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匆忙合上电脑。
“你在看她。”
他嗓音很低,像压抑着怒意。
她没否认,只说:“那封信,是你过去的人写的。”
陆辞深走近,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
“我说过,别动我的过去。”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
“因为你不是她。”
这句话,比风刀还锋利。
林念静了一会儿,缓缓点头,语气却极轻:“我不是她,但我也不是你的影子。”
他转身离开,留下沉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砸进她胸口。
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不会爱。
是不允许自己再爱。
因为过去太疼,所以把未来关进了保险柜,把她锁在门外。
第二天,林念去了那家弄堂深处的油画教室。
那是一个潮湿的午后,叶蓁穿着深蓝衬衫,坐在画前,眼神像洒落在海底的光。
“我猜你会来。”
她淡淡地说。
林念点头,没有寒暄,只有一句:“他还爱你吗?”
叶蓁低头洗笔,动作极慢:“爱不爱都没用,他像冰,融不得。”
“我以为自己可以捧热他。”
叶蓁抬头,看着她,眼中浮出一丝怜惜与疲倦。
“我也这么以为。”
林念离开那家画室时,天突然下起了雨。
她没带伞,站在屋檐下,看着远处街道湿成一条条水墨。
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在慢慢变冷。
就像他。
也许,不是他不爱她,而是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幅空白的素描。
他从不肯上色。
4林念病倒,是在初冬的一个清晨。
她窝在工作室角落里,浑身发冷,连画笔都拿不住。
那种冷,不是风吹的,是骨头里的寂寞透出来的冷。
她迷迷糊糊睡了两天,意识像水雾一样混沌。
等她醒来时,窗外落了雪,屋内安静如常。
床头放着一瓶刚换过的新退烧药,还有一本翻旧了的《长袜子皮皮》,封皮被翻得起毛边。
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书。
她伸手去拿,一触碰,眼眶就红了。
厨房隐约有声响,她下床走去,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案台前,背挺得笔直。
空气里,是牛尾汤慢炖的香味。
她靠着门框,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他没回头,只冷冷一句:“不记得。”
语气生硬得像一块石头,敲在她心上。
可晚上,她坐在餐桌边,看着那一碗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