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上可疑的饭盒。
唉,我好像回到了我的小时候。
我看四周确实比较安全,于是也凑过去把饭盒和饭上的蟑螂一起打包挪到角落处。
我们一起吃着,蚊子在旁边温和地看着——他是只吃植物汁的。
就这样,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每天我们一起去找吃的,一起窝在土洞里,一起艰难地活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时外面霜结成一片,把草都冻成灰绿色,我才惊觉。
秋天到了。
秋天并不恐怖,地里的萝卜青菜虽比不上垃圾桶里的碎肉,但也有随时可吃的优点。
我真正担忧的是冬天。
冬天里没什么可吃的,往往什么东西都会争先恐后地抢有限的食物。
上年的残酷记忆在这半年的休闲愉快里悄悄淡化,温水煮老鼠。
蟑螂照例蹲在我头上。
为了增加吃到东西的概率,我们搬到了一处小区的墙角下。
墙角嘈杂地长着许多长的草,为我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遮掩。
蚊子已经很虚弱了,他躺在洞穴的地上,旁边是些被冻过的草根。
他看我们出去,弱弱地扇着翅膀。
苍蝇担心他,也希望在最后的时间多陪陪他,于是也留在了洞里。
我们今天的收获颇丰,在我看来可以供我们三天不用再出去抛头露面。
我轻轻哼着歌,准备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多亏了蟑螂,她的机警帮助了我好多次化险为夷。
这次也是,她扯了扯我,做了个隐蔽的暗号。
我立刻噤声,躲到几米外的草堆里。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头黑影从我们家跑了出来。
我几乎绝望,蚊子和苍蝇的死已经成了无需确认就能确定的真相。
蟑螂浑身发抖,带着我的头也在抖。
或许身体也在抖吧?
我们不敢再回去,只好草草跑到另一个隐蔽的公园一角待了一夜。
一夜难眠。
只要我一闭眼,那个黄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仿佛重叠,让我头疼。
蟑螂难得沉默,我却恨不得让她重新变成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活泼莽撞的样子。
就这样到了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天气一天天变冷了,食物变得更加珍稀、更加难抢。
或许是错觉,我觉得这个冬天比上年更加冷。
希望是我的错觉。
我和蟑螂现在早出晚归却拿不到多少吃的,恨不得住在最危险的街区垃圾桶里,想到确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