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初色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

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

刘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落日的余晖洒入屋内,照亮了屋中的每个角落。床榻上,两道身影交叠,男上女下。俊美的男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边吻着身下女子的唇,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刘萱瞬间便被夺走了呼吸,她紧紧贴合着他。屋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不少,男子的气息也变的灼热起来,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外衫很快被解开,露出了粉色的肚兜,傲人的雪峰在肚兜下若隐若现,只需轻轻一扯,便能映入眼帘。然而男子却停了下来,只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向自己,。一声嘤咛,从刘萱口中溢出,男子喉头一紧,克制着冲动喘息。刘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茫然的唤了一声:“夫君。”男子眸色暗沉喉结滚动,一双黑眸中盛满情欲,但他却没有继续刚才之事,而是轻抚上她的娇嫩的小脸,哑声道:“肤...

主角:刘萱李瀛   更新:2025-05-23 22: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萱李瀛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由网络作家“刘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日的余晖洒入屋内,照亮了屋中的每个角落。床榻上,两道身影交叠,男上女下。俊美的男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边吻着身下女子的唇,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刘萱瞬间便被夺走了呼吸,她紧紧贴合着他。屋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不少,男子的气息也变的灼热起来,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外衫很快被解开,露出了粉色的肚兜,傲人的雪峰在肚兜下若隐若现,只需轻轻一扯,便能映入眼帘。然而男子却停了下来,只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向自己,。一声嘤咛,从刘萱口中溢出,男子喉头一紧,克制着冲动喘息。刘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茫然的唤了一声:“夫君。”男子眸色暗沉喉结滚动,一双黑眸中盛满情欲,但他却没有继续刚才之事,而是轻抚上她的娇嫩的小脸,哑声道:“肤...

《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精彩片段


落日的余晖洒入屋内,照亮了屋中的每个角落。

床榻上,两道身影交叠,男上女下。

俊美的男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边吻着身下女子的唇,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刘萱瞬间便被夺走了呼吸,她紧紧贴合着他。

屋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不少,男子的气息也变的灼热起来,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

外衫很快被解开,露出了粉色的肚兜,傲人的雪峰在肚兜下若隐若现,只需轻轻一扯,便能映入眼帘。

然而男子却停了下来,只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向自己,。

一声嘤咛,从刘萱口中溢出,男子喉头一紧,克制着冲动喘息。

刘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茫然的唤了一声:“夫君。”

男子眸色暗沉喉结滚动,一双黑眸中盛满情欲,但他却没有继续刚才之事,而是轻抚上她的娇嫩的小脸,哑声道:“肤如凝脂,样貌极美。”

他又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这一双手,十根纤纤玉指如白玉葱段,没有一点薄茧,全然不像是个猎户之女。”

得到夸赞,刘萱有些小得意:“村里所有人都说,我是天生丽质。”

男子闻言笑了笑,垂了眼眸,用眼神描绘着她的身段:“丰臀细腰,尤其是胸前两团,浑圆翘挺饱满,呼之欲出。他们说错了,你不是天生丽质,你是天生尤物。”

“只可惜……”

男子抬眸看她,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上:“这一双美目,水光潋滟,长睫如羽扇,却空洞无神,没有半点神采。”

“夫君嫌弃我是个瞎子了?”

刘萱伸出一只藕臂缠上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拉向自己,轻哼一声:“夫君后悔也晚了,我已经是夫君的娘子了!”

说完这话,她抬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另一只手伸入他的衣内,抚上他结实的腹肌。

男子本以平稳的呼吸,瞬间又粗重了起来,狠狠回吻了过去。

他吻的又凶又急,好似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吞吃入腹。

干柴烈火,似乎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事,房门突然剧烈的响了起来。

敲门之人显然用了大力,房门被垂的一阵晃动,嘭嘭嘭的声响,又快又急。

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传来:“开门!”

刘萱顿时一惊,急忙伸手推身上的男子:“有人来了!”

“是来找我的。”

覆在她身上的男子,看着房门勾了勾唇,从她身上起身,解释道:“这人我认得,是镇上一大户人家的管家,今早买了几张兽皮,算错了银子,这会儿来找我了。”

听得这话,刘萱连忙道:“那你快去吧,咱们虽是猎户,但也讲究个诚信,多算的银子,退给人家便是。”

男子闻言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敞开的衣衫,非但没有整理,反而又敞开了些,抬脚朝外走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又关上。

刚刚关上,便是嘭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揍了一拳的样子。

刘萱躺在床上,侧头回眸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双美目水光潋滟清澈有神,哪里还有半分盲人的样子。

冒充她的夫君,以为用这种方法,便能诈出她来,还真是天真呢!

都是美男,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仅不吃亏,还是无辜的受害者,毕竟,谁让她是个“瞎子”呢!

没错,刚刚的男子,根本不是她的夫君铁蛋,而是一个与铁蛋有着九分相似的男子。

她的铁蛋,气质清冷出尘,而刚刚那个男子,却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邪魅和桀骜不驯。

几乎一样样貌,截然不同的性子,可真有意思。

铁蛋,这名字实在又土又俗,她故意起这个名字,是存了捉弄的心思。

这也怪不得她,她无意间看见了铁蛋杀人,好在平日为了博取刘家村人同情,装瞎习惯了,不然的话,当场就要被砍了脑袋。

她穿越过来,好不容易过上无病无痛的日子,可不是为了被人一剑砍了脑袋的!

平安躲过一劫,本以为是劫后余生,却没想到,当晚铁蛋就晕倒在她房门前。

她这人,谨慎的很,担心是他故意试探,只得继续装瞎,将人给救了下来。

结果没想到,他醒来之后,却称自己失忆,赖着不走了!!

恰巧这时,刘家村村长对她的耐心告罄,盘算要将她给卖个好价钱,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宣布铁蛋是她的夫君,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毕竟铁蛋只是自称失忆,可没掩盖会武的事情,而且一瞧便知身份不凡,村长知晓斗不过,只能恨恨离去。

当晚铁蛋打猎回来,她便上了他的榻。

本以为清冷出尘,一瞧便知身份不凡的铁蛋,勾引起来怎么招都得费点力,。

后来的事儿,便顺理成章。

外间传来打斗声,听声,应该是赤手空拳的搏斗,拳拳到肉。

自然,刘萱的耳背也是假的,她非但不耳背,而且五感异于常人,同样的杯子倒上水,她都能瞧出水的不一样来。听力更是异于常人,方圆两里,细微的风吹草动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饶有兴致的听着,甚至还有心情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默默猜测,待会儿进来的,到底是铁蛋,还是假冒铁蛋的银蛋。

过了好一会儿,打斗声终于停了,刻意压低的谈话声,传入耳中。

房门外。

李瀛怒视着李珩,压低声音怒声道:“她是你的嫂子!”

李珩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臣弟不过是帮皇兄试探试探,她到底是真瞎,还是装瞎罢了。再者,她若是臣弟的嫂子,那丞相之女胡鸢又是什么?皇兄不会忘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妻吧?”

李瀛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低低怒声道:“不用你试探!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

“臣弟的事情?”

李珩轻嗤了一声:“臣弟的事情不就是给皇兄当替身?臣弟倒是不介意,一直当这个太子,但皇兄这么久没回去,我们那个好母亲,已经急的不行。你抛下所有不管不顾,就在这儿山沟里待着当铁蛋,总该不会是因为迷恋屋里那个女人,乐不思蜀了吧?”

李瀛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冷声道:“自然不是,我自有打算。”

听得这话,李珩顿时低低笑了:“皇兄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别忘了,我们是感觉是共通的。皇兄每日在她身上辛勤耕作的时候,臣弟我可是有幸体会到几分其中的快感呢。”

嘭!

一拳毫不客气的砸了过去。

李珩顿时被打的一个踉跄,唇角立刻又沁出血来。

但他好似不觉,只笑了笑,挑眉看着李瀛道:“共感之事,皇兄又不是第一日知晓,何必现在才来恼羞成怒?”

听得这话,李瀛面上怒容更甚,一拳又朝他挥了过去!

又打起来了呢!

刘萱趴在床上,悠闲的晃着小腿,媚眼如丝。

不为人知的双生子,共感……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刘萱勾唇一笑,有点意思。

她眼波微动起了坏心,轻咬下唇娇媚出声:“嗯……啊……夫君……”


楚瑜坐在车厢内,看着面前默默垂泪的刘萱,有些不知所措。

他活了十八年,从记事开始唯一与之相伴的便是书本,直到中了举人,这才有了自己支配生活的权利,他没怎么同女子相处过,更不要说哄人了。

倘若刘萱哭诉,他还能顺着话安慰她,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说,只一味的落泪。

她哭,也是极美的,没有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坠落,看得人心揪着疼。

楚瑜张了张口哑声道:“这事儿怪我不好,若非我今日带着你出门,还非得来醉香楼,你便遇不上这事儿。你若难受,不如痛痛快快哭一场,这般憋着对身子不好。”

刘萱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是我不好,给大哥添麻烦了。”

一听这话,楚瑜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后悔带你出门,而是后悔偏偏带你去了醉香楼,让你遇上了小公爷。你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反倒是我让你遇着了事儿,让你难过了。”

偏偏带她去醉香楼?

不,今儿个他只会带她去醉香楼。

后日便是休沐,也是认亲宴,她要出门楚瑜就只能是今儿个中午,趁着午间休息的时候,带她出去吃个饭。

倒不是后日之后不能带她出去了,而是她那般高兴和急切,他若是说后日之后,显得极不真诚,有糊弄的嫌疑。楚瑜是来道歉的,所以他只能选择今日,立刻就去办。

至于为何是醉香楼,而不是别处。那是因为,醉香楼是永誉侯府附近,最好的酒楼,其余的都离的很远。

要吃饭,又不能太差,还不能离的太远,那醉香楼就是唯一的选择。

她计划的很好,可偏偏遇到了李珩。

什么事儿都没办成,还得哭许久。

“是我不好,还让大哥担心了。夫君他……夫君他这般,即便不是今日,往后也会遇上的,若非大哥带我出门,我还不知,夫君在京城竟然是这样的。”

刘萱的眼泪一串串落了下来:“我本就是为了他而来,如今他不要我了,我自当要回刘家村去,只是舍不得娘与大哥,还有府上的大家,你们都待我那么好……”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多了起来。

楚瑜连忙取了帕子递了过去,见刘萱没有接,这才想起来她看不见。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了身。

似没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帕子碰到脸的那一瞬,刘萱顿时一僵,眼泪也停了下来。

楚瑜有些不大自在的给她擦了擦泪,低低开口道:“虽说你是因为小公爷才来的侯府,但你既然来了,那便是侯府的人。大家都很喜欢你,尤其是母亲,我还没见过她对谁这般好过。”

“你在刘家村也没亲人了,倒不如留下来,即便没有小公爷,还会有其他人。若是你不想嫁了,在侯府待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儿,他忽然发觉自己有些言过了,连忙补充道:“再者,或许只是个误会呢?说不定晚些时候,小公爷就会来同你解释了。”

刘萱垂着眼眸没有说话,楚瑜正要再劝,却见她扬起小脸,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大哥,我可以摸摸你的脸么?人的声音是会变的,但骨相却不会,我希望能一直记得你,哪怕多年后相遇,你的声音变了,我也能认出你来。”,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带着期盼的样子,楚瑜心头酸涩,凑了过去低低应了一声:“好。”

刘萱缓缓伸出手,摸索着捧住了他的脸。

她摸的很是仔细认真,纤嫩的手指,一点点摸索着他脸,从眉骨到鼻梁,再到薄唇。

楚瑜静静的看着她,离得这般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细嫩白皙的皮肤,看到根根分明长翘的睫毛,感受的到她清浅的呼吸,闻的到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喉结滚动,待到她手放下,红着眼睛道了一声:“大哥,你真好。”

楚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离开重新在车内坐好,垂了垂眼眸道:“我是你大哥,应该的。”

马车在路上行着,春风时不时撩起车帘,露出车厢内一角。

寻一看着骑在马背上,静静看着马车的李珩,迟疑着道:“爷,当真不去解释么?”

李珩收回目光:“她可不缺我一个。”

说完这话,他一扯缰绳掉转马头,朝另一条路而去。

因着担忧刘萱去意已决,楚瑜特意告了假,回府之后便将事情告知了殷氏。

殷氏闻言深深皱了眉,轻哼了一声道:“之前上赶着来抢身份的是他,如今避之不及的也是他!依着萱儿的样貌,加上侯府做依靠,她什么样的人嫁不得?”

楚瑜垂着眼眸应了一声是,而后又担忧道:“但萱儿妹妹此刻心灰意冷,想要回刘家村。”

“这个不必担心。”

殷氏起身道:“萱儿心善,只需告知她,请帖已经发出去,若是她此刻走,侯府便会颜面扫地,她定然就不会想走了。”

如她所料,听闻这话之后,一边垂泪一边摸索着收拾东西的刘萱,顿时停了下来,扑倒在她怀中,哭了许久,再也没提要回刘家村的事情。

哭了大半日,刘萱的眼睛都是肿的,冷敷了许久,这才上了榻。

很好,这仇她又记下了!

就在这时,房顶忽然轻微响动。

有人!

轻功这般好的,又会在这时候来的,除了李珩没有旁人了!

刘萱磨了磨后槽牙,气的脸都要绿了!她才哭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又来了!

还到底让不让人活?!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认命的吸了吸鼻子,又哭了起来,低低啜泣:“夫君……”

李珩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分明昨日便已做了决定,今日也做了选择,事情到了现在,他完全可以抽身,至于李瀛要怎么解释,都已与他无关。

可当他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便是在醉香楼时,她那受伤的神色,怎么也挥散不去。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她的屋顶。

李珩坐在屋顶,看着天上明月,静静的听着下方的低泣声,还有那一声声委屈的夫君。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他沉默片刻,从房顶跃下闪身进了屋内。


李珩喉结滚动,垂眸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的小脸,哑声道:“放开。”

话音刚落,美艳的小脸便皱成了一团,眼眶也跟着红了,眼泪欲落不落:“夫君你凶我。”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克制着律动的冲动,开口道:“没有,没有凶你。”

刘萱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嘟起小嘴:“那为何不让我玩?以前夫君明明喜欢让我玩的。是因为有了花魁的缘故么?她玩的比我好么?所以夫君现在只让她玩了是么?”

她连着好几问,每问一句,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一分,李珩额头青筋跳动,双手握成了拳。

他下意识便想说一句,除她之外,他从未让旁的女子近过身,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原因无它,只是莫名觉得,倘若说出口,他便再也逃不出她的掌心。

于是他只哑声道了四个字:“与她无关。”

刘萱其实很想好好欣赏下他此刻的模样,奈何“眼盲”,她只能偶尔用余光看上一眼。

此刻的李珩微微仰着头,因为隐忍,额间有汗珠滚落。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整个人满是禁欲隐忍的性感。

刘萱微微垂眸,看着他紧握的双拳,还有双拳之下被攥紧的床单,忍不住舔了舔唇。

要命,有点想蹂躏他,看着他求饶是怎么回事?

刘萱手指微动,顿时一道轻嘶声响起。

李珩的声音已经暗哑至极,隐忍也快到了极限,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连着深吸了两口气,哑声道:“你……放开。”

然而话音落下,面前的人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快速的上下动了起来。

美艳的小脸,满是无辜,轻咬了下唇低低道:“夫君若是不喜欢,可以推开我。”

他不喜欢?

他若不喜欢,何至于这般挣扎?他若不喜欢,又怎会脚下生根,动弹不得?他若不喜欢,又怎会任由她握着他的命脉?

但问题是,他能喜欢么?

快感渐渐堆积,酥麻爬上脊背,李珩的呼吸顿时重了起来,他看着面前那张美艳的小脸,猛的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满满的欲望长驱直入,又凶又急。

诧异过后,刘萱主动迎合了他的吻。

屋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两人气息交融,就在刘萱以为,这一次他总要屈服的时候,突然外间传来一声轻响,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在了外间的墙角上。

李珩闻声身子一僵,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垂了垂眼眸,一个闪身便站在了墙角,喘息着看着她。

刘萱面露茫然,伸手在空中摸了摸:“夫君?”

李珩深深看着她,哑声道:“我在,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听得这话,刘萱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她缓缓放下手,低了头:“夫君还是不要我了么?”

“没有。”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好好休息,明日见。”

说完这话,他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明日见……

刘萱挑了挑眉,缓缓勾了唇角,重新躺下盖好薄被,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还真是有点期待。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院子是不是要成筛子了?

得想个法子,让他们不敢靠近才是,不然时时刻刻被人盯着,难保没有露馅的时候。

李珩刚刚离开院子,青雷便出现在面前,抱拳行礼:“见过小公爷。”

李珩微微皱眉,看着他道:“太子派你来的?”

青雷躬身道:“是。”

李珩闻言垂了眼眸,沉默片刻什么话也没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翌日一早,刘萱便被唤起,殷氏带着杨嬷嬷来到听竹苑,亲自为她挑选了衣裳,还为她上了妆。

刘萱本就美艳,如今上了妆,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一旁的杨嬷嬷和紫衣,都有些看入了神。

殷氏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久久没有说话。

那人男生女相,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当年情浓之时,她也曾笑着要求他扮个女装让她看看,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可任她如何威逼利诱,那人却始终不肯。

没想到,多年之后,她终究还是看见了。

“母亲?”

殷氏猛然回了神,朝刘萱笑了笑,柔声道:“萱儿实在太美,为娘都看入神了,今儿个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

刘萱小脸一红,低了头羞涩的道:“我只想迷倒夫君就够了。”

殷氏闻言皱了眉:“昨儿个你不是才……”

听得这话,刘萱小脸更红了:“夫君他……他昨夜来寻我了,同我解释了昨日之事。他与那花魁只是饮过酒,并没有什么的。”

昨夜?

殷氏闻言顿时冷了脸,试探着问道:“小公爷经常夜间来寻你?”

刘萱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解释道:“也没有经常,只是来过两次罢了。”

话音落下,殷氏眉眼都冷了下来,转眸朝紫衣看去。

紫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忙道:“奴婢每日都是等小姐歇下之后才离开的,守夜的丫鬟,也没有发现异样。”

当着刘萱的面,殷氏没有发作,只冷声道:“起来吧。”

紫衣闻言默默松了口气,应了一声是,起了身。

休沐日,全家是要一道用饭的,殷氏带着刘萱去的时候,满意的瞧见了众人眸中的惊艳。

楚二夫人与三夫人,不停地赞美着,永誉侯的两个庶女,更是一眨不眨羡慕的看着刘萱。

待到她落了座,坐在她对面的楚瑜这才回过神来,匆忙低了头,再也没有抬眸看上一眼。

用完饭休息了片刻,宾客们开始陆陆续续到了。

永誉侯府虽然没落,但终究还是有个侯爵在,加上殷家依旧鼎盛,故而来的人身份都不低,男宾留在前院,女宾被引到了后院,瞧见刘萱无一人不失神。

与殷氏交好的夫人,低声道:“原本我还担心,你寻回的是个粗鄙的乡野丫头,会丢了你的脸面,哪想到,你寻回的竟是这般绝色!”

殷氏带着几分骄傲,笑着道:“我生的,能差到哪里去。”

此言一出,几个夫人都笑了起来,唯有殷家长房夫人姜氏皱了眉头,将殷氏拉到一旁,低声道:“你疯了?这张脸,当年见过的人可不少!”


寻一在暗处,看着独自站在院中的李珩,心头长长叹了口气。

太子不好过,主子又何尝好过?

假死之后,就被送到了萧国公府,明着看似是风光无限的萧国公世子,可背地里却是同他们这些寻自营的孤儿无异。

明明是皇子,却没有皇子的身份,为了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影子,所受的苦要比他们受的还多,甚至还采用养蛊的方式,让他同他们这些孤儿同吃同睡,却又安排一场厮杀,十人的房中,只能活下一个人来。

如此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

每当太子表现不满意,或者稍稍任性的时候,主子都会被唤到宫中,告知太子不努力,便让主子取而代之。

可事实上呢?

是主子一次又一次,看着皇后安抚受惊的太子,看着他们上演母子情深,而他,却如同一个外人一般,没有得到过一句温言细语,有的只是太子乖顺之后的一句,送他回去!

寻一是个孤儿,尚且渴望能有母亲疼爱,他不敢想象,仅有几岁的主子,是如何经历这些,又是如何眼睁睁,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一幕的。

他从前担心过,主子会变的沉默寡言,冷血无情,可意外的是,主子却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成了一个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对任何事情都有些漫不经心之人。

其实,刘姑娘的出现,寻一是有些乐见其成的,他甚至还挺希望主子去争去抢,毕竟十多年了,从来都是主子退让,从来都是主子容忍,从来都是主子失去,却从未有什么是属于他,又是他得到过。

可看着主子现在的样子,寻一知晓,难了。

太子若是打骂,主子并不会太放在心上,可偏偏,太子用的是求。

寻一现了身,心情复杂的唤了一声:“主子。”

李珩回了神,侧眸看了他一眼,哑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是么?只是你家爷,显得有些可笑。”

他们本就是一对,而他是个外人。他怀疑来怀疑去,却不知他们早已知根知底,唯有他,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

寻一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硬邦邦的挤出一句:“其实属下觉得,倘若刘姑娘当真对太子情根深种,那她不应该分辨不出爷和太子。”

本来就是啊,太子与爷虽是双生子,样貌身形相似,但这些都是用眼睛看的。刘姑娘是个眼盲之人,其实这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撇开样貌身形,两人说话的方式,行为举止和性情,其实都不一样,即便爷有在刻意模仿,但总还是不同的。

刘姑娘与太子和爷都那般亲密过,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出异样来。

除非,她就像爷怀疑的那样,并非当真眼盲,要么,就是她对太子殿下其实并没有多上心。

不管是哪个,寻一觉得,自家爷只要愿意,都可以争一争的。

李珩闻言沉默了良久,垂眸转身朝屋内走去:“从今往后,此事与我再无瓜葛,不必再提。”

听得这话,寻一也只能轻叹了口气,躬身应道:“是。”

刘萱等了一日,也没见李珩带什么御医来,便知晓,定是李瀛出手了。

不容易啊!

她终于可以干点自己的事情,不用整天提心吊胆,防着李珩那个王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杀出来了。

刘萱难得什么都不想,心情极好上了榻。

可睡到半夜,她却突然坐了起来。

不对啊!

他就这么白占了她便宜,然后美美的抽身了?

那她这些日子的吃的亏算什么?

算她倒霉么?

再者,那日李珩差一点就沉沦了,如今这么一来,岂不是一切都又归零?

若是他哪天又想起来,她可能是个祸害,又来寻她的麻烦,那她之前的努力不都全白费了?

刘萱顿时被气笑了,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在男人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可偏偏这会儿她还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不能做。

刘萱哼了哼,重新躺下盖好被子。

无妨,他们来日方长,她先办好自己的事情再说。

翌日刘萱起身之后,照旧去给殷氏请安,但今日她起的格外早。

去的时候殷氏也才刚起床没多久,瞧见她有些讶异:“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早?”

刘萱低了头,歉意的道:“萱儿平日里起晚了,是母亲大度不与萱儿计较。”

殷氏闻言连忙牵了她的手,柔声道:“为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心你没有睡好,请安不请安的并不重要,为娘不在意那些虚礼。”

是么?

可侯府上下却并非这个样子。

不仅永誉侯的两个妾室与庶女,需要每日来给殷氏请安,就连楚瑜也不能坏了规矩。甚至永誉侯每日宿在何处,也是殷氏来安排。

整个永誉侯府上下,都是殷氏的一言堂。

唯独刘萱,也仅有刘萱,可以不受规矩,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睡到何时便睡到何时。

“不是虚礼。”

刘萱嘟了嘟嘴:“是萱儿的心意。”

“好好好,是心意。”

殷氏闻言顿时笑了,牵着她的手朝桌边走去,柔声问道:“可用了饭?”

刘萱摇了摇头:“没有,今儿个起早了些,同紫衣问了时辰后,便想着来同母亲一道用饭。”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殷氏的心顿时暖成了一汪春水,连忙招呼着布上饭菜。

用饭的时候,她照顾着刘萱,顺带提到了认亲宴:“这两日府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为娘让绣坊先赶制了两套衣衫,明儿个便能送来,后日是个好日子又正好是休沐,便将认亲宴设在后日如何?”

刘萱打了个哈欠,乖巧点头:“但凭母亲做主。”

见她似乎有些困了,殷氏柔声道:“那就这般定了,用完饭早些回去补个觉。”

刘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美艳的小脸上染了薄红:“让母亲见笑了。”

殷氏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给她夹了一箸菜:“我们母女之间,无需那般客套。”

话音刚落,翠竹进来通报:“夫人,公子前来请安。”


刘萱咬了咬唇,垂下眼眸,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李珩一把甩开,冷哼一声,后退半步冷冷的看着她。

刘萱在心里叹了口气,纯情小狼狗不高兴,又开始放狠话了。前儿个晚上,说不会再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现在又说再信她,他是狗。

可他难道不知道么?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的。

“萱儿!”

李瀛翻身下马,直接冲进院中,一把将她抱住,哑声道:“你为何不声不响的回来?你知不知道,孤很担心你?”

无人知晓,他在听闻她失踪之后,心里有多慌乱。更无人知晓,在久久寻不到她时,他甚至想过直接闯入丞相府,让他们交出人来。

若非李珩及时拦住,他那会儿便起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便与丞相府同归于尽的心思。

李瀛知晓自己在意刘萱,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心动的女子,更是他不顾共感与之沉沦的女子,可没想到,他竟会在意到这般地步。

在打算调请禁军之时,他终于彻底看清了内心,明白她已成了他的软肋。

李瀛紧紧抱着她,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哑声道:“往后不管发生何事,都同孤一声,切不可再这般吓孤了。”

刘萱应了一声,回抱住他,轻声道:“往后不会了。”

李瀛闻言松了口气,松开她转眸朝一旁李珩,郑重道:“今日,多谢。”

“呵!”

李珩冷笑了一声,看了“眼盲”的刘萱一眼,抬脚朝院外走去。

“小公爷。”

刘萱开口唤住了他:“先前你问我,为何要离开京城,现在还想听么?”

李珩闻言停了脚步,微微垂了眼眸,开口道:“不必,说给太子殿下听便成!”

说完这话,他径直抬脚出了院子,从寻一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正要离去,院内李瀛轻哄声响起:“萱儿为何突然要离开?她又是谁?”

刘萱用余光朝马背上的李珩看了一眼,轻叹了口气,委屈的道:“因为我被人绑了!前晚夫君离开之后,我想了想,还是起来摸索着,将之前大夫配的药吃了,结果吃完药刚刚准备上床,突然来了一个人,将我带出了屋子。”

寻一看着马背上僵直了身子的李珩,低声询问道:“爷,咱们还走么?”

李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寻一懂了,轻咳了一声道:“殿下没带什么亲卫,为了安全着想,不若同太子一道回京吧。”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低低嗯了一声。

李瀛闻言顿时皱了眉,担忧追问道:“后来呢?你是如何脱身的?绑你的人是谁,你可知晓?”

刘萱摇了摇头,朝李珩的方向道:“我不知晓那绑匪是谁,只知道他是个男子。至于脱身,那是因为正好遇到了百灵。”

百灵适时上前,躬身抱拳:“奴婢百灵,见过太子殿下。”

李瀛闻言皱了眉:“百灵?”

“夫君忘啦?我同你提起过她的。”

刘萱开口道:“她就是教我断文识字的夫子,替我寻的丫鬟百灵,后来夫子云游之后,便将她也给带上了,我还说夫子小气,分明就是给自己寻的丫鬟,还骗我说,是给我的呢!”

百灵的事儿,她确实曾经同李瀛说过。

倒不是因为旁的,只是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万一李瀛哪日带了什么高手回来,将百灵给捉住了,她也好有个说词。

李瀛想了想,印象中确实有此事,当即嗯了一声,转眸看向百灵道:“那个夫子呢?”

百灵垂了眼眸,低低道:“夫子去世了,他本就命不久矣,担忧小姐见着会很难过,便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刘家村,一个月前病逝了,嘱咐奴婢回来寻小姐。奴婢听闻村里人说,小姐被人接去京城,便又赶去了京城,却不曾想,正好遇到小姐被掳。”

刘萱在一旁点头,窝进了李瀛怀中,抽抽搭搭的道:“多亏遇见了百灵,否则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夫君。”

听得这话,李瀛顿时心头一紧,将她抱紧了些,柔声道:“是夫君未能保护好你。”

“呵!”

一声冷笑传来,众人齐齐朝李珩看去。

李珩看着刘萱,冷笑着道:“不知那个夫子姓甚名谁,最后又葬在了何处?他对你有教导之恩,丫鬟又救了你,于情于理,太子都该命人去祭拜才是。”

好好好,纯情小狼狗不但学会了吃醋,还学会因爱生恨了。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李瀛便问道:“萱儿可知夫子名讳?”

刘萱闻言点了点头:“知道的,夫子叫萧倓。”

萧倓二字一出,李瀛与李珩齐齐变了脸色。

当今皇后曾有一个双生哥哥,但在十二那年病逝了,正是姓萧名倓!

仿佛瞧不见他们骤变的脸色,毕竟她现在就是个“瞎子”。

刘萱嘟了嘟嘴道:“夫子说,他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只是后来落魄了,为了躲避仇家追杀,这才东躲西藏,跑到了刘家村来。夫君是我最信任的人,夫子又已经去世,我这才告诉你的。”

李珩深深皱了眉,看着她嘟唇撒娇的模样,沉默不语。

李瀛也深深皱了眉,他的萱儿如此貌美,她的双亲应当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可她却流落深山,被一个猎户捡回家中抚养。

其背后,会不会另有隐情?

还有那个名为萧倓的夫子,到底是恰巧同名同姓,还是当真就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若真的是,那萧倓是不是故意来到刘家村接近萱儿,当年他又为何会假死?难不成,他与自己同李珩一样,同母后共感?

若他故意来接近萱儿,那萱儿的双亲,到底是谁?!

他接近萱儿,又有什么目的?

李瀛垂眸看着依偎在他怀中,全心全意信奈着他的刘萱,心头顿时一暖。

不管如何,他的萱儿总是无辜的,是他主动来到了刘家村,才遇到了萱儿,即便萧倓就是萧倓,即便他故意接近,那也与萱儿无关。

许是他多想了,幼时的萱儿定然是可爱无比的,那萧倓喜爱,也是在情理之中。

李瀛将刘萱揽的更紧了些,柔声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随夫君回去吧。”


为什么忍着?

她若是假盲,便是明知故问。

她若是耳聪,那在刘家村时,便已经知晓了他与李瀛最大的秘密,也是明知故问。

可若她不是呢?

若一切,当真只是巧合,他过不了心里那关。

所以,在御医没有看过之前,在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在他没有确认,李瀛在她心中并不重要之前,他无法真的做到那一步。

他是真能忍啊。

若是李瀛,这会儿早就扑过来了,他可比李瀛难搞太多!

刘萱手指微微用力,终于满意的听到了他的喘息声。

“夫君~你当真不想要我么?”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蓬勃的欲望,哑声道:“乖,明日要瞧御医,若是被诊出来,今晚我们……”

“那又如何呢?”

刘萱手指滑动,倾身上前,伸出小舌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带着诱哄低低道:“我本就是为了夫君才来的呀,即便被诊出来又如何?难道我还能嫁给旁人么?夫君不是说,要以小公爷的身份娶我么?”

小公爷的身份。

这几个字如同什么咒语一般,焚烧着他的理智,放大了他的欲望。

快感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堆积,李珩的俊脸染上了欲色,呼吸都粗重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口。

真难搞!

刘萱狠了狠心,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李珩顿时忍不住粗喘出声。

就在他准备放任自己沉沦的时候,刘萱却猛然停了下来,牵过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身子,带着他,从傲人的雪峰一点点拂过,滑到腰间,再朝下探去。

“夫君,当真不想要我么?”她的声音带着魅惑与诱哄:“可我想要夫君了呢。”

手指即将探入花丛,李珩却猛然收回了手,看着她美艳的小脸,粗暴的朝她吻了过去。

成了!

刘萱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摸索着解开他的腰带,而后丢在一旁。

她轻喘着褪去他的外衫,而后扯开他的系带,敞开他的中衣,抚上了他精壮的身子。

身材真好!

她有些留恋的在他腹肌上来回摩挲了几次,这才灵巧的钻入他的亵裤,握住了那肿胀的滚动。

没有衣衫的阻挡,快感成倍累积,握住的那一霎,李珩忍不住闷哼出声。

屋内的温度好似升高了起来,刘萱也动了情:“夫君~”

李珩身子一颤,抬眸看了一眼她染上的情欲的小脸,忽然一把将她抱出了浴桶,而后将她转了身,按在了浴桶边。

刘萱:……

她长的很丑么?为什么上来就背面?

感觉到身后的李珩,粗暴的退下亵裤,刘萱撇了撇嘴。

算了,背面就背面吧,目的达到就行。

李珩贴了上来,就在刘萱以为就要被他占有,就要事成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肿胀抵上她的臀间,而后不管不顾的动了起来。

刘萱:……

他是人?????

他一个童子身,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办吧?

“夫君~~”

她连唤了几声,可李珩却好似听不见一般,只粗喘着顺从着自己的欲望。

虽然他喘的很好听,可刘萱心头却并不高兴,片刻过后,她终于不可置信的确定,他是铁了心就这样了。

片刻之后,粗喘声越来越急,忽然他一把握住她的雪峰,停了下来,紧紧的压在她身上喘息。

淡淡的麝香味在屋中蔓延,李珩的喘息渐渐归于平静。

他直起身,神色复杂看着弯着腰,紧紧抓着浴桶边的刘萱,看着她美背上的痕迹,喉结滚动。

刘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自尊心严重受挫,委屈的唤道:“夫君~~”

李珩回了神,拘了捧水,将她身上的痕迹洗去,而后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回浴桶中。

“别冻着了。”

刘萱:……

他可真是个好人!!!!!

看着她面上的神色,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今时不比往日,殷夫人已经不允你我私下相处,若是今日我再占了你,往日怕是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得了。”

好好好!

学着她睁眼说瞎话,找借口了!

刘萱挤出一个微笑来:“没关系的,只要夫君高兴,我怎样都没关系的。”

她柔柔的微笑着,分明是宽慰他的话,可李珩却听出了几分怨怪来。

他佯装听不明白,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哑声道:“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带御医来看你。”

说完这话,他扣好腰带,没敢再看她一眼,颇有些狼狈的消失在了屋内。

与来时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同,他离开的声音有迹可循。

刘萱听着他纵身走远,这才气恼的锤了锤浴桶里的水。

来来来!

一天天的没事儿老往她这儿跑干什么?!

李瀛呢?他也是王八蛋变的么?

头顶上都青青草原了,他还这么能忍?!

李瀛确实不能忍,早在李珩在房梁上的时候,他便通过共感,察觉到了异样。

他气的砸了手中茶盏,猛然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

然而他刚刚出了书房的门,内侍便将他拦了下来,躬身道:“这般晚了,殿下要去何处?”

李瀛闻言冷笑:“怎么?孤去何处也要同你汇报不成?!”

内侍连忙跪了下来,恭声道:“并非奴才要拦着殿下,而是皇后娘娘有令,在大婚之前……”

“滚!”

李瀛一脚朝他踹了过去,直将他踹倒在一旁,而后大步朝前走去。

青雷连忙跟了上来,低声道:“殿下三思,身后已经有皇后娘娘的人跟着了。”

听得这话,李瀛猛然停了脚步,闭了眼。

他睁开眼,苦涩的笑了笑,抬眸看着天上的明月哑声道:“青雷,你说孤这太子,当的有何意义?”

青雷闻言低了头,没敢回话。

袖中的手握成了拳,李瀛深深吸了口气,冷声开口道:“备马,孤要去萧国公府!”

他声音不小,足够藏在暗处的人听见,没有人出声反对,便代表着他可以去。

青雷立刻道:“属下这就去。”

月朗星稀。

寻一嘴里叼着一根草,百无聊赖的靠在墙角等着,这么长时间了,爷道个歉需要那么久么?

就在他有些按捺不住,准备进去看看的时候,一道人影落下,李珩突然出现在眼前。

寻一站直了身子,看着袖口还在滴水的李珩,惊讶的道:“爷这是……”


刘萱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百灵低声道:“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良心发作,觉得伤害到了一个纯情少男,有点内疚。”

刘萱回过身来看着她:“你怎的在这儿?”

百灵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奴婢一直在这儿啊。奴婢是听到了小姐的惊呼声,以为小姐出事这才现身的。”

刘萱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吓的又连忙抬了头:“这里是醉香楼?”

百灵点了点头:“是的。”

刘萱闻言轻叹了口气:“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其实他痞帅痞帅的,我还蛮喜欢的。”

百灵听不懂什么叫痞帅,但她听懂喜欢,于是立刻道:“奴婢去给小姐追回来!”

“不必去了,去了你也追不上。”

刘萱唤住了她,开口道:“带我下去吧,见见马掌柜。”

百灵应了一声是,上前抱起她飘然落入后院中。

睡得正香的马掌柜被唤醒,一听是刘萱来了,急忙穿上衣衫匆匆跑了出来,躬身道:“奴才见过小姐。”

刘萱在一旁坐下,开口道:“马叔,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又不是奴籍,不必自称奴才。”

马掌柜笑了笑:“没有入奴籍,是小姐的恩惠,奴才可不能忘了本。”

说完这话,他关心问道:“小姐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刘萱打了个哈欠,淡淡道:“没事儿,就是阴差阳错到了这儿,我想着,来都来了,干脆就来看看,顺便带百灵去永誉侯府。”

百灵闻言眼睛一亮,欢喜的道:“真的么?”

刘萱嗯了一声,朝马掌柜道:“许久未看过账本了,拿来看看吧,其他几处的账本,送来了么?”

马掌柜开口道:“上个月的送来了,奴才这就去取。”

刘萱应了一声,接过百灵递来的茶,百无聊赖的等着,不知道为什么,李珩临走时看她的那一眼,总在脑海中萦绕,挥散不去。

“什么叫大小姐不见了?!”

清晨,殷氏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闻紫衣慌慌张张的求见,而后便是这句,大小姐不见了。

她压着心头的慌乱,冷声道:“你把话说清楚!

紫衣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昨儿个大小姐说,不必留人守夜,晚间会有人来看她。奴婢……奴婢想着,可能确实不大方便,便没留人。可早间奴婢想看看大小姐醒了没,便悄悄进了屋,结果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大小姐踪影!”

殷氏闻言定了定神,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紫衣连忙道:“只有奴婢知晓,奴婢没敢声张,先来寻了夫人。”

殷氏闻言嗯了一声:“你做的很对,此事不得泄露半分,你先回去守着,就说大小姐昨儿个累着了,今日要睡的晚些。若是过正午大小姐还没回来,你就端着饭菜进屋,总而言之,要与平日无异!”

紫衣应了一声是,连忙退下了。

看着她离开,殷氏立刻朝徐嬷嬷道:“嬷嬷,你去一趟太子府,面见太子,就说……算了,还是我亲自己去。”

殷氏洗漱完,连饭都没来的急用,就匆匆赶到了太子府。

然而却被告知,太子上朝还未归来。

她想了想,又赶去了萧国公府,说来也巧,在府门前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李珩。

殷氏笑着上前道:“小公爷要出门?”

李珩嗯了一声:“有事?”

殷氏本想问他是否瞧见了刘萱,亦或者是不是他将刘萱带走,可见他独身一人,脸色又不大好的样子,顿时便知晓,此事与他无关,便笑了笑道:“无事,就是四处逛逛。”

听得这话,李珩微微皱眉,轻嗤了一声道:“侯夫人还真是雅兴,一大早,逛到了国公府门前来。”

殷氏闻言也不辩驳,只陪着笑脸应道:“是,难得的雅兴。”

李珩皱眉看着她,沉默片刻什么话也没说,上马离去。

寻一骑在马背上低低道:“侯夫人一早来寻,多半是因为刘姑娘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什么,突然又不说了。”

李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很闲?”

寻一闻言一噎,连忙闭了嘴。

殷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收了笑,吩咐刘嬷嬷在太子府门前守着,定要等到太子回来,询问过后才行。

然而,这一等便等到了华灯初上,整个永誉侯府都陷入了焦躁之中。

天色完全暗下之时,刘嬷嬷终于回来了,与她一道回来的,还有太子李瀛。

李瀛见着她,当即屏退了左右,冷声道:“什么叫萱儿不见了?”

殷氏如实回话道:“昨儿个萱儿没有让人守夜,今日一早丫鬟紫衣去唤她起身,发现她并不在屋内,臣妇仔细问过,丫鬟们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响,早间时候被子是凉的。”

李瀛闻言顿时皱了眉,当即怒斥道:“孤让你们办这点事都办不好,往后还能交代你们办什么事?!”

说完这话,他一拂衣袖,匆匆离去。

李瀛出了侯府,直奔萧国公府,去的时候李珩正在用饭,见他气势汹汹而来,微微皱了眉:“有事?”

李瀛看着他冷声道:“是不是你将萱儿藏了起来?”

听得这话,举箸的手微微一顿,李珩轻嗤了一声:“皇兄说笑了,我藏她作甚?若我当真要藏她,昨儿个皇兄就见不着人。”

李瀛狐疑的看着他:“当真不是你?”

李珩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只看着他焦躁的模样,淡淡道:“皇兄不必杞人忧天,依臣弟看,这只是她做的一出戏,用不了多久,她便会回来了。”

李瀛皱了眉:“你依旧在怀疑萱儿?”

李珩闻言冷笑:“皇兄多虑了,她与我无关,往后皇兄也不必因着她的事来寻臣弟。”

虽然觉得他的态度有异,但此刻他也无空深究,当即道:“将寻字营派出去寻萱儿。”

李珩皱了皱眉,将令牌递给他冷声道:“要寻,你自己去派人去寻。”

李瀛看了他一眼,拿起令牌开口道:“萱儿不是你想的那般。”

李珩闻言冷笑了一声,李瀛看了他一眼,也不同他辩驳,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李珩烦躁的起了身:“比我还蠢!”

虽然确定这是刘萱演的一出戏,毕竟昨夜那个突然出现的丫鬟,武功不低,护着她回去绰绰有余,可夜间躺在床榻上,李珩却怎么也睡不着。

待到寅时,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寻一,人找到没?”

早就料到他会有此问,连忙道:“回爷的话,未曾。”

屋内没了声,半个时辰之后,李珩的声音再度响起:“各处都寻了?尤其那个醉香楼。”

若是他没看错,那个丫鬟,就是突然从醉香楼里出来的。

不知道他为何提到醉香楼,但寻一还是如实道:“寻了,寻字营以永誉侯府为原点,往外搜,如今已经快搜完了大半个京城,挨家挨户,但凡是能他们能进的去的地方,只要是能藏人之地都搜了。”


殷氏闻言一愣:“这话从何说起?小公爷午间时候不是还来看过你?这会儿又送了价值连城的血玉簪,可不像是厌弃你的样子。”

刘萱吸了吸小巧的鼻子,语声有些哽咽:“早间从母亲院子里出来后,我让紫衣带着去了花园,一时好奇去玩了水,却不曾想险些摔倒,是路过的大哥正好救了我。夫君瞧见便生气了,不但质问我是否故意,还生气的走了。”

殷氏心头有些不快,不过是救人而已,便说成投怀送抱,在小公爷心中,她的萱儿便是这般水性杨花之人?

再者,到底谁才是萱儿的夫君,还说不好呢,他凭什么这般羞辱人?!

心头虽然不快,但殷氏还是劝道:“他越生气便代表对你越是在意。”

“可……可夫君他从前不这样的。”

刘萱委屈的道:“从前在刘家村的时候,阿牛哥也经常来帮我,我行动不便,也偶有意外发生,夫君瞧见从未这般凶过我。夫君他回了京城,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殷氏闻言心头微动:“你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刘萱低低嗯了一声:“在刘家村时的夫君,性子看似有些清冷,可待我却很是温柔,从不会说我不好,更不会凶我。可现在的夫君,却总是凶巴巴的,性子都变了。”

殷氏眉头皱的更紧,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许是身份变了,心境也有些不同,萱儿不必放在心上。他既送了礼来,还是这般贵重的,心里定也是知道错了。”

刘萱轻叹了一声,忧愁的道:“但愿吧。”

殷氏唤了绣娘进屋,绣娘瞧见刘萱,顿时惊为天人,一边量体一边惊叹,说这是她见过身段最好的女子。

刘萱羞涩的低了头,殷氏看着她,面上带笑眸色温柔。

可等到出了院子,殷氏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朝翠竹吩咐道:“让管家去主院见我!”

“是。”

管家匆匆来到主院,不等行礼,殷氏冷声吩咐道:“从今往后,小公爷若来,拦着他不能让他进大小姐的院子,等过了认亲宴之后再说。”

管家闻言顿时苦了脸:“不是奴才不听吩咐,而是小公爷的性子夫人您也知晓,他若想去,奴才也拦不住啊!”

“拦不住,就让他从你的尸身上踏过去!”

殷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拦的住了么?”

管家闻言一凛,连忙躬身道:“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看着管家离开,徐嬷嬷低声问道:“夫人怎的突然,不允小公爷去见大小姐了?昨儿个不是还说,不管是小公爷还是太子,都是件好事么?”

“因为萱儿今日忽然提起,说刘家村时的夫君,与现在的夫君好似变了一个人。”

殷氏开口道:“萱儿看不见,只能听声辨人,倘若当真是小公爷仗着太子殿下不能出面,先入为主的冒领了她夫君的身份,那侯府这般任由两人相处,岂不是办了坏事?太子不能拿小公爷如何,却会记恨上侯府。”

徐嬷嬷皱了眉:“可这么一来,小公爷岂不是要记恨上侯府?再者,昨儿个小公爷不是才同大小姐……”

“正是如此,才更要阻止两人再相见。”

殷氏淡淡道:“萱儿眼盲,被占了些许便宜并不是她的错,再者,就凭她的样貌与身段,太子殿下也不会计较。至于小公爷,虽说是以夫妻相称,但那也是在刘家村的事儿。”

“无媒无聘更无婚书,哪怕小公爷就是萱儿口中的夫君,说到底了也是男未婚女未嫁。我现在拦着,也只是尽责罢了。”

徐嬷嬷闻言点了点头:“还是夫人考虑周全。”

萧国公府。

李珩坐在窗台前,看着书。

寻一进了屋,躬身道:“爷,东西送过去了。”

李珩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淡淡嗯了一声:“她怎么说?”

寻一低了头:“属下……没瞧见刘姑娘。”

李珩闻言顿时皱了眉,抬眸看向他道:“我不是说,要交到她的手上?”

“并非属下偷懒,而是属下去送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太子殿下的人。”

寻一解释道:“青雷亲自带着人,浩浩荡荡的送了一堆礼过去,说是恭贺永誉侯寻到了女儿。他故意拦着属下不让见,属下无法只能交给了侯夫人。”

李瀛本该避嫌,如今却大张旗鼓的去给永誉侯府送礼,还特意派了青雷前去,可见是坐不住了。

依着他的处境和性子,能做到这般地步,足以证明刘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李珩沉默片刻,重新拿起书淡淡道:“也好,本就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也该结束了。”

寻一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爷当真放下了?”

昨儿个还为了刘姑娘辗转难眠各种折腾,今儿个就能放下了?

李珩看着手中的书,语声平静:“当真。”

见他语声坚定,寻一便就信了。

拿得起放得下,自家爷可谓是真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爷好像从头到尾,就没能拿得起来过啊。

当然,这话寻一也就只敢想想,说是肯定不说的。

他安静的站在一旁候着,可候着候着,就察觉不对劲起来,自家爷的书,好像半天没翻过了。

寻一正要提醒,李珩却先开了口:“寻一。”

李珩轻咳了一声道:“你说,我是不是该同当面她道个歉?太子既然派青雷送了东西过去,便是已经做好了坦白的打算,与其到时候让她记恨我,倒不如我亲自去解释。”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我误会了她,还还假冒了太子的身份,虽是皇后之令,但我轻薄了她是事实。”

他一向敢作敢当,既是误会了她,也自当说清楚才是。

寻一:……

他夸早了!

听竹苑。

紫衣捧着衣衫,在外间浴房外候着。

浴房内,刘萱躺在浴桶里,闭着眼小憩。

装盲人,不仅需要演技,更需要将自己真正当成一个盲人,即便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但一天下来也很是耗费心神,唯有在这独处的时候,她才能彻底放松自己。

然而她放松了没多久,忽的听到房梁上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她心头一跳,立刻睁开眼将身子沉入水中,开口唤道:“紫衣。”

房梁上的李珩,看着浴桶中的刘萱,无声冷笑。

好一个眼盲耳背!

他还真信了!


萧皇后没有再问,只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的眼睛,听闻是好的,只是受了刺激,才看不见?”

刘萱点头应道:“大夫都是这般说的,臣女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倒是奇特。”

萧皇后淡淡道:“你眼盲,又是在乡野长大,按理来说,不该这般知书达理才是,可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教你?”

刘萱神色坦然:“奴婢有个夫子,自幼教导奴婢,一教便是十年,故而奴婢比村子里的其他女子,懂的要多些。”

“夫子?”

萧皇后皱了皱眉,试探着道:“能将你教导的这般好,你那夫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吧?”

说起夫子,刘萱面上顿时有了几分骄傲,重重点了点头道:“奴婢的夫子很厉害,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后来有了些变故,四处流浪,来到刘家村时瞧见臣女,心生欢喜,便留了下来,专门教导臣女。”

“他要的不多,只要阿爹打些猎物回来,给他换换口味便成。”

听得这话,萧皇后眯了眯眼:“确实是个妙人,不知他姓甚名谁,这般人物,只在乡野做一个夫子委实可惜了。”

刘萱闻言神色顿时落寞了下来,低低道:“夫子名为萧倓,他已经故去了。”

咣当!

手中的茶盏落了地,发出一声脆响,但萧皇后却没有在意,就连一旁的洪嬷嬷,也仿若未闻,只惊诧的看着她。

萧皇后急急追问道:“萧倓?他……长的什么模样,多大了?”

问完这话,瞧见刘萱的眼睛,她这才想起这问题问的有些蠢,定了定神故作平常开口道:“本宫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可知他今年多大年岁?”

刘萱摇了摇头:“臣女眼盲,不曾见过夫子样貌。听闻村里人说,夫子若是剃了胡须,定很是俊俏。至于年岁,臣女倒是听阿爹提起过,说夫子比他小上三岁,算起来的话,今年应该四十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萧皇后垂着眼眸,久久不语。

沉默的久了,刘萱便有些慌乱起来,伸手摸了摸椅子,试探着道:“娘娘还在么?”

萧皇后回了神,看着她开口道:“在,本宫与你一见如故,甚是欢喜,想留你在宫中小住几日,你觉得如何?”

刘萱闻言有些讶异:“啊?臣女……”

一旁洪嬷嬷柔声开口道:“刘姑娘,这是皇后娘娘的恩典,旁的贵女求都求不来的。”

听得这话,刘萱只得起了身:“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萧皇后应了一声,唤人进来领她下去。

看着刘萱离开,她转眸朝洪嬷嬷道:“你觉得,她口中的萧倓,可是本宫所想的那个人?”

洪嬷嬷轻叹了口气:“娘娘心中已经有了定断不是么?这刘姑娘长了那样一张脸,除了他,奴婢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留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悉心教导一个盲女,还不求回报。”

萧皇后闻言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长叹了一声道:“是啊,他与那人从前便是知己,看到这刘萱,留下也就不足为奇了。本宫现在知道,那殷氏为何对这个所谓的女儿,这般上心了。”

“这哪里是什么假女儿,分明就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亲生女儿!”

洪嬷嬷闻言低声道:“那……娘娘可还要依着计划行事?”

萧皇后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道:“她的命,本宫自是不能要了,且不说,真要了她的命,殷氏会发疯,就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本宫也不能伤了她。但她对瀛儿的影响实在太大,本宫不能放任不管。”

洪嬷嬷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萧皇后沉声道:“从今日起,珩儿便是太子,她不是与太子情投意合,早已成了夫妻么?那就让他们在宫中,好好做一对,情投意合的小夫妻!”

洪嬷嬷闻言一愣:“这般的话,太子怕是……”

萧皇后淡淡道:“本宫就是要让他知道,没有权势,他什么也不是!”

“是。”

洪嬷嬷应了一声,转而道:“刘姑娘眼盲,但她那个丫鬟却不是,听闻那丫鬟武功极高,想必眼力也很好,当是能分辨的出。”

萧皇后闻言冷哼了一声:“连殿下都分辨不出,她一个只见过瀛儿一面的婢女,又怎么分辨的出来?再者,即便分辨出了那又如何,只要刘萱认,她是不敢说的。”

洪嬷嬷点了点头:“还是娘娘思虑周全。”

萧皇后看着外间冷声道:“你亲自同李珩说一声,便说是本宫说的,只要他足够听话,本宫会考虑,让他彻底取代瀛儿,成为真正的太子!”

“是。”

刘萱被安排在了一处偏殿,十余名宫女伺候着,连带着百灵,都过上了被人伺候的日子。

如此一来,主仆二人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但这对百灵和刘萱而言,并不是什么麻烦事,该说的昨晚都已经说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

故而刘萱与百灵都很是自在,全然没有困的自觉。

刘萱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萧皇后到底什么时候,会再问萧倓之事,毕竟,她还有份大礼,要送给她。

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没有等来萧皇后的传唤,反而等来了李珩。

李珩卸去了掩藏容貌的妆容,露出了真实的容貌,不仅如此,还穿上了太子的常服,周遭的人瞧见他,唤的也是太子。

就好似,他本就是太子一般。

李珩抬脚入了大殿,刻意压低了声线,几乎与李瀛的嗓音一般无二,上前温柔的牵了她的手,柔声道:“萱儿,夫君来看你了。”

刘萱闻言一脸欢喜,轻轻依偎进他怀中:“夫君。”

李珩应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朝周遭挥了挥手,宫人们立刻退了下去。

百灵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李珩看了她一眼道:“你也退下吧。”

百灵看了刘萱一眼,应了一声是,躬身退下了。

屋内只剩下了刘萱与李珩二人,刘萱看了他一眼,顿时明白了:“李瀛被囚禁了?”

李珩嗯了一声,唤了一声娘子,而后低声在她耳边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外间,不仅有内侍守着听,待会儿,李瀛也会来,说不定,他还会被安排在密室看着。”

刘萱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你们……真的是她亲生的么?”

李珩没有答话,只皱眉看着她:“你不愿意?”

刘萱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有些觉得残忍。”

“那我呢?”

李珩看着她,低低道:“你与他颠鸾倒凤之时,可曾觉得对我残忍?”


此言一出,紫兰顿时吓的面无血色,不停叩首求饶:“奴婢知晓错了,求夫人饶命!”

徐嬷嬷撸起袖子,拽着她朝外走。

紫兰哭喊着求饶,见殷氏不为所动自己又挣脱不掉,转而朝紫衣道:“阿姐,你救救我啊!阿姐!”

紫衣的手紧紧握成了团,趴在地上一动未动。

一直到紫兰被拖拽出门,她的头都未曾抬起过。

殷氏冷冷的看着她:“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就没什么话要说么?”

紫衣早已泪流满面,闻言只哽咽着道:“大小姐眼盲行动不便,奴婢有些担心,临走时,小姐还嘱咐,让奴婢早些回去。”

殷氏闻言皱了眉,看向翠竹道:“大小姐真这般说了?”

翠竹连忙道:“回夫人的话,大小姐确实这般叮嘱了。”

殷氏沉了眉眼,看着紫衣良久,冷声开口道:“原本我是不愿留你的,毕竟紫兰是因着诋毁大小姐而死,难保你不会心存怨恨。但算你福气好,大小姐既然喜欢你伺候,你便好生伺候着。否则,紫兰便是你的下场!”

紫衣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她沉沉叩首哑声道:“奴婢遵命!”

殷氏摆了摆手:“回去吧,收拾下自己,莫要让大小姐察觉出异样来。”

“是。”

紫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身,又是怎么出的院子。

她浑浑噩噩的走了许久,直到与她关系好的下人得到消息后来追问,她这才回了神,猛然蹲下身子,将脸埋入袖中嚎啕大哭。

处置完紫兰,徐嬷嬷换了件衣衫这才回了主院。

看着坐在灯下,一言不发的殷氏,她上前轻声道:“夫人,已经处置完了,但是那紫衣……”

殷氏闻言回了神,淡淡开口道:“她来之前,萱儿特意交代让她早些回去,可见她先前伺候的还不错。萱儿眼盲,熟悉一个人并不容易,暂且留着吧。再者,萱儿今日刚刚入府,派去伺候的两个丫鬟便都死了,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

徐嬷嬷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但那紫衣毕竟是紫兰的亲姐姐,若是她对大小姐怀恨在心,暗地里使坏,那……”

殷氏冷哼了一声:“他们一家三代人的命都在我手上,晾她也没这个胆子!”

徐嬷嬷想了想也是:“用不用再派个得力去伺候大小姐?”

“暂且不必。”

殷氏淡淡道:“她性子软糯又纯真,府上的丫鬟都是在宅子里待了许久的,各有心思,带坏了她反而不好,暂且先这么着,等她确实缺了再安排不迟。”

徐嬷嬷闻言点了点头:“大小姐小时候便如同瓷娃娃一般可人,如今长大了,也不知有多漂亮,老奴虽没见过,但能惹得小公爷与太子相争,想必是极美。”

想起刘萱那乖巧的样子,殷氏唇角微微扬起:“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百倍不止,明儿个你就能瞧见了。”

听得这话,徐嬷嬷顿时也笑了,低低道:“上天还是怜惜夫人的,让大小姐回到了夫人身边,还是以母女的身份。”

殷氏嗯了一声,哑声道:“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紫衣痛哭了一场,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又洗了把脸,这才回到了听竹苑。

刘萱仍坐在她走时的那张凳子上,静静的喝着茶:“回来了?”

紫衣应了一声,压下流泪的冲动,跪在她面前,哽咽着道:“奴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刘萱闻言淡淡道:“你不恨我?毕竟紫兰是你的亲妹妹,若非我告状,她也不会死。”

听得这话,紫衣心头顿时又是一颤,大小姐未曾出门,此事又不会有人特意前来告知,那她是如何知晓的?

唯一一个可能,便是她早就料到了,并且很笃定。

而这种料事如神,必须建立在,她足够了解夫人的基础上,可她一个猎户养大又是初到京城之人,又是如何对夫人了如指掌的?

许多事情,不能深想也不敢深想,紫衣哑声道:“即便小姐不告状,依着她的性子,迟早也会闯出大祸。再者,正如小姐所言,是她对主子出言不逊在先。”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许多。

紫兰显然对大小姐多有鄙夷,即便大小姐今日不说,往后也会被发现,到时候也是同样的结局。

今日夫人寻她过去,并非是真的想要问她,紫兰有没有说过那些话,而是准备将她一并处置。

若非大小姐提醒,在听到紫兰要被杖毙,她肯定会为之求情甚至说谎的,到时候死的就不是紫兰一人,就是他们全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句提醒,加上一句早些回来,不仅救了她,也救他们全家。

所以她回来之后,才会第一时间跪下,叩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看来,你是真想明白了。”

刘萱淡淡道:“别跪着了,起来同我说说,我的大哥楚瑜吧。先前你只大概说了他的喜好,我想听听他的事迹,越详细越好。”

紫衣闻言一愣,但她如今已经不敢去想吩咐背后的意思,只站起身来,将自己知晓的,都一一道来。

楚瑜也没什么好聊的,他与刘萱同岁,出生便是永誉侯府的世子。

殷氏待他也很好,教导上也很是上心。

楚瑜也很争气,去年考上了举人,殷氏特意回了趟殷家,给他求了个从五品礼部员外郎的职位,已经算是少年有成,京城贵公子中的佼佼者了。

刘萱闻言笑了笑:“母亲待大哥,可真好。”

真是掏心掏肺,倾注了一片心血啊!

本是寻常的感叹,可紫衣却莫名听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但她不敢问,也不敢想,只低声道:“少爷不仅是夫人唯一的子嗣,也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自是倾注全力抚养教导的。”

听得这话,刘萱面上笑意更甚,但她没再说什么,只开口问道:“大哥今年也已经十八了,他这般优秀,定的亲事想必也是极好的吧?”

紫衣闻言回答道:“少爷尚未定亲。”

原来是还未定亲,难怪她没能打听出来。

刘萱好奇问道:“为何?他年少有为,即便侯府落魄,也有殷家帮衬着,寻个好亲事应该不难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