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不能食言。”
听到这句话,阮星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漏了一拍。
暴雨淹没了他离去的脚步声。
阮星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被雨幕吞没。
凌晨三点,手机弹出陌生号码的短信:别去天台看星星,会着凉。
接下来的两个月,易闲总在晚上出现。
有时带着宵夜,有时只是站在路灯下望着她的窗户。
阮星发现他总在刻意保持距离,说话时会偏头藏起耳后的针孔。
大学即将开学的前几天,他们确实了恋爱关系。
第四章,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四年的大学生活平静安稳的渡过。
可大学毕业没几天,易闲却提出了分手,他们一直僵持着,直到那场意外发生。
变故发生在21年的平安夜。
他们约好再好好聊一聊,阮星抱着热可可走向便利店,刺目的远光灯突然撕裂夜色。
她被人猛地推开,易闲的白衬衫在车灯中绽开血花。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阮星在染血的外套里摸到诊断书。
晚期肾癌,日期是半年前。
手机相册里存着她大学演讲的视频,最近删除栏全是偷拍她的照片。
“他说不想耽误你。”
匆匆赶来的工友递给她存折,“这几年跑工地攒的,密码是你生日。”
皱巴巴的存款单上,每一笔都精确到个位数。
阮星把脸贴在ICU玻璃上,监护仪的绿光在易闲脸上跳动。
她想起十七岁那个雨夜,少年指着志愿表说:“等你去看星星的时候,要记得......”心电监护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阮星冲进去握住易闲的手,感觉他指尖在掌心轻轻划动。
那是他们年少时发明的暗号,三个颤抖的笔画——星星的“星”。
窗外暴雨如注,她却看见云层裂开缝隙。
原来最亮的星光,要穿过最厚的阴霾才能抵达。
第五章 病历本里的星光ICU的蓝光把消毒水气味染成冰冷的金属味。
阮星握着易闲的手,指尖按在他静脉留置针凸起的皮肤上。
那些她以为是工地擦伤的淤痕,此刻在监护仪的光线下显露出可怕的青紫色。
这个总说工地盒饭管饱的人,原来早已病入膏肓。
“患者需要立即进行血液透析。”
主治医师翻着病历本,“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骨骼,上周出现急性肾衰竭......”阮星突然夺过病历冲出病房。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