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衣艄公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华山河谣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炒股的剃头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寒江孤影建安二十三年冬,寒风如刀,将江州渡口的江面刮出层层冰棱。十八岁的沈昭衣裹紧粗布棉袄,盯着手中那张已经磨得起毛边的信笺,上面“速来京城”四个字被水渍晕染,墨迹在风雪中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这位小哥,可要搭船?”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昭衣转身,见是个头戴斗笠的艄公,蓑衣上积着厚厚的雪,竹篙上还挂着几串冰珠。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青铜短剑——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剑柄缠着褪色的红布条。“去京城,多少钱?”沈昭衣攥紧信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父亲三个月前突然离家,只留下这封书信,如今连字迹都仿佛在诉说着不详。艄公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江面暗冰多,遇上什么可别怪我。”船行至江心,风雪骤然变大。沈昭衣扶着船舷...
《中华山河谣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寒江孤影建安二十三年冬,寒风如刀,将江州渡口的江面刮出层层冰棱。
十八岁的沈昭衣裹紧粗布棉袄,盯着手中那张已经磨得起毛边的信笺,上面“速来京城”四个字被水渍晕染,墨迹在风雪中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位小哥,可要搭船?”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昭衣转身,见是个头戴斗笠的艄公,蓑衣上积着厚厚的雪,竹篙上还挂着几串冰珠。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青铜短剑——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剑柄缠着褪色的红布条。
“去京城,多少钱?”
沈昭衣攥紧信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父亲三个月前突然离家,只留下这封书信,如今连字迹都仿佛在诉说着不详。
艄公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江面暗冰多,遇上什么可别怪我。”
船行至江心,风雪骤然变大。
沈昭衣扶着船舷,看着翻涌的浪花中隐约露出的黑影,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剧烈晃动,艄公的竹篙“咔嚓”一声折断。
沈昭衣踉跄着抓住桅杆,却见艄公掀开斗笠,露出满脸刀疤,寒光一闪,一柄匕首直刺而来!
“为何?”
沈昭衣侧身避开,青铜短剑出鞘。
刀疤脸狞笑:“有人出五十两要你人头,小子,怪就怪你爹知道得太多!”
话音未落,船底传来木板碎裂声,冰冷的江水瞬间漫过脚踝。
沈昭衣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设好了圈套,船底早已被凿穿。
激烈的打斗中,沈昭衣后背被划开一道血口,温热的血渗进冰冷的棉衣。
他瞅准时机,一脚将刀疤脸踹入江中,自己也因力竭坠入刺骨的江水。
恍惚间,他看到岸边亮起几盏灯笼,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风雪中,手中握着半块虎符……再醒来时,沈昭衣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
床边坐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眉眼如画,正用帕子擦拭他额角的冷汗。
见他醒来,少女惊喜道:“你可算醒了!
我在江边捡到你时,浑身是血,再晚半刻怕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沈昭衣想起昏迷前的场景,挣扎着要起身,却扯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
少女按住他:“别动!
我叫苏晚棠,是苏家药铺的。
你身上的剑伤我已敷了
金疮药,至少要养半个月。”
沈昭衣握紧拳头:“半个月?
恐怕等不到那时!
姑娘可知江州城谁在暗中贩卖私盐?”
苏晚棠的手微微一抖,药碗里的药汁晃出几滴:“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私盐案可是朝廷大忌!”
沈昭衣凝视着她的眼睛:“因为我爹的死,和这批私盐有关。”
窗外风雪依旧,苏晚棠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三个月前,有批盐船从海上运来,却在码头凭空消失。
有人说,是靖安侯府的船队……”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声。
沈昭衣猛地坐起,将苏晚棠护在身后:“姑娘,快从后门走!”
门“砰”地被踹开,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举着长刀冲进来。
沈昭衣握着青铜短剑,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他知道,这场追杀,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侯府迷云刀剑相撞的火花在暖阁中炸开,沈昭衣挥剑格挡,手臂因连日奔波而颤抖。
苏晚棠躲在屏风后,慌乱中打翻了药柜,各种药材散落一地。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沈昭衣,乖乖跟我们走,可留你全尸。”
“做梦!”
沈昭衣反手一剑,削掉对方半只耳朵。
黑衣人惨叫着后退,其他杀手一拥而上。
混战中,沈昭衣瞥见窗棂外闪过一抹白影——是白天在江边看到的虎符!
他心中一动,虚晃一招,猛地撞破窗户,冲进茫茫雪夜。
追兵的脚步声在身后紧追不舍,沈昭衣凭着记忆朝江州城最大的靖安侯府奔去。
侯府高墙外,他踩着墙边的枯树翻入院中,却不慎落入一片梅林。
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掩盖了他的踪迹。
“什么人?”
巡逻的侍卫举着火把靠近。
沈昭衣屏住呼吸,躲在树后。
月光下,他看清了侍卫腰间的佩刀——刀柄上刻着虎头纹,与父亲留下的虎符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昭衣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华服女子在丫鬟的簇拥下走来。
“小姐,这大冷天的,您怎么还来梅林?”
丫鬟轻声道。
女子摘下手套,轻抚梅枝:“听说今年的梅花开得早,父亲喜欢……”她话音未落,突然咳嗽起来,手帕上染了几滴血。
沈昭衣心中一震,这女子竟是靖安侯的独女,体弱多病的叶清瑶。
叶清瑶似有所觉,朝
着沈昭衣藏身的方向望去。
沈昭衣握紧短剑,却见她对丫鬟摆摆手:“你们先退下。”
丫鬟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
等众人走远,叶清瑶轻声道:“阁下躲了这么久,不打算出来吗?”
沈昭衣犹豫片刻,缓缓现身。
月光洒在他染血的衣襟上,青铜短剑还在滴水。
叶清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沈大人的儿子?”
沈昭衣警惕地后退半步:“你怎么知道?”
叶清瑶从怀中掏出半块虎符,与沈昭衣腰间的严丝合缝:“这虎符,是你爹留给我的。”
沈昭衣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小时候,父亲常带他去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堆满了盐袋,墙上挂着和叶清瑶手中一模一样的虎符。
“我爹究竟怎么死的?”
沈昭衣声音发颤。
叶清瑶叹了口气:“三个月前,你爹发现靖安侯私运官盐,打算上报朝廷。
结果……”她顿了顿,“有人在他酒中下了毒,还伪造了畏罪自杀的假象。”
“不可能!
我爹一生清廉!”
沈昭衣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叶清瑶将虎符塞进他手中:“这虎符是当年先帝御赐,可调动江州半数兵力。
如今靖安侯妄图谋反,你拿着它,去找镇北将军……”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打斗声。
叶清瑶脸色大变:“他们追来了!
你从密道走,记住,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她拉着沈昭衣来到梅林深处,推开一块巨石,露出漆黑的洞口。
沈昭衣正要进去,却见叶清瑶咳得越发厉害,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襟。
“你……”沈昭衣话到嘴边又咽下。
叶清瑶勉强一笑:“别管我,快走!”
沈昭衣咬咬牙,钻进密道。
身后传来叶清瑶的声音:“沈昭衣,活下去,替你爹,也替我……”密道中潮湿阴冷,沈昭衣摸着石壁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
他推开出口的石板,发现自己竟在城郊的破庙中。
月光下,他看着手中完整的虎符,耳边回响着叶清瑶的话。
寒风卷起他的衣角,远处江州城的灯火明明灭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
第三章:血色真相破庙的梁上垂着蛛网,沈昭衣倚着斑驳的佛像,将虎符贴在胸口。
父亲的音容笑貌与叶清瑶咳血的模样交替闪现,
他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形的血痕。
忽听庙外传来马蹄声,他迅速躲到佛像背后,透过门缝,看到一队人马举着靖安侯府的灯笼疾驰而过。
“听说叶小姐昨夜在梅林遇刺,生死未卜。”
“可不是,老爷大发雷霆,全城搜捕刺客呢。”
士兵们的对话飘进耳中,沈昭衣心头一紧。
叶清瑶为了掩护他,竟遭此大难!
他攥紧青铜短剑,正要冲出去,又生生忍住——此刻贸然现身,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暴露自己。
寒风卷着枯叶从脚边掠过,沈昭衣突然想起苏晚棠。
那位救过他的姑娘,此刻是否也因自己陷入危险?
他摸出怀中半块玉佩——那是苏晚棠在救他时落下的,刻着“苏”字。
犹豫再三,他决定先回苏家药铺。
黎明时分,江州城笼罩在薄雾中。
沈昭衣贴着墙根来到苏家药铺,却见大门紧闭,门板上还贴着封条。
他心头一凉,绕到后门,轻轻叩响。
门开了条缝,苏晚棠的脸探出来,看到是他,猛地将他拽进屋内。
“你怎么来了?
疯了吗?”
苏晚棠压低声音,眼圈通红,“自从救了你,药铺就被查封了,说我们私通乱党!
我爹……我爹被他们带走了!”
沈昭衣僵在原地,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对不起,我不知道……”苏晚棠抹了把眼泪,从柜子里翻出个包袱:“别说这些了。
我打听到,今晚靖安侯要在码头交易私盐,你带着这个,去找镇北将军!”
包袱里除了干粮,还有一张详细的码头布防图。
沈昭衣正要推辞,苏晚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我爹常说,医者仁心。
可现在,只有扳倒靖安侯,才能救他,救更多人!”
夜幕降临,沈昭衣换上黑衣,潜入江州码头。
月光下,密密麻麻的盐袋堆积如山,靖安侯的船队正在装卸货物。
他握紧虎符,按照苏晚棠给的路线,避开巡逻的士兵,摸到船队指挥舱外。
舱内传来靖安侯的笑声:“这批盐送到京城,足够我们招兵买马!
等镇北将军一倒,这天下……”<“侯爷,大事不好!”
一名侍卫冲进来,“镇北将军的人马正在城外集结!”
靖安侯猛地起身,撞倒了案几上的茶杯:“不可能!
是谁走漏了风声?”
沈昭衣趁机闪进舱内,虎符寒光
一闪:“是我!”
靖安侯看着他手中的虎符,脸色瞬间惨白:“你……你从哪得来的?”
沈昭衣冷笑:“从你女儿手中!
靖安侯,私运官盐、谋害忠良,你可知罪?”
话音未落,舱外突然响起喊杀声。
沈昭衣心头一喜,是镇北将军的援军到了!
混乱中,靖安侯抽出佩剑,直刺沈昭衣咽喉。
沈昭衣侧身避开,青铜短剑与长剑相撞,火星四溅。
靖安侯武艺高强,几招下来,沈昭衣便落了下风。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射中靖安侯肩膀。
沈昭衣回头,只见苏晚棠站在船头,手中还握着弓箭。
“快走!”
苏晚棠大喊。
沈昭衣不再犹豫,挥剑斩断绳索,整艘盐船燃起大火。
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整个江面。
沈昭衣跃到另一艘船上,与镇北将军的士兵会合。
靖安侯的叛军节节败退,惨叫声回荡在夜空。
战斗结束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沈昭衣在俘虏中找到了靖安侯,对方狼狈不堪,却仍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以为赢了?
叶清瑶那个病秧子,早就没气了……”沈昭衣如遭雷击,手中的虎符“当啷”落地。
镇北将军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公子,节哀。
这次多亏了你,朝廷定会还沈大人一个清白。”
沈昭衣弯腰捡起虎符,看着东方的朝阳,泪水模糊了视线。
叶清瑶临终前的话犹在耳边,而他知道,这场为父报仇、守护正义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第四章:朝堂惊变捷报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沈昭衣却无心庆功。
他站在叶清瑶的灵堂前,看着棺木上的白绸随风飘动,手中攥着那半块虎符,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苏晚棠站在一旁,轻声道:“叶小姐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昭衣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苏晚棠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我爹在狱中托人带出的。
他说,叶小姐常年服用的药里,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沈昭衣展开信纸,字迹潦草却透着焦急:“速查叶小姐药引,幕后黑手恐在朝堂……走!”
沈昭衣将信揣进怀中,直奔叶清瑶的闺房。
丫鬟们正在收拾遗物,看到他来,纷纷行礼。
沈昭衣掀开药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仔细查看药渣,果然发现了一味不该出现的
草药——钩吻,又名断肠草,微量即可致命。
“这些药是谁煎的?”
沈昭衣厉声问道。
丫鬟们吓得脸色苍白,其中一个颤声道:“是……是王嬷嬷。
可她前天突然告假,说是家中有事……”沈昭衣心中一动,王嬷嬷是叶清瑶身边最亲近的人,若她被收买,那幕后黑手定是对叶清瑶的行踪了如指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
一名士兵匆匆赶来:“沈公子,镇北将军请您即刻入宫,皇上要召见!”
沈昭衣与苏晚棠对视一眼,将药渣小心包好,随士兵进宫。
金銮殿上,龙椅上的皇帝神色凝重。
镇北将军上前一步:“陛下,靖安侯虽已伏法,但从他府中搜出的账册显示,朝中有人与他勾结,涉及私盐案的官员竟达二十余人!”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沈昭衣正要呈上叶清瑶药渣的证据,却见一位大臣出列:“陛下,臣怀疑沈昭衣居心叵测!
他一介平民,如何得知靖安侯的阴谋?
又怎会有先帝御赐的虎符?
依臣看,他才是真正的乱党!”
沈昭衣认出此人是礼部侍郎,平日里与靖安侯来往密切。
“放肆!”
镇北将军怒喝,“沈昭衣之父乃朝廷命官,为揭露私盐案惨遭毒手。
他手持虎符,正是为了替父申冤!”
皇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落在沈昭衣身上:“沈昭衣,你可有证据?”
沈昭衣将药渣呈上,又递上苏晚棠父亲的信:“陛下,叶清瑶叶小姐之死,并非因病,而是遭人下毒。
下毒之人,极有可能与私盐案有关!”
皇帝眉头紧皱,命人彻查。
礼部侍郎脸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空口无凭,仅凭这药渣和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如何能定罪?”
“侍郎大人如此着急,莫不是心中有鬼?”
苏晚棠突然从殿外走进来,手中举着一封密信,“这是在王嬷嬷房中搜到的,上面有侍郎大人的亲笔批注!”
礼部侍郎脸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饶命!
臣是被靖安侯威逼利诱,不得不从啊!”
真相大白,涉案官员全部下狱。
皇帝念沈昭衣有功,封他为监察御史,命他彻查余党。
走出皇宫时,夕阳将沈昭衣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晚棠看着他,笑道:“沈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昭衣望着天边的晚霞
,握紧腰间的青铜短剑:“靖安侯虽死,但私盐案牵扯甚广。
我要走遍大江南北,揪出所有贪官污吏,还天下一个清白!”
苏晚棠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那我呢?”
沈昭衣转头看她,目光温柔:“若苏姑娘愿意,可随我一起,悬壶济世,惩恶扬善。”
苏晚棠脸颊微红,低头轻笑:“好。”
寒风中,两人并肩而行,身后是渐暗的天色,而前方,是未知却充满希望的征途。
第五章:天涯同路春日的扬州城,柳絮纷飞。
沈昭衣身着官服,手持案卷,正在审理一桩商铺强占案。
堂下跪着的富商神色慌张,不断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师爷。
师爷心领神会,偷偷将一张银票塞进衙役手中。
“且慢!”
沈昭衣猛地一拍惊堂木,“本官审案,岂容你们在底下搞小动作?”
他示意衙役将银票呈上,冷笑一声:“张员外,你强占李家祖宅,又妄图行贿,该当何罪?”
张员外吓得瘫倒在地,连连求饶。
此案了结后,沈昭衣揉了揉眉心。
自担任监察御史以来,他四处奔波,查办了无数贪腐案件,但每次看到百姓受苦,心中仍感沉重。
正出神间,苏晚棠提着药箱走进来:“又在想案子?
先喝碗凉茶,去去心火。”
沈昭衣接过茶碗,目光落在她身上:“晚棠,这些日子跟着我东奔西走,累不累?”
苏晚棠笑着摇头:“比起在药铺,现在的日子更有意义。
而且……”她脸颊微红,“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汉被人推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第六章:盐帮秘辛老汉被推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浑浊的泪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痕迹:“青天大老爷,扬州盐帮强占俺们渔村,说那片海早就是他们的私产!
俺儿子跟他们理论,结果……”他哽咽着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淤青,“被活活打断了三根肋骨!”
沈昭衣腾地起身,案卷散落一地。
自靖安侯倒台后,他本以为私盐乱象已被遏制,没想到扬州竟冒出个盐帮,公然欺压百姓。
苏晚棠蹲下身,为老汉查看伤势,眉头越皱越紧:“肋骨错位,再耽误下去恐伤及肺腑。”
“大胆狂徒!”
沈昭衣怒目扫向那几个打手,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眼里还有王法吗?”
为首的疤面汉子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块刻着“盐”字的令牌:“沈大人,这扬州城的规矩您怕是还没摸清。
我们盐帮做事,向来如此。”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一队侍卫簇拥着一顶朱漆马车疾驰而来,车帘掀起,露出个珠光宝气的妇人。
“沈御史好大的官威啊!”
妇人捏着绢帕走下车,眼角的金粉在阳光下闪得刺眼,“我乃扬州盐帮帮主夫人,这些人不过是教训几个刁民,您这是要和整个盐帮作对?”
沈昭衣握紧腰间青铜短剑,想起父亲惨死的模样,语气冷如冰霜:“无论是谁,犯了王法一律严惩。
即刻归还渔村田产,赔偿伤者,否则……否则怎样?”
妇人大笑打断他,“实不相瞒,这扬州城的知府大人,可还欠着我们盐帮的救命之恩呢!”
空气瞬间凝固。
苏晚棠悄悄拽了拽沈昭衣的衣角,示意他莫要冲动。
沈昭衣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三日后,本官定要去盐帮一探究竟。
还请夫人备好账本,莫要让我发现私盐买卖的勾当。”
当晚,沈昭衣在书房查阅卷宗到深夜。
烛火摇曳间,他发现扬州近半年的盐税竟比往年多出三倍,可市面上的官盐却少得可怜。
“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喃喃自语,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异响。
刚摸到短剑,窗纸被人用细针戳破,一张纸条飘了进来。
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子时,瘦西湖畔,见故人。”
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熟悉。
沈昭衣心头一颤,想起叶清瑶临终前的嘱托。
子时,他独自来到湖边,月光下,一道白衣身影立于画舫之上。
“沈大人,别来无恙。”
女子转身,面纱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沈昭衣瞳孔骤缩——这声音,分明是本该死去的叶清瑶!
“你……你不是……假死罢了。”
叶清瑶轻咳两声,手帕上又添了几点血迹,“靖安侯府倒台后,我暗中追查盐帮,发现他们与朝中一位位高权重之人来往密切。”
她掏出个锦盒,里面是几张泛黄的契约,落款处赫然盖着“户部尚书之印”。
“户部尚书?”
沈昭衣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是皇帝最信任的老臣,“难怪盐帮如此有恃无恐。”
叶清瑶
将锦盒塞进他手中:“这些证据,你拿着。
但千万小心,他们已经察觉到我还活着……”话未说完,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数十名黑衣人从芦苇荡中窜出,为首的正是白天在公堂上出现的疤面汉子。
“叶小姐,戏该落幕了。”
疤面汉子挥刀砍来,沈昭衣迅速挡在叶清瑶身前,青铜短剑与长刀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了叶清瑶愈发苍白的脸。
混战中,叶清瑶猛地推开沈昭衣,替他挡下致命一刀。
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如同绽放的红梅。
“快走!”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锦盒塞进沈昭衣怀中,“去京城……找镇北将军……”沈昭衣红了眼眶,挥剑劈开一条血路,抱着叶清瑶突围。
身后传来疤面汉子的怒吼:“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夜色中,两人跌跌撞撞跑进一片竹林。
叶清瑶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颤抖着从颈间取下一枚玉佩:“这是……先帝赐给我母亲的……拿它……去镇北将军府……”玉佩上刻着“山河永固”四个字,触手生温。
沈昭衣刚要说话,叶清瑶的手无力垂下,永远闭上了眼睛。
远处传来追兵的脚步声,他含泪将玉佩收好,在竹林中挖了个坑,将叶清瑶草草掩埋。
“叶姑娘,你放心。”
他抚摸着坟头新土,“我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月光下,青铜短剑泛着冷光,而他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带着沉甸甸的证据和叶清瑶的遗愿,沈昭衣连夜赶往京城,等待他的,将是更凶险的朝堂风暴。
第七章:京城风云京城的暮春时节,柳絮纷飞如雪,却掩不住沈昭衣身上的肃杀之气。
他怀揣着叶清瑶用性命换来的证据,直奔镇北将军府。
朱漆大门前,沈昭衣掏出那枚刻有“山河永固”的玉佩,门房见此信物,神色大变,立刻将他引入内堂。
镇北将军陈霄一身戎装,目光如炬,盯着沈昭衣手中的锦盒:“沈御史,听闻你在扬州惹出不小的动静,盐帮的人已经递了折子参你,说你滥用职权、欺压商户。”
沈昭衣冷笑一声,将契约重重拍在桌上:“将军请看,这才是盐帮的真面目!
他们与户部尚书勾结,私吞盐税,草菅人命!”
陈霄展开契约,脸色瞬间阴沉
下来。
这些年来,他虽手握兵权镇守边疆,却也听闻朝中暗流涌动,却没想到竟牵扯到户部尚书这样的肱骨之臣。
“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十足把握?”
陈霄皱眉问道。
沈昭衣想起叶清瑶惨死的模样,握紧拳头:“末将愿以性命担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闯进来:“将军!
皇上急召沈御史入宫,说是户部尚书弹劾他诬陷朝廷命官!”
沈昭衣与陈霄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是对方的反击。
陈霄拍了拍沈昭衣的肩膀:“放心去,本将军为你撑腰。
若有变故,立刻派人来报!”
金銮殿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户部尚书王崇礼身着蟒袍,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臣一生清正廉洁,却遭沈昭衣这等狂徒污蔑!
他在扬州勾结江湖草莽,扰乱盐政,还打伤盐帮帮主夫人,实在是目无王法!”
皇帝眉头紧皱,目光转向沈昭衣:“沈御史,你有何话说?”
沈昭衣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契约:“陛下,这是扬州盐帮与王尚书的往来契约,上面有王尚书的亲笔签名和户部官印!
王尚书与盐帮狼狈为奸,私吞盐税,欺压百姓,证据确凿!”
朝堂顿时炸开了锅,群臣议论纷纷。
王崇礼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辩解:“这……这是伪造的!
陛下,沈昭衣分明是想借题发挥,扰乱朝纲!”
皇帝盯着契约,眼神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启禀陛下,扬州八百里加急!
盐帮聚众闹事,围困知府衙门,还扬言要杀了沈昭衣!”
王崇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陛下,您看!
沈昭衣激起民愤,若不严惩,恐生大乱!”
沈昭衣却不慌不忙:“陛下,这分明是王尚书与盐帮狗急跳墙!
臣请求带兵前往扬州,平定叛乱,彻查此案!”
皇帝沉思良久,终于开口:“准奏。
沈昭衣,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即刻前往扬州。
若不能平息事端、查明真相,提头来见!”
沈昭衣跪地叩首:“臣定不负圣恩!”
离开皇宫后,沈昭衣直奔镇北将军府。
陈霄早已备好三千精兵,还将自己的副将李远派给他听用。
“此去凶险,切莫轻敌。”
陈霄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递给沈昭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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