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找的程野在7号房,近来总在地上画些古怪的图样。”
护士手腕的电子表映入林妍眼帘,41.5的读数,表盘边缘镌着小巧的音叉图样。
这个细节,让她颈后寒毛倒竖——41.5Hz,恰是人类颅骨的共振频率。
7号房的铁门比其他病房厚实三倍,观察窗也蒙着金属网。
林妍透过网格向内张望,满墙的公式率先撞入视线,有些被反复刻画,深陷墙体,像某种执念凝成的实体。
程野背对房门,佝偻着身躯跪在地上,拿牙刷柄在水泥地上勾勒繁复的波形图。
他那身病号服松垮地罩着,露出后颈一块菱形疤痕,疤痕边缘是规整的几何图形。
“第七具尸体冒出来了?”
程野冷不丁出声,嗓音粗哑如砂纸打磨,“我就估摸着是这个季节。
平安夜的雪能吸收声波反射,最适合动手。”
林妍呼吸骤停——三年前她丈夫,正是在平安夜“自尽”的。
她示意警卫开锁,金属门轴转动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像濒死野兽的哀嚎。
程野慢慢扭过头,眼白里血丝密布,手腕上蜿蜒的疤痕竟构成一个声波方程。
他指甲掐入疤痕,沁出细小的血珠:“那家伙在重现我的论文,《声学共振与创伤记忆》。
用440Hz引动杏仁核的恐惧,再用1760Hz毁掉脑干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