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上不得台面”。
原来这宫里的高位,从来不是靠出身,是靠刀。
“贵妃,该回承乾宫了。”
崔尚宫轻声提醒。
灵月起身时,瞥见皇帝腰间的“坤”字玉佩,想起太子的“乾”字玉佩。
她摸着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突然笑了——皇后倒了,太子的局,该开始了。
深夜,灵月坐在密室里,望着案上的木人。
那是她让暗卫仿造的,连背后的生辰八字都和皇帝的分毫不差。
她摸着木人的心口,想起母亲说的“因果有报”,突然觉得有些冷。
“姑娘,您的手好凉。”
小桃递来温玉手炉,“我让人新填了炭。”
灵月捧着暖炉,望着窗外的月亮。
那月亮比江南的圆,却也比江南的冷。
她想起小桃临终前的话,突然红了眼眶——小桃要是还在,该多好。
“小桃,”灵月轻声说,“去把霍将军的信拿来。”
小桃递来信笺,上面是霍明渊的字迹:“南疆蓝花楹开了,等你来看。”
灵月摸着信纸上的墨迹,突然笑了——这局,她赢了;下一局,她要和霍明渊一起赢。
密信传烽二月的御花园里,桃花开得正艳。
灵月站在桃树下,听着暗卫的汇报:“太子联合外戚,戊时要围宫。”
她的手猛地攥紧帕子。
那帕子是小桃生前绣的,并蒂莲的针脚还带着她的温度。
“确定?”
“确定。”
暗卫低头,“太子的人在西直门外藏了三千甲士,领头的是兵部侍郎的儿子。”
灵月望着桃花,想起太子掐她脖子时的狠劲,想起他说“霍明渊的军饷在我手里”的威胁。
她摸了摸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突然笑了——这局,她等了三年。
“去摘朵蓝花楹。”
灵月轻声说,“用花瓣泡水写密信。”
暗卫领命而去,灵月望着御池里的锦鲤,想起霍明渊救她时,溅起的水花。
那时她以为这宫是深渊,现在才明白,这宫是她的战场。
深夜,灵月在灯下写密信。
蓝花楹水在宣纸上晕开淡紫,写着:“太子戊时围宫,速救。”
她把信塞进锦囊,系在信鸽脚上——那信鸽的脚环,刻着“渊”字,是霍明渊送的。
信鸽振翅而去时,灵月望着它的背影,突然想起霍明渊在信里写的:“你的信,比千军万马都管用。”
她摸着凤印,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