——还能抽根烟冷静一下。我常常在想,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开着那辆老旧的邮政三轮车,载着沉甸甸的信件穿街过巷,录取通知书、情书、法院传票——别人的喜怒哀乐,全都压在我这小小的后座上。可我自己呢?先是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前途,后来又弄丢了心爱的姑娘,这些重...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7 2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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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告别“邮”伤,驶向“修”心之地全局》,由网络作家“欧诗兰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油画颜料会干涸,大切诺基会报废,唯有她指甲缝里的机油,比月光更懂如何喂养年轮。请把爱情留给身边最真心的姑娘。1雨夜邮差我叫曲南,是一名普通的邮递员。我讨厌这份工作。每天清晨,我都要在五点半准时起床,然后在六点前赶到支局,领取新一天的“苦难”。这天,我和往常一样从出租屋醒来,穿上工作服,例行检查工作设备,只是这次,我忍不住又多抱怨了一句窗外的绵绵细雨。看了眼手机,才5:45——还能抽根烟冷静一下。我常常在想,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开着那辆老旧的邮政三轮车,载着沉甸甸的信件穿街过巷,录取通知书、情书、法院传票——别人的喜怒哀乐,全都压在我这小小的后座上。可我自己呢?先是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前途,后来又弄丢了心爱的姑娘,这些重...

《告别“邮”伤,驶向“修”心之地全局》精彩片段

油画颜料会干涸,大切诺基会报废,唯有她指甲缝里的机油,比月光更懂如何喂养年轮。

请把爱情留给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1 雨夜邮差我叫曲南,是一名普通的邮递员。

我讨厌这份工作。

每天清晨,我都要在五点半准时起床,然后在六点前赶到支局,领取新一天的“苦难”。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从出租屋醒来,穿上工作服,例行检查工作设备,只是这次,我忍不住又多抱怨了一句窗外的绵绵细雨。

看了眼手机,才5:45——还能抽根烟冷静一下。

我常常在想,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天开着那辆老旧的邮政三轮车,载着沉甸甸的信件穿街过巷,录取通知书、情书、法院传票——别人的喜怒哀乐,全都压在我这小小的后座上。

可我自己呢?

先是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前途,后来又弄丢了心爱的姑娘,这些重要的东西,一件都没能留住。

也许,我生来就是个送东西的命——把别人的希望送到手上,把自己的幸福送到远方。

5:59。

我踩着点晃进支局大门,同事们早已列队站好,方主管正背着手站在队伍前头,迟到的我毫无意外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早啊老方。”

我冲主管随意地扬了扬下巴,顺手把工牌往胸口上一挂。

他嘴角抽了抽,压低声音:“归队,晨会马上开始。”

我慢悠悠晃到队伍最后方的角落——那是我的专属位置。

靠着这根承重柱的掩护,每次晨会结束都能神不知鬼不觉溜去厕所抽支烟,顺带躲过上午的派件高峰。

十五分钟后,人群开始散去。

我刚要开溜,方主管的声音突然响起:“曲南,来我办公室一趟。”

几个同事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二楼办公室,我没等他让座就熟门熟路地瘫进会客椅,顺手把他键盘旁的烟灰缸拖到两人中间,点烟时习惯性递给他一支,办公室里很快腾起烟雾。

这种默契是我们共事八年养成的——当年他还是片区邮差时,我们经常蹲在邮车后头分抽一包红塔山。

“你小子…”方主管弹了弹烟灰,“上周又被人投诉派件迟到?”

我吐着烟圈耸耸肩:“北三环那破小区电梯坏了,十二楼的老太太非要我爬楼
梯送上去。”

“但你的签收单从没出过错。”

他突然话锋一转,推来一份文件,“总部决定把东城片区划给你。”

我夹烟的手指顿住了,东城是出了名的肥差,不仅路线顺,住户还习惯用快递柜。

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在我这个“问题员工”头上?

“7号线邮车,明天交接。”

方主管掐灭烟头,“老刘退休了,我推荐了你。”

我盯着调令上的公章,突然明白过来——上个月暴雨天我替老刘顶了夜班,没想到这老狐狸记着呢。

把烟头摁灭时,我故意嘀咕:“就知道没好事,那边别墅区的看门狗都比别处凶。”

“老曲。”

他叫住走到门口的我,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这次…认真点。”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升迁机会——二十六岁了,还只是个普通邮递员,在旁人眼里或许算是一事无成,但说实话,我并不在乎。

不是故作清高,而是真的提不起这份兴致。

离开老方的办公室后,我又开始了一整天的派送工作。

直到中午十二点午休时,我拎了瓶高粱酒去找退休的老刘唠嗑。

“你小子少喝点!

下午不送件了?”

老刘满脸通红,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教训我。

我随意的摆摆手:“就一杯,不碍事。”

“放屁!”

老刘醉醺醺地扶着额头,“非得等交警逮你一回才长记性是吧?”

“行行行。”

我懒得跟他掰扯,直奔主题,“东城片区你跑了几十年,总该知道哪些住户难缠吧?

明天我接你的岗,好歹给我透个底。”

老刘咂巴着嘴装傻充愣,我翻了个白眼,默默从口袋里摸出还没拆封的华子递过去。

“还是你上道!”

老刘接过烟,醉意瞬间消散,转身进屋翻找。

半晌,他抱出一沓厚厚的、书册似的资料拍在桌上:“回去慢慢看,有些人玩得贼花,你可千万别陷进去!”

我道了声谢,拿起资料准备走人,老刘突然叫住我:“对了,上个月新搬来个女住户,门牌272,还没来得及加进资料里。

她总让我往南城寄信,可那边压根没人认识她,信每次都被退回来。

总之她让你寄你就照做,别多问,不然……麻烦得很!”

我随口应下,继续下午的派件,直到五点下班回到出租屋,随便扒拉几口饭,便
翻开那本厚厚的资料研究起来。

足足看了两小时,我甚至开始同情老刘——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比如四栋507的王先生,37岁,广告公司经理,旁边被老刘用红笔批注了醒目的“事精!”

注意事项写着:表面热情,实际话痨。

如果执意留你吃饭,最好答应,因为最后会给丰厚小费——就当是听他唠叨的报酬。

再比如三栋201的彭女士,典型富婆,法院传票收个不停,小白脸更是多得数不清。

这类麻烦人物看得我太阳穴直跳,而且他们还有个共同点——死活不用快递柜,非要邮递员亲自送上门。

“啧,这下连摸鱼都难了。”

我叼着烟,无奈地感慨道。

……次日清晨,我没再卡着点去分局——毕竟要接手老刘的片区,摸鱼的规矩我懂:该糊弄时糊弄,该认真时也得装装样子。

“老曲,7号线邮车归你了。”

方主管把钥匙串递给我,又唠叨了几句“认真点”之类的话。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我故作轻松地拍拍他肩膀。

“你啊你…”方主管摇头失笑。

又跟他闲扯几句后,我才正式开始工作。

领完东城片区的信件包裹,低头看了眼手机:7:20。

离正式派件还有十分钟,这点时间可不能浪费,我转身就溜进厕所,点烟摸鱼。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别人上岗第一天都是开门红,我倒好,明明走的是最顺的路线,却碰上了最背的事。

等红绿灯时,我刚要过路口,突然“砰”的一声,一辆黑色大切诺基Overland和一辆红色凯迪拉克CT5-V撞了个正着,直接把路口给堵得个严严实实。

两辆车连漆都没蹭掉一块,我却只能干瞪眼。

这下好了,得绕远路了,虽然铁定了要迟到,但管他呢。

我随即调转车头拐进另一条路,等开到北城片区已经8:40多了。

停好车,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嚯,不愧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连空气里都飘着钞票的味道。”

我先将能投递的包裹信件塞进了入口公园的智能快递柜,又挨个跑遍各栋楼的地下车库,把住户的快递放进小型寄存柜,最后一站是15号楼的地下停车场,看了眼手机:10:27。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现在只剩
下需要亲自上门的住户和联排别墅的私人快递柜了……以我的效率,这点工作量完全够用,甚至还能剩下些时间,我索性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避开监控摄像头,惬意地吞云吐雾起来。

刚抽到一半,车库突然传来引擎声,探头一看,是辆红色凯迪拉克CT5-V——巧了,正是早上出车祸那辆,右车头还凹着一块。

车上下来个穿高定西装、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仔细一瞧,他那张小白脸上赫然印着五道红肿的指痕。

我暗自好笑:这帮有钱人玩得真野啊,怕不是带着小三兜风,被正宫开车截胡了吧?

猛吸完最后一口烟,用脚碾灭后扔进垃圾桶,这时那男人已经进了电梯,我从腰包里掏出瓶口腔清新剂往嘴里喷了两下——老刘的资料里特别提醒过,有些需要上门的住户特讨厌烟味。

留个好印象总没错,赔个笑脸说不定还能赚点小费——倒不是真在乎那点钱,主要是我这人吧,即便再讨厌这份工作,骨子也依然拗不过那该死的职业操守!

再说了,能在这片摸鱼圣地混日子,可是多少同行求都求不来的美差,不好好享受这份清闲,都对不起老刘那本“生存指南”。

……很快我就领教了这个片区住户的“特色”,突然就理解了老刘能坚持二十年的原因——这哪是送快递,分明是人间观察实录。

第三家需要亲自上门的正是那位富婆,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差点惊掉下巴——资料里写的“典型富婆”让我脑补的是个臃肿的中年妇女,可眼前分明是个穿着黑色蕾丝睡裙的年轻尤物!

更要命的是,那件睡衣的透视程度堪比我们邮局的防伪水印,这视觉冲击让我鼻腔一热,差点当场出洋相。

说真的,那一瞬间我连软饭怎么吃都想好了,直到看见她身后走出个满身鞭痕的小白脸,我顿时腿软得像是踩了棉花。

签收时,她突然用猎人打量猎物般的眼神扫视我。

“哟,换新人了?”

她环抱双臂,露出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小哥多大了?

姐姐这儿正无聊呢,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修长的手指划过我胸前时,我瞥见那个小白脸在后方痛苦地摇头。

“不、不用了彭姐!”

我后退半步,“我还、还有件要送,先走了!”


逃似的冲到4栋507时,开门的王先生让我再次怀疑人生——如果忽略他身上的洛丽塔裙装,确实符合资料描述。

老刘那个“事精”批注旁边,真该加个“女装大佬”的tag。

“要进来喝杯红茶吗?”

他翘着兰花指签收,“人家刚烤了司康饼呢~”我夺过签收单落荒而逃,完成剩下几家时已是11:07,只剩联排别墅区了——幸好他们大都有私人快递柜,至少还能省下二十分钟摸鱼时间。

最后一站是272号的新住户,刚到门口我就愣住了——这家人直接把前院改成了停车场,而停在那里的,赫然是早上那辆大切!

我盯着车头的凹痕发愣,有钱人的圈子真小,事故双方居然都住同一个小区。

这户没设快递柜,我站在门前,目光不自觉地黏在那辆大切上。

恍惚间,记忆闪回高考结束的夏夜——那时青春尚在,晓雯还在。

那晚烧烤摊的油烟里,晓雯把啤酒沫蹭在我袖口:“等你有钱了,就买辆大切诺基载我写生。”

她双手做着转动方向盘的动作,嘴里模仿着发动机的声音,“唔……唔,简直帅爆了!”

我永远记得她当时的俏皮模样。

后来我确实有钱了,却是她远赴重洋的分手费。

2 重逢旧梦门铃按响后,开门的女人随意地裹着件真丝晨袍,睡眼惺忪的眼角缀着一颗泪痣,素颜却精致得发光。

正如老刘所说,我递过退信,她回身又取来一封泛黄的信封和张百元大钞。

“新来的?”

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暗红色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信封上的地址,“就这个,剩下的不用找了。”

那语气,像在打发一个服务员。

收件人姓名“南闻”,地址是南城老小区3单元501——那正是我和晓雯曾经同居的出租屋。

四年前我亲手送晓雯去了机场,临走时她哭着说:“曲南你要好好生活,是我对不起你。”

那之后,她与我彻底断绝了联系。

直到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我的卡里莫名多了200万的海外转账,她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了我,却连分手都不肯亲口说。

回程时,大切的倒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像某些永远追不回的旧时光。

揣着满腹疑惑,我买了两包华子直奔保安亭。

我需要一个答案,哪怕
只是让自己死心也好,如果那户人家不是晓雯…至少能让我继续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保安亭的老张意外地好说话,他没收我的烟,也许是因为同是底层打工人的惺惺相惜,也许是被我拙劣的借口打动了,总之,他偷偷给我看了272住户的登记信息——龙婷。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如释重负,那封寄给“南闻”的信,不过是另一个发生在老房子的遗憾故事。

命运总是喜欢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让相似的遗憾在同一个坐标上重复上演。

临走时,我还是硬塞给老张那两包华子,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拍了拍我的肩:“年轻人,看开点。”

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以前很多人都问我,既然这么讨厌这份工作,为什么不辞职?

因为我放不下。

十八岁高中毕业就干这行,一干就是八年。

父母早就不在了,从小相依为命的爷爷也在六年前走了,晓雯是唯一给过我家的感觉的人。

记得她父母车祸去世那年,赔偿金被亲戚吞得干干净净,她靠着奖学金和我省吃俭用的零花钱读完高中,考上苏大。

我永远记得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她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可她那帮亲戚说什么也不肯出学费。

“你去上学,钱的事我来搞定。”

我在邮局加班到凌晨的背影,成了她画笔里最痛的记忆。

后来她如愿去了佛罗伦萨留学,而我,把那张存着200万的银行卡和她为我画的肖像,一起尘封在了行李箱的最底层。

我时常想象她在异国的模样:应该已经开过画展了吧?

是不是还留着齐肩的短发戴个贝雷帽?

会不会在某个失眠的夜里,想起出租屋里那台老是漏水的热水器?

这些念头像钝刀割肉,但比起重逢,我更怕知道她过得不好,爱一个人到最后,连痛都是心甘情愿的。

邮车发动时,后视镜里保安亭的屋顶渐渐消失,就像七年前机场送别时,那个拖着行李箱的瘦小身影最终融化在安检通道的尽头。

下午,我正按流程把那封信转交给南城线路的同事,方主管突然拍着手走进分拣区,脸上挂着罕见的灿烂笑容:“各位不好意思啊,临时订了聚福楼,下班后都别走,我请客!”

同事们齐刷刷停下手中的活,十几双眼睛
狐疑地盯着这位平时抠门的老领导。

不知谁先起了头,调侃声此起彼伏:“老方这是中彩票了?”

“该不会是嫂子终于批准你买那套渔具了吧?”

“我赌五毛,绝对是王者打上了钻石……”方主管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突然提高嗓门:“我要当爸爸了!”

分拣区瞬间炸开了锅,包装箱被兴奋的同事们拍得砰砰响,几个老邮差甚至吹起了口哨。

这欢呼是真心实意的——四十岁才结婚的老方,这些年没少为要孩子的事发愁。

“安静!

都安静!”

方主管压了压手,声音却比谁都大,“活干完晚上随便闹,现在都给我……老方!”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没说完的话勒回了肚子里,“你这保密工作做得够好啊?

上次喝酒还说在努力,这就成了?”

他摸出皱巴巴的红双喜,自己叼上一根,又递给我一支,打火机“咔嗒”响了两声,烟雾里他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上午刚查出来的,都三个月了……说实话,我现在手还是抖的。”

我看着他确实在微微发颤的手指,突然想起今早那辆大切诺基Overland。

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晓雯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笨手笨脚地学着冲孕妇奶粉。

“你呢?”

老方用烟头指了指我空荡荡的无名指,“二十六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我家那口子天天念叨要给你介绍对象……”分拣台的传送带突然“嗡”地启动,盖过了我的回答,也好,有些故事,终究不适合在这样喜庆的日子说出口。

我猛吸一口烟,把那些关于画家、分手费和南城老房子的记忆,随着烟雾一起吐在了午后炙热的阳光里。

可命运似乎总爱开些恶趣味的玩笑,下午派件时,我竟又撞见了那辆凯迪拉克的主人。

刚从15号楼电梯出来,我快步走向301室,手指即将触到门铃时,余光突然瞥见302门口站着早上那个小白脸。

他正轻轻叩着门,声音卑微得令人不适:“Evanlyn,我知道错了,开开门好吗?”

他左脸上那五道指痕依然红肿,在楼道惨白的灯光下格外显眼,这场景坐实了我的猜测:出轨被抓现行的可怜虫。

摇摇头收起看戏的心思,我按下301的
门铃,却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荒诞。

“那个…我是这家的住户。”

小白脸突然小跑过来,即使西装革履也掩不住狼狈。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核对信息后把包裹递给这位叫路泽的小白脸。

他当场拆开包装,将里面的丝绒首饰盒粗暴地扔在301门口的地毯上,又冲回302门前。

“Evanlyn!”

他声音发颤,“巴黎定制的戒指送到了,你看看…”我憋着笑往电梯撤退,职业操守让我强忍住了嘲讽的冲动,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刹那,302的门突然开了。

“滚!”

这个单音节像记耳光抽在走廊里,透过即将合拢的电梯缝,我看见一只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将戒指盒狠狠砸在陆泽脸上。

金属与骨骼碰撞的闷响,竟让我想起多年前晓雯摔碎的那只陶瓷杯。

“真够巧的……”我看着闭合电梯门有些茫然。

3 画家与邮差东城这条派件路线确实顺得出奇,让我在下班前还能绕回出租屋换身行头——特意套上那件压箱底的机车夹克,皮面上还留着五年前晓雯画的涂鸦。

站在礼品店前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买了罐孕妇奶粉,往红包里塞了两千块钱。

太贵重的礼物方嫂肯定不收,毕竟这些年我没少去那蹭饭,连老方的私房钱会藏哪都一清二楚。

回到支局时,院子里已经停着几辆私家车,几个换好便装的同事正在抽烟闲聊,我正想过去凑热闹,突然看见街角跑来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小桔今天这身打扮活像文艺片女主角——微卷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白色风衣下摆随着奔跑飞扬。

她怀里两大袋母婴用品撞得哗啦作响,活像只搬运松果的松鼠。

“曲南!

接一下!”

她气喘吁吁地把两个鼓囊囊的礼品袋怼进我怀里,扶着膝盖直喘,“跑死我了…母婴店…居然在…三公里外……!”

我低头一看,袋子里从孕妇维生素到婴儿连体衣一应俱全,连包装纸都透着精致。

“可以啊欧林桔~”我故意把她的外号喊得字正腔圆,“这哪是送礼,根本是在炫技啊!”

这外号来自她入行时把“Orange”写成“Oringe”的黑历史。

她甩了甩汗湿的刘海,瞪我的眼神活像在看智障:“欧你个大头鬼!”


目光扫到我腋下夹着的奶粉罐,突然笑出声,“您老该不会就带了这个吧?”

“香飘飘豪华尊享版。”

我晃了晃罐子,又用下巴指了指夹克内袋里的红包,“附赠老方未来半年的尿布基金。”

小桔正要吐槽,支局大门突然被推开,方主管系着条滑稽的卡通领带站在光晕里,身后跟着温婉的方嫂,此刻落日正好斜斜掠过邮政绿的屋檐,把她眼角的泪痣照得闪闪发亮。

“曲南,小桔。”

方嫂笑着朝我们招手,孕肚在杏色孕妇裙下显出柔和的弧度。

话音未落,小桔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风衣下摆“啪”地甩在我小腿上,我低头看着怀里的礼品袋,某个粉色包装盒上印着“准妈妈快乐”的字样让我愣了一瞬。

没有私家车的我和小桔搭了老方的奇瑞风云T9,路上小桔一直用手机备忘录写着什么,时不时发出憨憨的轻笑,老方透过后视镜朝我挑眉,我假装没看见。

聚福楼的包厢里摆了四桌,支局领导班子(除支局长)全数到场,就连退休的老刘都乐呵呵来了。

座位安排很有讲究——老方坐主位,左侧是方嫂,右侧是副支局长。

我被副支那老登硬拉到身边就坐,小桔则像条小尾巴似的紧挨着我。

奇怪的是方嫂左手边的座位始终空着,正当我纳闷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Gucci墨镜的女人站在光影交界处,香奈儿套装外披着件驼绒大衣,方嫂迎上去时,那女人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冷硬的节奏。

“这位是龙婷小姐,我妹妹。”

方嫂向大家介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桌布。

墨镜摘下的一刻,我瞳孔微缩——是272号的龙婷。

“抱歉,路上堵车。”

龙婷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个鼓胀的红包,两根暗红指甲夹着推到老方面前,“恭喜啊…姐夫。”

这个称呼被她念得像句脏话。

包厢里的说笑声突然低了八度,老方接红包的手僵在半空,直到方嫂轻咳一声:“婷婷特意从拍卖会赶来的。”

龙婷落座时,小桔突然在桌下掐我大腿,用气音说:“看群。”

我偷偷点开支局微信群,99+条消息都在刷同一件事:“维修部张鑫兴”:我嘞个骚刚!

龙婷!

就那个把《南巷》油画拍出千万的青年画家!

(新闻链
接)“分拣处王磊”:豆包说这画是纪念初恋的,男主好像姓曲……(截图.jpg)“财务部李静”:方嫂居然是她姐?!

那方主管岂不是……(龙图表情)我看着截图里那邮递员的背影,心中莫名心悸,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一条来自小桔的私聊:“欧林桔”:你手在抖。

“曲向南”:充电线漏电。

“欧林桔”:放屁,你插头都没插。

我避开小桔探究的目光,借口去了洗手间,在隔间里点了支烟,尼古丁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躁动。

推门出来时,走廊传来龙婷对着手机的低吼:“Lorenzo你烦不烦?

我说了不在我那!”

转身看见我时,她瞳孔猛地收缩:“你…叫什么名字?”

走廊暖黄的壁灯下,她眼妆有些晕染,我淡淡开口:“曲南。”

她愣愣的看着我,口红斑驳的嘴唇微微张开却不语。

这时包厢里突然爆发出欢呼声,透过门缝能看到老方正扶着方嫂的手切蛋糕。

在喧闹的声音里,我清晰听见她说:“真不知道我姐看上他哪了!”

我望着安全出口的绿色荧光:“龙小姐在南城老小区501有熟人?”

“不便透露。”

她从手包里又抽出支细烟,点火时银质打火机映出她颤抖的手指。

青烟升起时,我们之间仿佛隔了层毛玻璃。

这场景荒诞得堪称艺术——邮递员和画家在酒楼走廊对着抽烟。

我掐灭烟头准备离开,她突然用意大利语念了句什么,见我没反应,又换成中文:“你有喜欢的人吗?”

“忘了。”

我扯了扯领口,推门融入包厢的热闹。

方嫂正捧着肚子听老刘讲我爬十二楼送信的糗事,小桔笑嘻嘻的往我手里塞了块奶油最多的蛋糕。

龙婷回来时,口红已经补得完美无缺,她端起香槟走向老方,高跟鞋踩过的步子歪歪斜斜的,像躲闪着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4 告别青春酒会散场时刚过九点,我酒量向来不错,清醒得很,老方喝得烂醉情有可原,可小桔把自己灌得满脸通红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架着老方往停车场走,他整个人挂在我肩上,嘴里嘟囔着“尿布要买日本进口的”。

方嫂在后面搀着胡言乱语的小桔,那丫头正用走调的声音唱着《明天我要嫁给你》。

刚把老方塞进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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