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似的冲到4栋507时,开门的王先生让我再次怀疑人生——如果忽略他身上的洛丽塔裙装,确实符合资料描述。
老刘那个“事精”批注旁边,真该加个“女装大佬”的tag。
“要进来喝杯红茶吗?”
他翘着兰花指签收,“人家刚烤了司康饼呢~”我夺过签收单落荒而逃,完成剩下几家时已是11:07,只剩联排别墅区了——幸好他们大都有私人快递柜,至少还能省下二十分钟摸鱼时间。
最后一站是272号的新住户,刚到门口我就愣住了——这家人直接把前院改成了停车场,而停在那里的,赫然是早上那辆大切!
我盯着车头的凹痕发愣,有钱人的圈子真小,事故双方居然都住同一个小区。
这户没设快递柜,我站在门前,目光不自觉地黏在那辆大切上。
恍惚间,记忆闪回高考结束的夏夜——那时青春尚在,晓雯还在。
那晚烧烤摊的油烟里,晓雯把啤酒沫蹭在我袖口:“等你有钱了,就买辆大切诺基载我写生。”
她双手做着转动方向盘的动作,嘴里模仿着发动机的声音,“唔……唔,简直帅爆了!”
我永远记得她当时的俏皮模样。
后来我确实有钱了,却是她远赴重洋的分手费。
2 重逢旧梦门铃按响后,开门的女人随意地裹着件真丝晨袍,睡眼惺忪的眼角缀着一颗泪痣,素颜却精致得发光。
正如老刘所说,我递过退信,她回身又取来一封泛黄的信封和张百元大钞。
“新来的?”
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暗红色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信封上的地址,“就这个,剩下的不用找了。”
那语气,像在打发一个服务员。
收件人姓名“南闻”,地址是南城老小区3单元501——那正是我和晓雯曾经同居的出租屋。
四年前我亲手送晓雯去了机场,临走时她哭着说:“曲南你要好好生活,是我对不起你。”
那之后,她与我彻底断绝了联系。
直到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我的卡里莫名多了200万的海外转账,她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了我,却连分手都不肯亲口说。
回程时,大切的倒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像某些永远追不回的旧时光。
揣着满腹疑惑,我买了两包华子直奔保安亭。
我需要一个答案,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