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喉结滚动,垂眸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的小脸,哑声道:“放开。”
话音刚落,美艳的小脸便皱成了一团,眼眶也跟着红了,眼泪欲落不落:“夫君你凶我。”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克制着律动的冲动,开口道:“没有,没有凶你。”
刘萱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嘟起小嘴:“那为何不让我玩?以前夫君明明喜欢让我玩的。是因为有了花魁的缘故么?她玩的比我好么?所以夫君现在只让她玩了是么?”
她连着好几问,每问一句,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一分,李珩额头青筋跳动,双手握成了拳。
他下意识便想说一句,除她之外,他从未让旁的女子近过身,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原因无它,只是莫名觉得,倘若说出口,他便再也逃不出她的掌心。
于是他只哑声道了四个字:“与她无关。”
刘萱其实很想好好欣赏下他此刻的模样,奈何“眼盲”,她只能偶尔用余光看上一眼。
此刻的李珩微微仰着头,因为隐忍,额间有汗珠滚落。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整个人满是禁欲隐忍的性感。
刘萱微微垂眸,看着他紧握的双拳,还有双拳之下被攥紧的床单,忍不住舔了舔唇。
要命,有点想蹂躏他,看着他求饶是怎么回事?
刘萱手指微动,顿时一道轻嘶声响起。
李珩的声音已经暗哑至极,隐忍也快到了极限,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连着深吸了两口气,哑声道:“你……放开。”
然而话音落下,面前的人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快速的上下动了起来。
美艳的小脸,满是无辜,轻咬了下唇低低道:“夫君若是不喜欢,可以推开我。”
他不喜欢?
他若不喜欢,何至于这般挣扎?他若不喜欢,又怎会脚下生根,动弹不得?他若不喜欢,又怎会任由她握着他的命脉?
但问题是,他能喜欢么?
快感渐渐堆积,酥麻爬上脊背,李珩的呼吸顿时重了起来,他看着面前那张美艳的小脸,猛的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满满的欲望长驱直入,又凶又急。
诧异过后,刘萱主动迎合了他的吻。
屋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两人气息交融,就在刘萱以为,这一次他总要屈服的时候,突然外间传来一声轻响,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在了外间的墙角上。
李珩闻声身子一僵,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垂了垂眼眸,一个闪身便站在了墙角,喘息着看着她。
刘萱面露茫然,伸手在空中摸了摸:“夫君?”
李珩深深看着她,哑声道:“我在,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听得这话,刘萱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她缓缓放下手,低了头:“夫君还是不要我了么?”
“没有。”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好好休息,明日见。”
说完这话,他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明日见……
刘萱挑了挑眉,缓缓勾了唇角,重新躺下盖好薄被,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还真是有点期待。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院子是不是要成筛子了?
得想个法子,让他们不敢靠近才是,不然时时刻刻被人盯着,难保没有露馅的时候。
李珩刚刚离开院子,青雷便出现在面前,抱拳行礼:“见过小公爷。”
李珩微微皱眉,看着他道:“太子派你来的?”
青雷躬身道:“是。”
李珩闻言垂了眼眸,沉默片刻什么话也没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翌日一早,刘萱便被唤起,殷氏带着杨嬷嬷来到听竹苑,亲自为她挑选了衣裳,还为她上了妆。
刘萱本就美艳,如今上了妆,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一旁的杨嬷嬷和紫衣,都有些看入了神。
殷氏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久久没有说话。
那人男生女相,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当年情浓之时,她也曾笑着要求他扮个女装让她看看,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可任她如何威逼利诱,那人却始终不肯。
没想到,多年之后,她终究还是看见了。
“母亲?”
殷氏猛然回了神,朝刘萱笑了笑,柔声道:“萱儿实在太美,为娘都看入神了,今儿个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
刘萱小脸一红,低了头羞涩的道:“我只想迷倒夫君就够了。”
殷氏闻言皱了眉:“昨儿个你不是才……”
听得这话,刘萱小脸更红了:“夫君他……他昨夜来寻我了,同我解释了昨日之事。他与那花魁只是饮过酒,并没有什么的。”
昨夜?
殷氏闻言顿时冷了脸,试探着问道:“小公爷经常夜间来寻你?”
刘萱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解释道:“也没有经常,只是来过两次罢了。”
话音落下,殷氏眉眼都冷了下来,转眸朝紫衣看去。
紫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忙道:“奴婢每日都是等小姐歇下之后才离开的,守夜的丫鬟,也没有发现异样。”
当着刘萱的面,殷氏没有发作,只冷声道:“起来吧。”
紫衣闻言默默松了口气,应了一声是,起了身。
休沐日,全家是要一道用饭的,殷氏带着刘萱去的时候,满意的瞧见了众人眸中的惊艳。
楚二夫人与三夫人,不停地赞美着,永誉侯的两个庶女,更是一眨不眨羡慕的看着刘萱。
待到她落了座,坐在她对面的楚瑜这才回过神来,匆忙低了头,再也没有抬眸看上一眼。
用完饭休息了片刻,宾客们开始陆陆续续到了。
永誉侯府虽然没落,但终究还是有个侯爵在,加上殷家依旧鼎盛,故而来的人身份都不低,男宾留在前院,女宾被引到了后院,瞧见刘萱无一人不失神。
与殷氏交好的夫人,低声道:“原本我还担心,你寻回的是个粗鄙的乡野丫头,会丢了你的脸面,哪想到,你寻回的竟是这般绝色!”
殷氏带着几分骄傲,笑着道:“我生的,能差到哪里去。”
此言一出,几个夫人都笑了起来,唯有殷家长房夫人姜氏皱了眉头,将殷氏拉到一旁,低声道:“你疯了?这张脸,当年见过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