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渊,这次,换我救你。”
五日后的深夜,灵月在承乾宫翻医书,突然听见窗外有马蹄声。
暗卫浑身是血,跪在阶下:“霍帅收到信了,他带三千轻骑夜袭太子府,太子被抓了!”
灵月的眼泪砸在医书上。
她望着锦囊里的空信笺,突然想起小桃哑了时,她说的“姑娘小心”。
现在,她终于能替小桃,替霍明渊,讨回公道了。
“贵妃,陛下召您去金銮殿。”
小桃掀开门帘,“太子被押来了。”
灵月整理了下凤袍,望着镜中自己的脸——眼角有了细纹,眼里却闪着刀光。
她摸着温玉手炉,轻声说:“小桃,我们去看看,这局怎么收。”
金殿逼旨金銮殿上,太子被绑在丹墀下,玄色锦袍染着血。
他望着灵月,眼里全是怨恨:“苏灵月,你会后悔的!”
皇帝坐在龙椅上,抹着泪:“桓儿,你怎么能……陛下,太子谋逆,若不重罚,如何服天下?”
灵月跪在殿中央,声音冷得像刀,“当年丽贵妃害臣妾的孩子,您说‘皇家体面不容践踏’;现在太子害您的命,难道皇家体面就容得下?”
皇帝的手颤抖着指向太子:“赐……赐白绫。”
太子突然笑了,笑声像夜枭:“苏灵月,你以为霍明渊能护你一辈子?
他的军饷,可都在我……拖下去!”
皇帝吼道。
灵月望着太子被拖走的背影,突然想起初入掖庭时,他驻足看她的眼神——那时他看的是母妃的影子,现在看的是他的掘墓人。
“贵妃,该回承乾宫了。”
崔尚宫轻声提醒。
灵月起身时,瞥见皇帝腰间的“坤”字玉佩,想起先皇后的小名“阿鸾”。
她摸着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突然笑了——这局,她赢了;下一局,她要和霍明渊一起,活成自己的光。
深夜,灵月站在坤宁宫露台,望着天上的月亮。
小桃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娘娘,您的手好凉。”
她摸着温玉手炉,轻声说:“这宫里的月亮,比江南的圆,却也比江南的冷。”
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那是她和霍明渊的约定,是她在这吃人的宫里,最干净的暖。
寒夜手炉腊月的北风卷着雪粒子,在坤宁宫的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