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贴心。”
皇后坐在下首,穿着茜色翟衣,鬓边的东珠步摇闪得人眼晕。
她端着酒盏,指甲掐进掌心——自灵月协理六宫,她这个中宫之主倒成了摆设。
“皇后,你也喝一盏。”
太后招手,“这酒是柔妃亲手酿的,甜得很。”
皇后勉强笑着饮尽,酒液入喉却像吞了块冰。
她望着灵月腕间的凤印,突然想起昨日在景阳宫,她的贴身侍女春杏说:“娘娘,柔妃的人在各宫安插眼线,连您的妆匣都被翻过。”
深夜,皇后坐在景阳宫的妆台前,望着镜中苍白的脸。
春杏捧着个檀木盒进来,盒里是尊三寸高的木人,心口插着银针,背后写着“赵顼”(皇帝名讳)。
“娘娘,这是柔妃宫里的绣娘说的。”
春杏压低声音,“她说柔妃恨陛下偏心太子,要咒陛下早死。”
皇后的手颤抖着摸向木人。
她想起灵月扳倒丽贵妃时的狠辣,想起她协理六宫后自己被架空的憋屈,突然笑了:“好,这木人,我替她埋在慈宁宫。”
三日后的清晨,灵月正在承乾宫教小桃绣蓝花楹,崔尚宫匆匆赶来:“娘娘,陛下在慈宁宫挖出个木人,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灵月的手一抖,绣针戳进掌心。
她望着崔尚宫眼里的深意,突然明白——这局,该收网了。
慈宁宫的牡丹丛下,皇帝捏着木人,脸色青得像要滴墨。
皇后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陛下明鉴,臣妾绝无此意!
是柔妃陷害臣妾!”
“陷害?”
灵月福了福身,“臣妾昨日还见皇后娘娘的侍女春杏在慈宁宫徘徊,手里捧着个檀木盒。”
她转向春杏,“春杏,你说是不是?”
春杏的脸瞬间煞白。
她望着皇后,突然哭出声:“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埋的!
她说柔妃要咒陛下,让奴婢把木人埋在慈宁宫!”
皇帝的目光像刀,割过皇后的脸:“你连朕都敢咒?”
皇后踉跄两步,撞翻了妆台:“陛下,臣妾是被人误导!
是柔妃……够了!”
皇帝拂袖,“皇后残害君上,废为庶人!”
他转向灵月,“柔妃协理六宫有功,晋为从二品贵妃。”
灵月跪在地上谢恩,目光扫过皇后发间的东珠——那是她初入宫时最羡慕的东西。
现在她望着皇后被拖走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桃哑了时,皇后说的“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