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不得生育。”
“你不能决定这个孩子的命运。”
她的声音抖着,却强撑着不低头。
他站在窗前,阳光落在他侧脸,冷峻如雕塑:“你签的协议,不是我替你选的。”
林念想起那天民政局前,他递来的合同,如今那一页像刀割般刻在记忆里。
她后退一步,手中B超单轻轻掉落,飘落在地,像一封被拒收的信。
“你是怕孩子妨碍你的人设,还是怕他比我更能打动你?”
她想笑,眼泪却掉下来。
陆辞深没说话。
那晚,她第一次没有为他留灯。
卧室一片黑,黑到看不见她满脸的泪痕。
她开始思考离开的可能。
这场婚姻像一座无窗的监牢,而她,已经开始窒息。
可她也始终放不下——那个深夜,他在她画前沉默站立的身影。
那是一幅他与猫共眠的画,光线柔和,他神情安静。
他站了很久,却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他不是没情感,他只是拒绝表达。
拒绝爱。
可她,也累了。
深夜,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一个字:未名。
她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
不是男孩名,也不是女孩名。
是——未曾被允许拥有名字的存在。
她轻轻抚摸腹部,低语:“对不起,妈妈也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值得拥有你。”
窗外的风吹乱她的发,她却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哑然沉默的画中人。
3那封信,是在一个阴雨的午后送到的。
一张没有署名的牛皮纸信封,薄薄一页,字迹娟秀却疏冷,像一把细细的刀。
“你对他的意义,不过是安静的陪伴。”
林念盯着那行字,指尖发凉。
字很熟,像是某种她曾见过的温柔,转了性格后留下的伤痕。
她翻遍快递记录,没有寄件人,没有电话,没有编号。
一切仿佛凭空而来。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叶蓁。
陆辞深的初恋。
传说中那个大学时代为他站上画展领奖台、却转身消失的人。
林念开始调查。
从画廊资料、展览旧记录、访谈片段,一点点拼凑出一个名叫叶蓁的女性——她活得张扬而孤独,天才画师,一度消失三年,再归时却只为开一家藏在弄堂深处的油画教室。
“你在找什么?”
这句话,是陆辞深在某个深夜说出的。
他没开灯,靠在门边,西装未脱,脸在黑暗中像罩了寒霜。
林念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