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进“无监控区”。
那是个没人敢靠近的地方,灯是红色的,像个长明灯。
我被人用电棍电了两天,后来又被绑着灌药,嘴巴被撬开,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他们说:“我们不是逼你,只是让你懂规矩。”
我终于明白,在那个地方,不听话,就是要命。
现在我活了。
回到那天,回到许倩打电话那一晚。
我低头看着那通电话,手机屏幕上的光照在我手指上。
我听见自己接起电话,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啊,姐,你真是我救命恩人。”
我笑着说的,语气甜得发腻。
她听不出来我在笑什么。
她不知道,这一次,是我给她铺的坟。
2 1. 2 一无所有的我,拿命钓鱼我是在凌晨五点联系林哲的。
那时候天还没亮,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靠在阳台边上,窗户开着,风吹进来,一点也不凉,反而像从废弃车间里刮出来的——潮湿、带着锈味。
“哥,我决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才开口:“这次,我做钓饵。
我要把它们全钓上来。”
他呼了一口气,说:“来我这儿一趟。”
林哲是我爸那边的侄子,在市局刑警队。
我们家亲戚不多,小时候我跟他不熟。
他比我大十岁,成天不着家,穿皮夹克,戴墨镜,像电影里的便衣。
以前我还偷偷跟闺蜜说他帅,现在看着他抽烟的样子,觉得他累。
他让我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把笔记本打开,开始记录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一字一句地说:“厂子在江南县,化工涂料,员工都住在厂区,外人进不来。
没有监控。
没有人事登记。
身份证进门就收。
有人会失踪,没人管。”
他说:“你怎么知道?”
我盯着他,没吭声。
他慢慢把手里的笔放下,点了根烟,往旁边一吐。
他把笔记本合上,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
还有那几个死角……正常人根本不知道。”
我没说话。
“你不是第一次去?”
我摇头。
他皱眉:“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他,过了两秒,平静地说:“哥,如果你在一个地方待够久,每一根钢筋长在哪儿你都记得。”
他不再问,只是点了一根烟。
“好,那就按你说的干。
我信你。”
林哲准备了三