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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碎玉轩,我径直走向那名送炭的小太监住处,从他枕头下搜出一封未寄出的信,信封上正是苏清月的笔迹。
绿萼气得发抖:“小姐,要不要报给陛下?”
我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纸灰在风中飘散:“不必。”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玩。
告诉内务府,就说我要亲自挑选洒扫宫女,条件嘛……”我凑近绿萼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绿萼听得瞪大眼睛,随即连连点头:“小姐高明!”
窗外风雪更紧,碎玉轩的烛火在寒夜里明明灭灭。
我走到窗边,看着隔壁咸福宫方向透出的奢华灯火,指尖轻轻划过狐裘上的金线。
贵妃,苏清月,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
而我,苏凌薇,绝不会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7.帝王恩宠,渐入佳境乾清宫的暖阁内,萧玄墨揉着眉心盯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西域藩国请求开互市的文书与江南水患的灾情奏报摊在一起,墨香里混着他指间未燃尽的龙涎香。
我垂手立在一旁,看着他袍角金线绣的蟒纹在烛火下微微起伏,忽然想起前世史书里记载的“永乐十七年冬,帝夜批奏折,至丑时方歇”。
原来这九五之尊的夜,远比她想象的更沉。
“陛下,尝尝这个?”
她从食盒里取出个白玉小盏,里面是琥珀色的膏体,“民女用合欢花、龙眼肉加蜜熬的安神膏,睡前用温水冲服能宁心安神。”
萧玄墨头也不抬:“朕从不用这些……”话音未落,已被那清甜中带着微苦的香气勾得抬眸。
我正用银匙轻轻搅动膏体,腕间红绳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影。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玉盏,舌尖触到膏体的瞬间,竟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薄荷凉 。
这味道奇特,却意外地让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
“你这方子……”他舔了舔唇角,“倒像是南边的路子。”
“是民女外祖父云游时从海外带回来的方子,”我垂眸擦拭着食盒边缘,“说能解‘思虑过度之症’。”
我巧妙地将现代营养学知识包装成海外奇方,见萧玄墨若有所思,又补了一句,“陛下日理万机,更需保重龙体。”
这话寻常宫妃也说过,却从未有人像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