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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老鼠的我居然和蟑螂在一起了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

呼啦圈烤地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私设四害,反常识反科学求原谅我是一只老鼠。无论是多么寂静的场合,只要我或者同类出场,就会四处生啸。不过这不代表我是那种喜欢从别人的恐惧惊慌中汲取满足感的一般鼠类。我喜欢在没有人的夜晚,偷偷去五颜六色的桶里面吃点自助。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我甚至不需要爬进去翻找,在外面就有敞着的食物。那些足以让我充满幸福感地活下去。我已经度过了一个冬天,雪下的并不厚。幸运的我于是还活着。作为一只老鼠,能够供我娱乐的活动太少。没有了妈妈带我们一起觅食,我的7个兄弟姐妹也早就各奔东西。当时虽免不了为了一点残羹相互撕咬,却也称得上是一段小有幸福的时光。在今年三月份,我和三弟相遇了。那是一个还有点冷的夜晚,只有少数几辆车在巷子口飞驰而过。黑色的幕布笼罩而下,只有...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7 2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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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作为老鼠的我居然和蟑螂在一起了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呼啦圈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私设四害,反常识反科学求原谅我是一只老鼠。无论是多么寂静的场合,只要我或者同类出场,就会四处生啸。不过这不代表我是那种喜欢从别人的恐惧惊慌中汲取满足感的一般鼠类。我喜欢在没有人的夜晚,偷偷去五颜六色的桶里面吃点自助。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我甚至不需要爬进去翻找,在外面就有敞着的食物。那些足以让我充满幸福感地活下去。我已经度过了一个冬天,雪下的并不厚。幸运的我于是还活着。作为一只老鼠,能够供我娱乐的活动太少。没有了妈妈带我们一起觅食,我的7个兄弟姐妹也早就各奔东西。当时虽免不了为了一点残羹相互撕咬,却也称得上是一段小有幸福的时光。在今年三月份,我和三弟相遇了。那是一个还有点冷的夜晚,只有少数几辆车在巷子口飞驰而过。黑色的幕布笼罩而下,只有...

《作为老鼠的我居然和蟑螂在一起了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私设四害,反常识反科学求原谅我是一只老鼠。

无论是多么寂静的场合,只要我或者同类出场,就会四处生啸。

不过这不代表我是那种喜欢从别人的恐惧惊慌中汲取满足感的一般鼠类。

我喜欢在没有人的夜晚,偷偷去五颜六色的桶里面吃点自助。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我甚至不需要爬进去翻找,在外面就有敞着的食物。

那些足以让我充满幸福感地活下去。

我已经度过了一个冬天,雪下的并不厚。

幸运的我于是还活着。

作为一只老鼠,能够供我娱乐的活动太少。

没有了妈妈带我们一起觅食,我的7个兄弟姐妹也早就各奔东西。

当时虽免不了为了一点残羹相互撕咬,却也称得上是一段小有幸福的时光。

在今年三月份,我和三弟相遇了。

那是一个还有点冷的夜晚,只有少数几辆车在巷子口飞驰而过。

黑色的幕布笼罩而下,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

没有人会在此刻走进小巷收走垃圾——也就是我的晚餐。

正当我准备毫无悬念饱餐一顿时,就听到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你谁?

不知道这条巷子归我吗!”

我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他。

在妈妈还在的时候,他经常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要求我把食物给他。

我其实不愿意,但他说是我三弟,却比我大上许多。

我并不想与他多作纠缠,明哲保身几乎是刻在一只老鼠骨子里的。

没想到过了一年,他依旧活着,依旧嚣张。

这实在令我惊讶,我想鼠生或许真有另一种活法。

但那时的我并不敢尝试。

他没有认出我,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从没正眼瞧过我。

哪怕我曾经给了他那么多食物。

正如前文所说,我把明哲保身刻在了骨子里。

趁他没反应过来,我准备马上逃走。

不过他确实因为这一年成长了许多。

站在桶盖上的身影已经看不出来小时候的样子,他雄壮、威风凛凛,衬得我如地面上不屑被吃的一粒米。

或许是我长久的缄默和预备落荒而逃的背影,使他想起了小时候懦弱胆小的大哥。

于是我听到他说,“大哥?”

高明的小说家总会把故事的结局设成意想不到的惊奇,我意外于三弟认出我后没有更加凶狠地赶我走,而是热情地打开桶门。

我战战兢兢地跃了上去,害
怕一切都是他变本加厉地戏弄。

但我想错了,他看着我吃东西,接着讲他这一年的经历。

一年在老鼠看来是很长的了,所有我可以享受地吃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我刚离开妈妈,对一切都感到稀奇。

你知道吗哥,我第一次靠自己吃到饭的时候有多么的高兴。”

他兴致勃勃地讲着。

“可是一切都不会一顺到底,”他的声音小了下去,“你知道的,每个桶都有一只或几只鼠占领,我打不过他们。

我发现不是所有的鼠都会把饭乖乖上交,像你这样的真的很少。”

他似乎在怀念,但我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太想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感慨,这就像是把铁锤砸到脑旁,不致命,但你绝对会想死。

哪怕我就是他说的那样。

不过他很快略过了,“很快我就发现不仅仅要和别的鼠抢,还要躲过猫和黄鼠狼之类。

他们倒不会和我抢吃的,他们会吃了我。”

我同意这句话,那时我也还小,甚至不如三弟壮硕。

于是我只能更加小心,也常常因为这点谨慎饿几天肚子。

撒过他指了指脸,借着偶然倾洒的光我才看到一处很深的疤。

光影一闪而过,但那道疤却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可太了解了。

我本来有一个同伴,他带着这样的伤被黄鼠狼叼走了。

他的头软趴趴地垂在一边,黄鼠狼看到了我,却没有什么动作。

“我好不容易活了下来。”

我听到他接着说,“我的同伴救下了我,把他自己杀死了。”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腹中的食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疯狂翻涌起来,也只好强忍道:“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同伴。”

他似乎很赞同这句话,眼里的灼热透过黑暗简直要把我刺伤了。

我吃不下去了,于是专心听他讲话。

“从这以后我就明白了,强大是相对的。

或许我比你强,但在黄鼠狼面前我和你都是他饱腹的食物,仅此而已。”

他再一次感慨着,“这一年真是漫长,连你也变得这么强壮了。

这一顿就当是还我小时候欠你的。”

或许我亏了,因为我根本没吃多少。

而且小时候我可不止给他了一顿饭。

我很快就和他道了别,就把这当作一段噩梦。

三弟的同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我的同伴,想到我的懦弱胆小。

于是我很快把
这段梦境抛之脑后,接着过我平淡的生活。

很快我感觉到5月来了,因为路上的花开得五颜六色,晚上行人也变多了。

这些变化对于我来说喜忧参半。

喜的是桶里会出现更多吃剩的夜宵,忧的是行人变多不方便我出动。

因为哪怕细小的响动都会引起冲突。

我尽可能延迟吃饭的时间,并且平时躲在更加隐蔽的地方。

而在一堆纸板中,我遇见了她。

我像平常那样钻进纸板里,透过缝隙看淅沥沥的小雨。

纸板潮湿又温暖,我听着雨声舒服地想睡过去。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如愿,因为有一个活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睡意。

“你好呀!”

我的世界里好像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大部分都是充满恶意的谩骂或者佯装好意的关心。

理所当然地,我并不擅长处理这种善意。

于是我谨慎地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在纸板深处的湿地,看到了她。

原来她是一只蟑螂。

<她并不在乎我和她之间体型的差距,哪怕我一爪子就可以拍死她。

“你好。”

我只会这么讲话,好在她不在乎我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也不在乎我是什么生物。

也许她太寂寞了,就想找个东西说说话。

她接着说,“太好了!

我也有个同伴了!”

我不太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听到“同伴”两个字后只想浇她冷水。

我用上平生最冷漠的语气,举起爪子靠近她,“我不会当你的同伴,也不想和你说话。

我要休息了。”

看她不说话了,我放下爪子挪去了旁边的地方。

安静后我沉沉浮浮地睡过去了,不在乎旁边的蟑螂做了什么,只要没吵到我。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我探出去看附近的情况。

似乎是雨停不久,路上水洼倒映着忽闪的路灯和飘忽的飞蛾。

路上行人很少,非常方便我出去觅食。

我艰难地扯掉因为水沾在我皮毛上的纸皮,抖了抖水准备出发。

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需要我帮忙吗?”

我猜测她刚从外面回来,因为她的小翅上粘着几滴雨珠,倒射出棕红色的光。

我长久的沉默或许让她失去耐心,她速度极快地爬上了我的背上,并利落地扯下碎纸屑。

“谢了。”

我实在不适应与蟑螂亲切地交谈,她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别扭。

“我们一起去找吃的吧!”


她兴奋地邀请我,好像忘记了就在不久前我恶劣的态度。

我并不排斥与他鼠结伴而行,但也仅限于那只鼠死亡之前。

我不想回答,可她却把这种沉默当作允许,不顾我意愿地爬上我的头。

她的行动总是那么利索,往往在我反应过来之前。

于是一只背着蟑螂的老鼠开始行动。

我们的运气很好,很快就找到了路边吃剩的烧烤。

我一边艰难地撕咬着竹签上的肉,一边观察她。

她专捡被水泡的软烂的肉吃,而且津津有味。

而且我发现她很恶劣地在吃完的竹签边上厕所。

她的体型比我小很多,她是吃饱了,但这么点东西不够我塞牙缝的,我还要继续去找吃的。

她再一次地爬上我的头,有点用力地抓住我的几缕毛发,有点气势地说:“出发!”

她微抬前腿,仿佛是在骑一辆崭新气派的自行车。

并不崭新气派的我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就接着找东西吃。

今天我的运气不好,就连在以往常能找到的地方也没有收获。

我不得不承认,在没有人的时候很难找到吃的。

多亏了以前的经历,我对这种饥饿十分适应。

本想找个地方睡到明天晚上,头上的蟑螂却突然跑了下来,微抬着头看向我,“你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让你吃得饱饱的。”

饥饿可以忍受,但为了那一点自尊就推辞嘴边的食物不是我的性格,我们很快来到了一家灯光耀眼的店门口。

即使是半夜,这种店依然人满为患,四处都是碰杯的声音。

我知道这样一个地方,但我从不会来这。

那么多只脚就可以把我整个鼠踏烂,更别提还有老板娘到处放的捕鼠板。

我转头就想走,蟑螂却把我的毛发轻轻拉住了。

“不是让你光明正大地进!”

她着急地说,好像下一秒我就会里面消失,“她们后厨一定有很多剩的,我们溜去后面。”

她太天真了,后厨一定有猫守着,只要我一靠近就会被猫一爪子拿下。

我不欲解释,但掉头就走还是有点不忍心,她没有什么错。

于是我说,“后厨有猫,它们或许不屑吃你,但对我一定感兴趣。

我只是来找吃的,不是想被当成吃的。”

是的,我把三弟的话照搬出来说给她听。

她挠了挠头,似乎是没想到这茬。

我慢吞吞地返回去,想在
路上找找下一个能容我安息的地方。

我还是习惯一只鼠生活,于是故意撇下那只蟑螂。

最后我走进一个公园里,熟练地用上我的前爪和牙齿刨洞。

在我费力地把土挪到一边时,我听到一阵嗡嗡声。

那是很烦人的叫声,因为这意味着我的附近有只蚊子。

她们一般不会来吸我的血,但饿狠了也无所谓是谁的血了。

为这小小的可能,我一向很讨厌她们。

但那道声音很快打消了我的忧虑,因为他是只公蚊子。

“请问可以小声点吗?”

我听到蚊子细小的声音。

我感到一丝窘迫,因为我也讨厌有人破坏我的睡眠,设身处地的思考使我一下子钻到了洞里,不愿再见受害者。

等我醒来时,太阳刚准备下山。

一点余晖洒在灌木林里,让我得以看到昨晚那只蚊子。

以及那只蟑螂。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当时她已经和蚊子聊得十分投机。

见我醒了,她凑过来说:“太好了!

你终于醒了,我们等你好久。

昨晚你忘了等我,还好我跑得快。

但我想你累了半天,一定是想睡觉了,就没打扰你。”

我感到别扭,因为同时蚊子也谴责地看着我,看来蟑螂把所有事都告诉他了。

我确信他已经知道我是故意的,这很明显,也就只有这只蠢蠢的蟑螂没有察觉到。

我现在确信蟑螂这种生物是有点种族能力在的,不然凭她的智商绝不可能还活着。

我只好向她道歉,真诚地:“对不起,我昨晚忘记带上你是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我不仅是一只明哲保身的老鼠,而且虚伪、不讲义气。

好在蚊子宽和地在一旁劝解:“我们现在都原谅你了。

正好,我的同伴也快来了,我们等等他吧。”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同伴是谁,蟑螂依旧活泼地爬来爬去,对这个即将到来的伙伴感到好奇。

或许是毫不在乎,因为她总是这么兴奋,我不能分辨她是为什么而亢奋,难道是天生的?

新同伴没有让我们等太久,我很快听到了翅膀飞腾的响声。

是一只苍蝇。

其实也没有特别惊讶,毕竟我们几个也算是老搭档了——指被追杀的程度上说。

我看到蚊子从树枝上飞向他,亲热地喊着什么。

蟑螂这时候爬到我的背上,扯着我的耳朵说,“忘了告诉你了,他们
两个是一对,就是你爸爸妈妈的那种关系。”

我忍不住甩了甩头,想把蟑螂丢下去。

她弄得我很痒,让我没办法偷听说话的内容。

兴许是因为我俩在的原因,他们很快分开了。

苍蝇有点怕生,躲在蚊子后面。

可惜他比蚊子大很多,我看得清清楚楚。

蚊子热情地向我介绍,“他就是我的同伴。

我们认识很久了,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

说是玩恐怕未必准确,像我们这类生物是从小在夹缝中生存的,但我看蚊子是真的怀念那段日子,这让我不能够理解。

不过更重要的是我鼻子里闻到了一些食物的香气,油盐酱醋的味道总是让我警觉。

我的同伴们能活着也就意味着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相视一笑,决定先去解决一顿再聊天。

我们寻着阴暗的小角落里爬,这里并不包括蚊子和苍蝇,他们得负责给我们指路。

我是体型最大的那个,不免拿出比平时高百倍的警觉来应付周围设下的陷阱。

有些食物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些被绑在高高的竹竿上,发出诱人的香味。

依我的判断,这些恐怕全是陷阱。

鼠生艰难,触手可及的食物或许是埋藏老鼠药的死亡入场券,发出诱人香味的食物可能引向无法挣脱的囚笼。

我尽可能无视,但又忍不住投向渴望的目光。

蟑螂好奇,戳了戳我的头:“为什么不吃呀?”

蚊子飞过来替我解释,“这些都是陷阱,你不知道吗?”

有时我真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

蟑螂摇了摇头,只说她只吃上一秒从人嘴里漏出来的东西。

蚊子笑了笑,我猜他的姐妹或许和蟑螂会有共同话题。

苍蝇嗡嗡地也飞过来凑热闹,他搓了搓前爪,道:“还不走?

这里没有东西吃。”

侦察兵的话当然要听,我们乖乖地离开了。

突然间,一股诱人的气味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温馨的一户人家,家门口放着似乎是吃剩丢掉的饭盒。

饭盒掀开了一角,那味道就是从这飘出来的。

我环顾四周,闻闻有没有某些巨型多花样生物埋伏。

蟑螂急着要从我身上爬下来,慌乱之间甚至扯走了我的几根毛!

我心里暗骂她的急躁,但看到她平安无事后还是松了口气。

这家伙上一秒才说什么吃绝对安全的东西,下一秒就吭哧吭哧地爬向
放在地上可疑的饭盒。

唉,我好像回到了我的小时候。

我看四周确实比较安全,于是也凑过去把饭盒和饭上的蟑螂一起打包挪到角落处。

我们一起吃着,蚊子在旁边温和地看着——他是只吃植物汁的。

就这样,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每天我们一起去找吃的,一起窝在土洞里,一起艰难地活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时外面霜结成一片,把草都冻成灰绿色,我才惊觉。

秋天到了。

秋天并不恐怖,地里的萝卜青菜虽比不上垃圾桶里的碎肉,但也有随时可吃的优点。

我真正担忧的是冬天。

冬天里没什么可吃的,往往什么东西都会争先恐后地抢有限的食物。

上年的残酷记忆在这半年的休闲愉快里悄悄淡化,温水煮老鼠。

蟑螂照例蹲在我头上。

为了增加吃到东西的概率,我们搬到了一处小区的墙角下。

墙角嘈杂地长着许多长的草,为我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遮掩。

蚊子已经很虚弱了,他躺在洞穴的地上,旁边是些被冻过的草根。

他看我们出去,弱弱地扇着翅膀。

苍蝇担心他,也希望在最后的时间多陪陪他,于是也留在了洞里。

我们今天的收获颇丰,在我看来可以供我们三天不用再出去抛头露面。

我轻轻哼着歌,准备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多亏了蟑螂,她的机警帮助了我好多次化险为夷。

这次也是,她扯了扯我,做了个隐蔽的暗号。

我立刻噤声,躲到几米外的草堆里。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头黑影从我们家跑了出来。

我几乎绝望,蚊子和苍蝇的死已经成了无需确认就能确定的真相。

蟑螂浑身发抖,带着我的头也在抖。

或许身体也在抖吧?

我们不敢再回去,只好草草跑到另一个隐蔽的公园一角待了一夜。

一夜难眠。

只要我一闭眼,那个黄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仿佛重叠,让我头疼。

蟑螂难得沉默,我却恨不得让她重新变成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活泼莽撞的样子。

就这样到了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天气一天天变冷了,食物变得更加珍稀、更加难抢。

或许是错觉,我觉得这个冬天比上年更加冷。

希望是我的错觉。

我和蟑螂现在早出晚归却拿不到多少吃的,恨不得住在最危险的街区垃圾桶里,想到确实打
不过里面数不清的猫,只得作罢。

依偎着,来到了铺雪被的时候。

我们一起找了两天,没有一点渣渣。

蟑螂已经饿得趴在我的头上一动不动,我时常叫叫她,怕她饿死了。

饿死,是悬在我们头上的刀,逼着我们做出冒险的行为。

还是那家温馨的人家,那饭盒里的剩菜吸引着我不要命的爬向它。

那时我想,哪怕里面是老鼠药我都得吃个饱的再死。

蟑螂也艰难地爬下来,在我嘴边快速吃着。

我们几乎都要醉倒在这盒带冰碴的饭里了。

于是我犯了个错误。

等我意识到地面在振动时,下一秒我就被尖锐的齿牙刺穿。

是猫。

那饭盒或许是专门留给它的佳肴,反正绝对不会是留给一只老鼠和一只蟑螂的。

猫总是喜欢折磨到嘴的猎物,它把我松开,又在我颤抖着要逃走时重新叼起来。

我看到躲在一边的蟑螂颤抖着翅膀,屋里暖黄色的灯光把她投射的更加夺目。

逃吧,我死了,你还能活下去。

我听到我发出这样的声音。

或许没有成功,或许成功了。

那小翅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长吁一口气。

都说死前会有走马灯,好像是真的。

我看到妈妈柔软的腹部,看到三弟的呵斥,看到被黄鼠狼叼走的同伴,看到总是结伴同行的苍蝇和蚊子,看到那个总是热烈的蟑螂。

我眨了眨眼,并不是幻觉。

蟑螂像个英雄一样跑到我面前,抱住我被啃咬得不见原貌的脸,低声啜泣着。

那巨大的造物按下这只可怜的,讲义气的,英雄式牺牲的蟑螂。

肆虐着的大雪淹没了城市的污浊,掩埋了窘困如我的悲哀,替我盖上了洁白的墓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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