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时,母亲总会在她床头放一颗水果糖。
但此刻,她的声音依然冷静:“妈,错了就是错了,我们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林渊呈上最后一份证据——师父临终前写的控诉信,宣纸边缘还留着干涸的血渍。
当法医鉴定报告确认信上血迹属于被毒杀的李墨时,苏震天终于撑不住,瘫在椅子上。
“我宣布,”法官摘下眼镜,“被告苏震天、杨辰因涉嫌贩卖假药、故意杀人、洗钱等罪名,证据确凿,判处无期徒刑;周兰因协助销毁证据,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庭外阳光刺眼,苏若雪靠在法院门口的梧桐树上,看着远处押送犯人的警车扬起尘土。
林渊走过来,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头——那是三年前她在商场随手买的,他却一直留着。
“去看看你妈吧。”
他轻声说,“她在拘留所里,托人给你带了句话:‘抽屉最下层的红盒子里,有你小时候的胎毛。
’”苏若雪猛地抬头,眼眶瞬间通红。
她想起上周整理母亲房间时,确实看见过那个落灰的红盒子,却因为杨辰的电话匆匆离开。
8 破茧重生苏氏药业的招牌被吊车缓缓摘下时,林渊正在实验室调配新药。
玻璃罐里的野山参须随着蒸馏水轻轻晃动,他想起师父说过:“好药三分在人,七分在心。”
“林先生,”助理捧着文件站在门口,“破产清算组已经完成审计,咱们可以开始重建了。”
厂房外,苏若雪正在给工人们发口罩。
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衬衫,曾经的高跟鞋换成了运动鞋,手腕上戴着林渊送的木质手串——那是用他母亲留下的旧梳妆台木料做的。
“这是新一批的急救药,”林渊将封装好的药盒递给她,“按照师父的秘方改良过,副作用降低了40%。”
苏若雪摸着药盒上“慈心”的新logo,忽然想起昨夜在拘留所,母亲隔着玻璃说:“若雪,妈以前总嫌林渊穷,现在才知道,穷的是我们的心。”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监狱寄来的信。
苏震天在信里只写了一句话:“老宅地下车库第三根柱子,有你母亲的日记本。”
暴雨突至时,他们在柱子里找到了铁盒。
泛黄的日记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苏震天和林渊的母亲站在药田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