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
一支UV夜光粉笔、一枚可粘贴型录音笔、一个装在皮带扣上的微型定位器。
“粉笔是德国进口的,写出来的字肉眼看不见,紫外灯下才能看到。
你记得写位置和关键字,我带人去扫。”
“录音笔最多存72小时,你一有空就关掉再开,循环使用。”
“定位器每30分钟跳点,厂子信号屏蔽,进了厂我们就收不到了。
但出来就能自动连。”
他把三样东西放在我面前。
“别全放一块,被搜出来就完了。”
我点头,把粉笔断成三节,藏进文胸的钢圈里,录音笔藏在拖鞋底下挖的夹层,定位器贴进腰带内侧。
林哲看着我这些动作,没说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水果刀递给我。
“真出事,就捅人,不要犹豫。”
我接过刀,把它夹进了行李箱内衬的破布缝里。
第二天下午一点,接我的车到了。
是辆黑色的小面包车,窗户贴了膜,坐进去之后视野模糊,看不清外头。
我拉着行李,朝司机点了点头。
他看我一眼,说了句:“把手机关了。”
我照做,把手机关机后放进背包。
车里一共五个人,三个女的,两个男的。
大家都不说话。
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车开动那一刻,我低头看了看手腕。
那块因为染料腐蚀留下的疤痕已经淡了,几乎看不出来。
但我记得,它就是从“第二天”开始长出来的。
车子一路开往东郊。
窗外的建筑越来越少,马路越来越破,最后连信号都没了。
我心里很清楚:这趟车上,没人是自己愿意来的。
我们在下午三点左右到了“厂子”。
“江南县建材化工有限公司”,大门的牌子锈得都快掉了,门口坐着两个保安,穿的制服看起来十年没洗过。
“下车,排队,交手机、身份证。”
第一个下去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孩,穿着粉色短袖,头发还夹着蝴蝶发卡。
她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
我最后一个交的身份证。
保安看了看,说:“林瑶?
哦,这名字好记。”
我笑了笑:“是啊,挺顺口的。”
我知道他不记得我。
但我记得他。
他是把我从染料车间拖进“无监控区”的人之一。
那天他拿着绳子勒住我的脖子,喊着:“不听话的都该死。”
我们被带进厂区最里面的宿舍区。
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