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礼物。”
我们埋头学习了一下午,偶尔交流解题思路,更多时候是舒适的沉默。
傍晚时分,程越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我合上书本。
“没什么,家里的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勉强笑了笑,“继续吧,刚才讲到哪了?”
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节奏急促而不规则。
这是程越焦虑时的小动作,我之前见过几次。
“如果你需要处理什么事......真的没事。”
程越打断我,声音却软了下来,“只是......我爸的公司遇到点麻烦。”
我眨了眨眼。
程向东的公司?
那个市值上百亿的科技巨头?
“很严重吗?”
“暂时还能控制。”
程越低头翻书,但我看见他睫毛微微颤抖,“可能......我得出国念书了。
我爸在联系美国的大学。”
这个消息像一桶冰水浇在我头上。”
什么时候?”
“不确定。
可能高考后,也可能更早。”
程越抬起头,眼神复杂,“别担心,不会影响竞赛和高考。”
可我担心的根本不是竞赛。
一想到程越可能离开,胸口就涌起一阵莫名的刺痛。
这一年多来,他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我黑暗世界里的光。
“静姝?”
程越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在听吗?”
“嗯。”
我强迫自己回到眼前的物理题上,“这道题可以用拉格朗日方程......”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程越推着自行车走在我旁边,车轮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如果......”我犹豫了一下,“如果你真的出国,会去哪里?”
“麻省理工,如果我爸的关系够硬的话。”
程越苦笑一下,“他想要我学管理,回来接班。
但我想学理论物理。”
“你从来没提过。”
“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程越停下脚步,转向我,“静姝,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一起学习吗?”
我摇摇头,心跳突然加速。
“因为你做物理题时的眼神——纯粹、专注,只因为热爱而热爱。”
他轻声说,“在我家,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成绩好是为了接班,交朋友是为了人脉,连生日宴会都是商业应酬的幌子。”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原来在光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