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瞅着这栋哥特式的老楼,尖顶在闪电的映照下,像一根根刺向漆黑天幕的骨指。
“家伙什儿都带齐,”她对小王道,“答案八成就在这鬼地方。”
两人刚迈向大门,精神病院七楼,一扇窗户猛地亮起瘆人的红光,眨眼又灭了。
林妍心里默数着楼层——操,不多不少,正好是程野当年住过的那间!
门廊底下,一个监控探头慢悠悠地转过来,镜头死死锁定了他们。
林妍眼尖,瞅见摄像头边上贴着个小小的银色音叉标记,跟证物照片上那个狗东西一模一样!
“林队……”小王的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我、我感觉有只手在暗中摆布这一切。”
林妍没吭声。
她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枪,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精神病院大门上那个褪了色的数字“7”上。
雨水顺着那数字的凹槽往下淌,一道一道,活像无数哭泣的血痕。
这一刻,她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
七个买家、七个A4音符、七楼病房……狗屁的巧合!
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声波杀人局,而她,就站在第七个祭品的死亡线上!
“录音设备备好,”她压低嗓门对小王说,“咱们今天,恐怕要欣赏一出全世界最要命的‘好戏’了。”
雨水混着从耳垂淌下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她胸前的警徽上。
警徽编号的尾数,她现在才注意到,也是个“7”。
青山病院的疯语青山病院,消毒水味夹杂松香。
林妍立在护士站前,指尖在证物袋边缘无意识地划过。
袋内是音乐厅带回的染血乐谱,血渍已凝成暗褐,扭曲的编码“7”却分外刺眼。
“探视程野?”
值班护士眼皮都没抬,圆珠笔尖在登记簿上摩擦,发出沙沙轻响,“他最近情况不大好,转7号特殊监护室了。”
林妍指尖微滞。
又是“7”——第七位买家、七个A4纸标记、如今又是7号病房。
她目光扫过登记簿,落在“温斯顿教授”的签名上,那墨痕,新鲜得仿佛刚落笔。
“温斯顿教授?”
林妍指着签名,声线透出疑惑。
护士费解地翻着记录本:“不可能吧,温斯顿教授三年前就在地下室实验室出意外过世了……”她眼神瞟向走廊深处,嗓音陡然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